中場休息喝茶囉 3836
我自首好了,免得被抓到變成雙倍。
為什麼最近說書的沒辦法一口氣把書講完,總要弄個中場休息什麼來著?唉!老了唄、眼晴差了、體力也差了。其實不是這樣啦!真正的原因是來自於我的寫作指導老師「恨鐵不成鋼」的責備。要成為一個名人是很難,但要成為一個名人的好學生更難!因為是鐵不是鋼呀。要成鋼得經三日九鍊、七七四十九天、千萬搥、百萬搥。想走捷徑速成吃威爾鋼,一點兒都沒用!因為這缸不是那缸。
初稿剛完成時就被罵成豬頭,故事性不足,時空跳得太厲害...幾乎得全改。
天啊!我把時空場景調一調,改了第二版想瞞天過海。早想到,豬頭向上提昇成了發臭的豬頭。
我不想改呀!因為這是我要表達的執念啊!於是指導老師再拋出一句話「寫讀者想看的,不是寫你會寫的」
老師的話字字珠機,參透難!參不透更難!「講我所想,寫我所講」就可惜。
我想,不見得讀者也想。我寫,不見得我會寫。唉!真是好深奧的哲理,難怪我當不上駙馬爺。
從修二版到修三版耗掉了好幾個月的沈澱,說好聽啦!其實是不知如何是好!終於在馬蒂的公寓愛情這本書裡悟出了個道理...喝茶囉!書擱著,大家喝茶吧!我請客。
柏雲山莊是一個很混沌不明、時空錯亂的很厲害的書。是我故意讓它成為這樣的狀態,因為只有如此才能讓世人知道「執念」到底執個到何種程度,以及由皮相而來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執念。
書裡面有一些段子看似一直在重覆上演,猜想讀者看到重覆上演的段子時,看不了幾行就會跳過去或者囫圇吞下。於是心念便會被引導在心中建構一個皮相的世界裡去,皮相的世界沒什麼不好,我們大家不都是生活在皮相的世界裡嗎?
其實在那一些重覆上演的段子裡,總是躲著不一樣的幾個字。這少的可憐的幾個字,也就足以引導心念去建構另一個真相的世界裡去。真相的世界沒有比較好,當某些人活在真相的世界時,將會發現真相對於生命中的苦並無助益,生命仍然苦。然而不管我們做什麼樣的選擇或者被什麼引導,終將該歸究的仍然是自己的執念,這個執念是影響我們心中所建構的是那一種世界。
我們建構的滿意了,便是了。我們建構的不滿意了,便不是了。取乎是「執念」,結果是「輪迴」。輪迴是流氓的兒子時才說,現在先讓我把執念說完,建構好我們心中的世界才有資格來輪迴。輪迴也是天命,得要有好多個輩子來做這件事。
來來來...以茶代酒,乎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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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說書的還是得把大地震之後,柏雲山莊的樣子再詳細的說明一次,萬一真的有客人來玩時,你們才找得到門進來,而說書的我才有生意好做。
原本大地震前柏雲山莊是個正四方型的九宮格基地,最上方是斷崖邊坡,連著橫三格是可觀景的客房建築物。最下方是路基靠山背,右下角單格是接待館,高掛著行草的燈籠招牌,樓上老闆住家。左下角單格是展館交誼廳,樓上是客房。銀杉林子則集中在中間這一格,和散佈在左中格和右中格。大地震之後由於土石崩塌,上方的連三橫格客房整大棟建築跟著土石流到山谷底下,傾斜在河床上。Limaga、Salu、Sadu、當時都在那棟建築內整理房間,很不幸大地震來時,全都都淹死在土石之中。斷崖邊坡的土石崩塌程度,隨著銀杉林子的扳根阻擋而減緩,所以銀杉林子毀了大約一半。但是展館則得以整個完整的保存下來,只有內部的陳設、玻璃、櫃子等傢俱傾倒、毀壞而已,算是很輕微。
銀杉林子同樣也保護到右邊的接待館,不過接待館外觀雖然完整,內部也跟展館一樣只有輕微損傷。只是如果站著看接待館,整個建築好像是大約往右傾斜了五度,但其實整個基地因為斷崖邊坡土石崩塌,銀杉林子也跟著滑落斷崖,所以基地事實上是大約往左傾斜十度。因此我們站在接待館的正面來看,便會有一個錯覺,認為接待館右傾五度。其實這是很簡單的數學,兩相加減,水平面真正的傾斜情形,是基地左傾十度、建築左傾五度。角度差異的原因,就是那銀杉林子的板根保護了建築而少了這五度。原本住客房打開窗就可觀景的奢侈不再,要觀景得請客倌們移駕到這片銀杉林子裡,用餐、午茶都可服務。林子裡備有桌椅,並栽種了各類香草,比較起來,對客人而言,應該也是另外一種的很奢侈。
為什麼說書的要把這什麼五度、十度、左邊、右邊、稍微的提醒呢?
