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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蹺殼寶貝《2》
作者: °◦ஐ舞ܤ咲ஐ◦° 日期: 2006.04.17  天氣:  心情:

第二章

午后的陽光不客氣地從明亮的窗外照射進來,落在窗戶邊的綠色

植物上,空調在無聲無息地運作著,房內絲毫感受不到窗外炙熱的空

氣。

深赭色的檜木辦公桌上,俯著一位神情冷然的卓爾男子,他正處

理著堆積如山的公文,振筆直書的在紙張落款處簽著名,果決明快的

不帶一絲猶豫。

“總裁,二線,夫人找你的電話。”內線傳來秘書有條不紊的聲

調。

白迪爾按下通話鍵,“媽,你有什么事?”

“你這孩子還記得有個媽呀!”林心怡在電話那頭指責著兒子的

輕忽。

“媽,我很忙,可不可以等我下班再打來。”白迪爾明了母親不

會無緣無故的撥電話來公司。

“等、等、等,你敢讓你老媽等,也不想想我多么辛苦才生下你

……“

典型的媽媽經,白迪爾都可以倒背如流,等母親說了一段長篇道

理之后,他才淡淡地問:“媽,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說好了。”所謂

知母莫若子。

“也沒什么事,你一個人獨居在外,爸媽很想念你這個兒子,晚

上回來聚一下。”林心怡說得令人感到她很有母性愛。

“我要照顧小舞。”他心想他母親八成又安排了一場變相相親。

“哎呀!這一點我早替你打點好了,下班后蝶兒會去照顧她姊姊

。”這次她可不能讓兒子脫逃。

“可是我不放心別人照顧小舞。”

七年前藍天舞發生車禍,醫生一度宣布死亡,可是白迪爾不放棄

希望,果真藍天舞奇跡似的活下來,只是醫治了三年多之后,醫生宣

布她成為植物人。

白迪爾真心要求藍家父母讓他照顧藍天舞,他還特別在她喜歡的

山澗旁蓋了一幢房子,白天請了一位看護,其他時間由他一手包辦,

包括喂食、擦澡和大小便。

他一直相信藍天舞會在他強烈愛意的召喚下醒過來,所以每天在

她耳旁不斷地傾說愛意,如果當初藍天舞車禍身亡,今日可能已沒有

白迪爾。

“反正不管如何,晚上一定得回家,唐伯伯要來家里作客,順便

為語柔接風洗塵。”

唐語柔?他當真沒啥印象,因為她出國念書的時候才十來歲,而

他當時正和小舞陷入熱戀中。

“媽,你別再安排這種無聊的飯局好嗎?”他快被母親逼瘋了。

“你想看白家絕后呀?而且你也好些年沒看過語柔了。”林心怡

好言相勸,企圖改變兒子的意志。

“媽,你想抱孫子很簡單,明天我去認領一個。”

白迪爾心想,也許這個辦法也不錯。“蝶兒,小舞拜托你照顧了

。”

藍天蝶微微地露齒淺笑,表情與藍天舞神似,只是一個自信內斂

的笑容,一個是開朗的大笑,像初升的太陽光般炫目。

“不用客套,白大哥。今晚希望你和語柔多聊一下,別辜負伯母

的好意。”她不贊成白大哥死守一份沒有希望的愛。

藍天蝶曾目睹白迪爾對她大姊的那份痴情。有一次姊姊看上櫥窗

里的一個古董娃娃,白大哥便拼命地打工兼差把娃娃買下來送給姊姊



“是不是我媽說了什么?”白迪爾知道母親一定要她當說客。

“伯母也是為你好,誰教白家只有你一個獨子。”

藍天蝶只是同情地望著他。

“我相信總有一天,小舞會醒過來。”這是他多年抱持的唯一信

念。

藍天蝶已經不知該說些什么,所有人都已經不抱存任何希望,只

有他還像個傻瓜一樣的執著等待,也許這就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原動力

吧。

白迪爾細心地叮囑藍天蝶,例如喂食流質食物如何、如何,要不

斷地替她翻身保持身體干爽,還有她喜歡茉莉的香味……

藍天蝶不耐地聽他反復的說著,這些年來除了和姊姊有關的事能

讓他不厭其煩之外,其他的事他都冷漠帶過,這真是姊姊的福氣。

“白大哥,我會好好的照顧姊姊,你盡管安心去赴宴。”她保證

著,心想,人間難得有情痴。

白迪爾不太放心把藍天舞交給別人照顧,可是母親那方面又推不

掉,真教他好生為難。

“你扶她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千萬別摔著了她,小舞最怕疼了

。”

藍天蝶在心里罵他囉嗦,人都已經沒有知覺了還會怕疼嗎?若不

是還有一絲呼吸起伏,誰相信她還活著?

不過她不得不佩服他的細心照顧,即使過了七年,姊姊的容貌無

一絲憔容,只有平添淡淡的嫵媚,好像床上躺著的是一位嗜睡的天使



“總裁,日本株式會社的代表已等候多時,我想公事優先,私事

下班再談。”她用公式化的口吻提醒著他,不然他會沒完沒了地談下

去。

白迪爾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馬上過去。”

☆ ☆ ☆

會客室內坐著几位日本客戶,一位艷如春花,體態優美的妍麗

女子一看到白迪爾,立刻站起身靠了過去,用自己的丰盈酥胸磨蹭他

的手臂,眼露愛慕之意。

“鈴木桑,雅子小姐,好久不見。”白迪爾客套的與他們寒暄,

不著痕跡地避開鈴木雅子的靠近。

鈴木雅子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冷漠態度,依然故我的想把身子偎過

去,畢竟她已足足愛了他八年之久。

她回想八年前的午后,剛上完法概課出來的自己,在法律系側門

旁看見有位英俊、偉岸的男子,優閑地靠在一輛跑車旁,手里拿著一

束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失了心。

由于自己的母親是台灣人,所以她選擇到台灣來念書。那日她忘

神地盯著他的側臉,遲遲不敢把眼睛合上,生怕一合上眼,白馬王子

就失去了蹤影。

當他豪爽地拿著捧花朝她走來之際,她的呼吸一窒,久久不敢吐

氣,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粉碎了她如花初綻的少女心──“

請問法律系一年級新生藍天舞下課了嗎?”

鈴木雅子愣了一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白迪爾重復了一次

,她才若有所失的回答不認識,結果人還沒離去,一個粉紅色的身影

即投入他的懷抱。

后來她刻意打聽出那個藍天舞是她的學妹之后,主動和藍天舞攀

交情,借機與白迪爾接近,好把他搶過來,因為她是法律系的系花,

不相信會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但天不從人願,不管自己如何努力,白迪爾的視線永遠停在藍天

舞身上,她嫉妒得不擇手段,甚至以藍天舞的名義引誘他到某間賓館

去,企圖勾引他。

可是白迪爾一見到她几近裸露的身軀,非常不屑地睥睨她,仿佛

她是個骯臟的妓女,一個不知廉恥的蕩婦,可是她真的是處女,至今

依舊為他保持清白之身。

當他嫌惡的轉身離去時,她哭倒在賓館的房間里,心里不斷告訴

自己要忘了他,可是感情的事她無法控制,最后在父親不忍的情況下

送她回東京念書。

本以為這一去就斷了音訊,沒想到兩年前無意聽到藍天舞已因車

禍而變成植物人時,她高興地請調回台灣分社工作,希望用真心打動

白迪爾的心。

“迪爾,我好想你哦!”鈴木雅子露出深情的眼神,直視著白迪

爾。

“雅子小姐,請你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這里是辦公大樓,不是

攝影棚。”白迪爾嚴厲地沉下臉。

旁邊發出了嗤笑聲,鈴木雅子都視若無睹,日本女人為了愛,是

不會在乎外在的世俗眼光。

“迪……呃……白總裁,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去喝杯清酒好嗎?

”鈴木雅子嬌聲輕柔的邀請著。

“多謝雅子小姐的好意,我今晚已經有約了。”

這兩年他被鈴木雅子煩死了,老是借故到這里糾纏不休,所以他

才請藍天蝶當他的秘書來阻擋這個花痴,然而,像今天這種場合,根

本用不到鈴木雅子的專業知識──法律咨詢。

“鈴木桑,這項合作計划,用不到令侄女吧!”