想到了喔...慢慢看,不要急,要不然真會精神分裂。
什麼?還是有人想不到?嗯...這怎麼來告訴你們呢?嗯...嗯...對啦!小叮噹科學遊樂園區!去那兒玩玩就瞭了啦!哦、有廣告嫌疑?那...那...那...慢慢想就好,不要去小叮噹了。免得我被邱毅爆料,說我收受小叮噹回扣。
麗雲和Musu兩人,在這個毀掉一半的山莊修修補補,做的就是這些事情。展館很幸運的保存下來,外觀完整,只做內部的整理,是最早完成修補整理的一棟建築。所以故事的後半段,山莊老闆的住家就變成了展館這一棟。接著她們做的也是比較簡單的工作,就是用砍或鋸或檢拾傾倒折斷的銀杉樹枝,加以裁鋸、釘合,放在那半片的銀杉林子裡,準備將來給客人用餐、喝下午茶、觀賞雲海用。
最後才是整修那棟斜了五度的接待館,這也是最困難的一部份,前面說的展館和觀景桌椅,花掉了大約一年的時間。而這一棟斜了五度的接待館,大約也已經花了一年。不過到現在為止仍然還沒完成。最大的困難點當然就是這房子是傾斜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傾斜的。雖然整棟建築的外觀並沒有什麼嚴重損壞的現象,不過光是傾斜這個問題,就讓所有的傢俱、物品等都擺不平。什麼東西都是斜一邊。
想想一個很簡單的畫面,你正用玻璃水杯喝水,你沒有智障或殘障,可是喝水的當時,水卻會從嘴角漏出來,像是缺嘴角!喝好了水,杯子放回桌子上。杯子站的直直,但是杯子裡的水平面卻是斜的。光是這個簡單畫面,就夠好笑!夠奇怪了!別說其他的囉!這一些現象看在麗雲眼裡,當然無法忍受。於是麗雲觀察了很久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就是把房子扶正?當然不是,也不可能。
嗯...我懂了,天不轉人轉!要每一個進房子的客人,都配合地形將身體斜一邊?當然也不是,當然也不可能。
不過說對了一半,天不轉人轉!麗雲想到一個最簡單的好辦法。就是把所有傢俱,不管是桌子、椅子、櫃子、或者床的腳、配合地形鋸短。四腳的鋸兩支,三腳的看情形一支或兩支,長短也不一樣。這的確是一個最不好的辦法中的好辦法。於是麗雲和Musu便開了工,開始這個艱難的工程。
起初麗雲認為花力氣鋸是比較因難,計算該鋸多少比較簡單,麗雲自認科技人,這種簡單的三角函數計算難不倒她,根本是太簡單了。不過事實並非如此,麗雲計算出來的數據實際運用在鋸腳的工作上時,通常都是不準確的。因為地板有鋪不平的公差,傢俱最初製造時也有公差,鋸的時候也有每一次的公差,甚至計算、度量也都有公差,拿起來放下去每一次也都有公差。把每一種公差都加起來,這公差就變成阿公的年紀一樣大。
公差原本是容許誤差的一種範躊,但是當原本容許的範躊集合在一起時,就會變的不被容許,甚至無法接受。所以鋸呀鋸的,鋸到後來麗雲也不敲計算機了。因為整天聽Musu說:「Uma這個好像不對!這個也好像不對!」光聽到這種話,任誰都會喪失自信心。沒辦法!最後只好用最笨,但卻是比較保險的方法,那就是用比畫、用合的、配合目視、然後一次鋸一點兒、比比看。再鋸一點兒、再比比看。再鋸...
很笨哦!不過還真是有效的辦法。終於從第一把椅子開始,到第一張桌子,到第一張床,慢慢地,就看得到進度,好像真的有那麼整修工程正在進行的味道出來。這整修的工作,認真說來並不辛苦。因為邊做邊玩,而且每做完了一把椅子或什麼傢俱,他們還會故意把它調換位,讓它更傾斜或者變成長短腳木馬,再故意坐上去或躺上去。當然一定是不穩定跌下來,兩人便哈哈大笑,在地上打滾。很逍遙的日子哦!
這將近兩年的時間,他們倆一大一小的一直在山莊裡修修補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時間對他們而言,似乎沒有什麼太大意義。反正出來流浪嘛,別計較太多。倒是我這說書的,陪著他們修修補補時,就只能暗自蹲在牆角落靜靜的看著鋸子、鎯頭、釘子、木屑、和腫起來的大姆指,以及長水泡的食指。看著他們倆工作時,我的眼睛總是會受到從窗外射進來的光線干擾,使得我的瞳孔縮小,讓他們倆人變成一大一小的黑影。由於白天室外亮、室內暗。亮度反差極大,色濃度對比昇到最高,彩度卻降到最低,於是影像幾乎只是黑白。又由於幾乎只是黑白,所以景深便被壓縮到最短,簡單說,這整個影像只是二度空間的平面影像。好像...就像是看皮影戲一般,只剩光和影。
這種情形很是奇怪,有一點兒詭異,有一點兒神秘。因為映入視網膜的影像,隨著皮偶和光源的距離、光源和布幕的距離,會變的清晰一點兒,或模糊一點兒。看麗雲和Musu在那兒修修補補,跑來跑去,敲敲打打,其實是很靈活的。絕對不像皮影戲那樣,只是單調的在那兒動、搖晃、旋轉而已。但是那種平面的感覺又像極了皮影戲,就只能固定在那個焦點層,不能前進、不能後退。但是表演的師傅偏偏又要表現出皮影戲的第三度空間,於是地不轉人轉,師傅便運用光影相互之間的距離變化,讓觀眾似乎感覺,皮影戲也可以有三度空間的層次和景深。該死!這真是自欺欺人,沒有的事硬是說有,就像那個公差老先生一樣。
我躲在牆角看著這對像是母子的倆人,已經快一年了。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怪異,但是隨著修修補補的進度,和每天的進出房子次數,我總覺得頭暈的情況愈來愈嚴重。而且走路時,又老是像喝醉酒,顛顛倒倒的。奇怪了!我明明戒酒很多年啦?很奇耶。同時我也發現麗雲和Musu蹲著工作,有時站起來,好像也會有同樣的情形。難道...可是一走出屋外,一切又恢復正常。頭不暈、也不酒醉了。難道...啊喲喂呀!鬼哦!不知道麗雲自己有沒有發現,或者自己也有了什麼打算。恐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