鈴木小五郎是鈴木雅子的叔叔,對侄女那份痴心他早在日本就已

聽大哥提起,所以私心的想幫助她一償宿願,而且他也十分中意白迪

爾的人品和商業手腕。

“哎呀!雅子是我大哥的獨生女,將來要繼承我們鈴木家的產業

,現在不多學點怎么成。”

看來鈴木小五郎有意袒護她,白迪爾思忖后,道:“既然如此,

那么就先討論南灣那塊林地開發鈴木小五郎揮揮手,”慢慢來,雅子

還在初學階段,你耐心地分析給她聽,免得她不懂程序。“

鈴木小五郎似乎有意拉近兩人的距離,然而這番話惹毛了白迪爾

,“鈴木桑,這是商場不是幼稚園,閣下想教育令侄女請便,我不是

她的保母兼家教。”

鈴木小五郎氣在心里,忍住不發脾氣,自己的侄女容貌出眾又傾

心于他,他怎么這么不開竅,何況兩家聯姻有利無害,自己要再下點

工夫才成。

“白總裁你開玩笑了,雅子初在商界,難免生澀了點,希望白總

裁多費心。”他端著笑臉鞠躬。

“白總裁,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顧。”鈴木雅子是想藉兩家公司合

作之宜,可以和白迪爾更加親近。

“雅子小姐言重了,以鈴木家的人脈關系,似乎不需要我多管閑

事,而且我也很忙,沒空理會這等小事。”要不是為了林地開發事宜

,白迪爾真的不想招惹鈴木家的人,早知道就自己硬吃下來,也可避

免今日的尷尬,讓自己陷入窘境之中。

鈴木雅子眼中有抹受傷的神情,“我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

只要能每天看他一小時也值得。

“可惜我連一點時間也挪不出。”真是不死心,白迪爾有些陰沉

著臉。

“你是什么意思,雅子有什么不好,配你是綽綽有余。”鈴木小

五郎有些怒意的說。

“請問閣下是來商議合作事宜,還是怕令侄女沒人要,硬要來賴

給我。”白迪爾手指交疊,眼神冷冽無情。

“你……你……”鈴木小五郎壓下難聽的穢言,因為他急著要簽

訂合約。

“叔叔,你不要生氣嘛!白總裁只……只是一時說笑而已。”鈴

木雅子勉強地擺起笑臉。

“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原諒他一次。”鈴木小五郎找著

台階下,大言不慚的自說自話。

“白總裁,你明天總該有空了吧!”鈴木雅子知道他從不應酬。

“明天我要陪小舞。”以及以后的每一天。想起小舞他臉上的線

條變柔和。

小舞?又是藍天舞!“她有什么好陪的,只是一具冷冰冰的活尸

體而且。”鈴木雅子飽含著醋意說。

“你說什么?有膽你再說一次看看。”白迪爾臉色驟變。

此時,整間會客室中布滿了火藥味。

鈴木小五郎連忙拉著侄女,他老練地看出白迪爾正處在盛怒之中

,怕波及到鈴木雅子。

可是她被妒火蒙蔽了心,不甘心一個活生生的人比不上一個活死

人,故開口,“藍天舞只是一個植物人,一個不會哭、不會笑的活死

人,她永遠不會醒過來,她只是一具沒有生命、任人擺布的肉體娃娃

。”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鈴木雅子的話說中了白迪爾心底的恐懼,他害怕小舞如鈴木雅子

所說的永遠不醒來,她是他最愛的女人,他不能失去她,即使只是一

具不會言語的軀殼也好。

鈴木雅子被白迪爾的巴掌猛擊了一下,臉頰立刻腫了起來,唇角

有一絲鮮血流出。由于力道過大,她一時沒有防備遂踉蹌了一下,撞

到身后的美術燈而跌倒在地。

“鈴木桑,咱們的合作計划就此作罷。”白迪爾咬著牙從牙縫說

出這句話。

鈴木小五郎扶起鈴木雅子,緊張地向白迪爾行九十度鞠躬禮表示

歉意,他不能因小失大而賠掉這項大規模的造鎮計划。

“白總裁,真是對不住,請原諒雅子一時失言,回去以后我一定

嚴加管教,絕不會再讓她出現在你面前。”

白迪爾站起身,冷冷的說道:“請回吧!鈴木桑,我相信少了株

式會社,‘天舞造鎮計划’也可以完成。”

“白總裁,你多考慮一下。”鈴木小五郎這才知道情況嚴重了,

他不該因為私心而耽誤公事。

“對不起,我不奉陪了。”白迪爾毅然地走出會客室,回到自個

辦公室。

鈴木小五郎想力挽狂瀾,可是看到白迪爾決然而出的身影,一只

手頹然的放下,失敗地低下頭來。

☆ ☆ ☆

白迪爾回到辦公室后,想起鈴木雅子惡毒刻薄的話語,信心有

些受到打擊。

他在心里呼喊藍天舞的名字,信心一點一滴的流失。小舞,我需

要你的力量支持我繼續守候下去,小舞,我需要你……他閉上眼睛,

眼淚順流而下。

突然有個拍翅的聲音驚擾了白迪爾的寧靜,他睜眼一看,是一只

雪白的鴿子停在窗戶外的電線杆上,神情堅定地直視著他,尖嘴上銜

著五瓣的酢醬草花。

白迪爾想起愛花的藍天舞曾經說過,酢醬草的花語是歡樂和我不

會放棄你,而五瓣代表幸運。

我不會放棄你?難道這就是你的意思?白迪爾欣慰地笑了,他的

小舞不會放棄,所以他也不能放棄,這是七年來他第一次發現窗外的

風景是如此美麗。

此時艾爾菲在天上看著,輕輕地嘆了口氣,當初一時的疏忽,竟

造成一對情人分隔兩地多時。

諾威兒呀!你可不能怪我,當年可是你自己錯過回體機會,而且

看在我這么費心替你安撫老情人的份,希望你知道實情之后可別追殺

我。

☆ ☆ ☆

白迪爾盡量拖延回家的時間,但是該來的總該會來,他除了面

對以外,還能怎么樣?畢竟他為小舞而搬出家中獨居,心中有愧他父

母的養育之恩。

當車子行進停車場,屋內的哄鬧聲停了一下,大家看著白迪爾下

車,走進屋里,哄鬧聲才又開始喧鬧了起來。

“大少爺,辛苦了,瞧你又瘦了。”出來迎接的王媽,心疼一手

帶大的大少爺獨自在外生活,還要照顧藍家的丫頭。

“王媽,多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白迪爾接過她手中的熱毛巾

抹了下臉。

“唐小姐長得漂亮又溫柔,你可別再挑剔了。”王媽雖然很喜歡

藍家的大丫頭,可是總有私心,連她自個的父母都放棄了希望,為了

白家著想,王媽希望大少爺能移情他人,別再把心放在一個沒有希望

的人的身上。

“王媽,我自有分寸。”白迪爾不想多談,他還要保留體力應付

關心過度的母親。

“現在的孩子喲!都不肯聽聽老人家的話。”王媽在他身后感慨

地說著心里話。

白迪爾一踏進客廳,母親就熱切地把他拉向一位溫婉可人的年輕

女孩身邊。

“這就是語柔,你看她長得多標致。”

“白大哥,好久不見了。”唐語柔輕輕柔柔的聲音,和她的名字

非常吻合。

“好久不見了,你變了很多。”在白迪爾印象中,她好像一直都

是個沉默害羞的女孩。

“當然是變多了,變得比以前漂亮多了。”林心怡一見她楚楚動

人的柔媚相,可是打從心底喜歡。

論外貌唐語柔是比不上藍天舞,連才情和開朗的樂觀笑容也比不

上,不過和時下一般喜愛時髦的年輕女孩比起來,她像一股清流,至

少她是活生生有思想的人。

“伯母,你真會開玩笑。”唐語柔害羞地低下頭,眼角斜看白迪

爾的風采。

“伯母哪有開玩笑,記得你以前老是愛跟在你白大哥后頭跑。”

白夫人想這日子過得可真快,一眨眼這小女孩都長這么大了。

唐語柔神情略微黯了一下,沒人察覺到她心情的變化,當年她還

是十來歲的小女孩時,就對白迪爾心生愛慕,只是他的眼中只容得下

伊人的影子。

“媽,別再提以前的事。”白迪爾不想提及往事,怕觸景傷情。

“是呀!以前的事還提它干么?”一旁的唐夫人王如妍,挽著女

兒的手,怕女兒難為情。

“如妍呀!你家語柔和你年輕的時候真像,好像一個模子印出來

似的。”林心怡懷想起她少女時期。

念高中時她和如妍以及小舞的母親,三人在學校是好得不得了的

手帕之交,后來各自結婚生子之后,感情也不見稍退,依舊維系著少

女時代的交情。

“老了,你看魚尾紋都出來了。”王如妍指著眼角,不得不服老

地說。

“哎呀!那一條小小的魚尾紋算什么,兒女都能健健康康的長大

才是最重要的。”林心怡有些氣餒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招呼客人。

王如妍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兒孫自有兒孫福,別太強求。”

她知道語柔十分心儀他,只是情這個字呀!

“兒子呀!見到妍姨不會打聲招呼呀?”林心怡快被他臉上的無

所謂氣暈了。

“妍姨,你愈來愈年輕漂亮了。”白迪爾淡淡地說著,臉上的表

情是一片漠然。

“怎么不見你對老媽說這句話。”林心怡有些吃味,兒子養大了

真沒用,要是小舞一定哄自己開心得笑個不停,可是她……唉,別想

了。

“怎么了,你還吃醋呀?”王如妍取笑地說著,心想她們兩人又

不是小女生。

“媽,你一直是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女人。”白迪爾難免要哄母親

几句。

“我還以為你心目中最美麗的女人是小舞呢!”林心怡立刻自覺

說錯話。“哎呀!今天的月色不錯。”

外面一片烏云罩月,哪來的月色,只見一室的人表情都相當凝重

,藍天舞的事一直是大家心里的痛,只是大家都隱忍著不說,只當事

情從未發生過。

“你們怎么回事?每個人表情都怪怪的。”唐謙銜著煙斗吸吐了

一下走了出來。

“對呀!剛剛我和唐謙在里面泡茶,聽到外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白垠行也在眾人臉上逡巡著,希望得到一

些答案。

“沒有什么啦!爸,白伯父,我們只是等著要吃飯,餓得沒力氣

說話。”唐語柔說著蹩腳的謊話。

“是啦!王媽,該開飯了吧!我肚子餓死了。”林心怡只能佯裝

若無其事,心里暗罵自己嘴快破壞了氣氛。

“好了,夫人,可以上桌了。”王媽在餐廳里回應林心怡的話。

唐謙和白垠行多少看得出一些端倪,兩人都聰明地不去點破它,

相偕走進餐廳,刻意在椅子間空出個空位來,讓白迪爾和唐語柔比鄰

而坐,多少聯系一下感情。

“語柔呀!你這趟回來有什么打算?”林心怡想把氣氛弄熱鬧一

點。

“我想先工作一段時間,才不浪費我多年所學。”

唐語柔淺笑的回答。

“你學的是什么?”白父認為如果她的所學和商業有關,就可以

安排在自家公司上班。

“我學的是兒童心理學,我希望能了解國內的孩子們在想些什么

?”因為唐語柔認為童稚的心最好相處。

“哦──”她的話引來兩句惋惜聲。

白迪爾自然明了父母的打算,幸好她所學和商業無關,不然母親

一定又會想盡辦法把她弄進公司。

“那你覺得白大哥如何?不是我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他真的很

不錯。”林心怡一心要撮合這一對。

“媽,你少說兩句行不行。”白迪爾心想他母親真當他是貨品要

出售嗎?隨時不忘要吹噓兩句。

“你閉嘴,我在問語柔,你少給我插嘴。”林心怡微怒道,這兒

子也不想想老媽一大把年紀了,她只不過想抱抱孫子而已。

白迪爾無奈地吃著飯,心思飛到另一個家,不知小舞吃飽了沒?

蝶兒有沒有照顧好她?他真希望快點結束這冗長而且枯燥無味的飯局



“喂!你在想什么,連你唐伯伯問話也不理?”林心怡朝白迪爾

碗里放了一塊蝦肉,想引起他的注意。

“呃!對不起,唐伯伯,一時沒注意。”白迪爾滿腦子只有想回

家陪藍天舞的念頭。

“沒關系,年輕人事業心重是應該的。”唐謙避重就輕地說著,

他看得出白迪爾正在想念某個大家的寶貝。

“對了,唐伯伯,你剛剛問我什么?”

“我是問你對我家柔兒的印象如何?唐伯伯可打小就喜歡你這小

子哦!”

白迪爾頓了一下說:“語柔溫柔可人,如同一朵溫室里的白玫瑰

,需要細心的照顧才能開得美。”

唐語柔一下子喜上心頭,原來自個兒在白大哥心目中是一朵純潔

的白玫瑰,她的臉頰微微酡紅。

“這么說,你對語柔的印象不錯嘍!”唐謙心想自己的女兒雖不

能取代小舞,但他們兩人在一起日久總會生情吧!

“語柔就像我的妹妹,印象豈會差到哪去。”白迪爾表明自己的

心意,不希望有人枉牽紅線。

“可是你不是說語柔是朵溫柔的白玫瑰?”唐謙看看女兒失去血

色的唇,有些心疼與不舍。

“沒錯,可是我沒有溫室可以供養她,況且我偏愛艷如火焰的野

玫瑰,就像小舞。”在風中飛舞的玫瑰他在心中補充這一句。

說來說去白大哥的心目中還是只有天舞姊姊一人,唐語柔有些落

寞地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原以為七年的時間,可以褪去他對天舞姊

姊的愛戀,沒想到……也許這就是真愛吧!

“你這個傻兒子,小舞都變成那個模樣了,你要為往后的日子打

算,別沉迷在往日的歡樂里。”

“爸,感情不是做生意,可以隨意控制。”白迪爾就是無法控制

對藍天舞的愛。

“唉,你都等了她七年了,夠了吧!人生能有几個七年可以等待

。”唐謙也滿心疼他的痴情。

“人生是沒有几個七年可以等待,但是一生真愛又豈是几個七年

能比。”白迪爾面對諸位長輩,依然深情執著。

王如妍搖搖頭說:“多情總為多情傷,情深傷情,太過執著只會

傷了自個的心。”至少她不會用情到如此之深。

王如妍是宿命論者,認為凡事皆有定數,人不與天爭,得之我幸

,不得我命,來去紅塵皆是過客。

“聽到沒?好好找個女孩定下來,不要讓我們兩老為你的終身大

事擔懮。”林心怡耳提面命道,他們白家也該需要一點孩子的笑聲。

“一個人的心若不執著,又有什么資格去愛人,我只是用一顆心

去愛一個人而已。”白迪爾始終堅持他的想法說道。

唐語柔聽了白迪爾的這番話感動得落淚了,好一個一顆心只愛一

個人,天舞姊姊,你該慶幸在你短暫的生命里,能遇上這樣一位多情

的好男人,甘心為你痴守一生。

“可是愛一個人也該有個限度,不用把自己的一生也賠進去。”

林心怡只想找個大石頭敲暈他的腦袋。

“我不認為,小舞她一定會清醒的,我有信心等候她醒過來的一

刻。”白迪爾十分肯定地說著,不知為什么,他最近預感十分強烈。

“你……算了,隨你吧!我再也不管你了。”林心怡對他失望透

了,今生抱孫再也無望了。

唐語柔在心里默默的為藍天舞祈禱,希望她能如白大哥所願早日

醒過來,讓大家沉悶的心再度活躍起來。也許心會有一點痛,可是看

白大哥幸福快樂的笑容,比計么都值得。

這一頓飯吃得很安靜,白迪爾一吃完飯,立刻藉故離開,因為他

放不下家中的藍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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