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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擺渡之心
作者: 書到用時 日期: 2005.06.21  天氣:  心情:

不知什麼原因...與父親的緣分一直沒有很好...
或許是左撇子的關係吧...
在父親以前的故鄉...生出小孩子是左撇子...是要被丟到山裡的


父親...極少對我笑...只有在下棋時候
父親的棋力很好...得過全市亞軍...
而我從沒學過棋...只看過他們下棋
三年級的時候...竟然可以跟父親...不讓子...還有輸有贏


會被派發下棋這個工作...是因為...父親是一個有極度潔癖的人
只要一閒下來...就會把家裡大掃除...把整屋子的東西...全部丟出來...然後重新整理
越整理就越火大...那一天...幾乎全天遭殃


下棋...是拖住父親...最好的方法...而我就是那個砲灰
直到高一...我的個頭...長得比父親高壯...他不敢打我之後...我就封棋
再也沒有碰過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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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孩中...父親...最疼愛的就是二姐...
小時候就非常漂亮的二姐...又會撒嬌...跟整天髒兮兮...像野孩子的我...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對待


好多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雖然覺得很爆笑...當時可是驚險萬分


那次...是一年級左右吧
一次早上...父親又把廚房大肆整頓...丟了一堆...底面全是黑碳的鍋子...以前都是燒木柴的
交代...要我們刷幹淨
然後...帶二姐...說要去看牙醫...說完就離開了


家裡門前...有一條寬深乾淨的大水溝...以前沒有污染...裡頭還有魚
撿了石頭...就在溝邊刷了起來...刷完...再跳下水溝...用水洗乾淨
因為愛玩...也不覺那是苦差事


下午時分...父親帶著二姐回來...看了...坐在外面休息的我們一眼...走了過來...
父親問...都刷乾淨了嗎
我小心的回答...刷乾淨了...沒看到...大姐已經...躲到一邊去了...


還沒來得及想...就看父親大腳一踢...把幾個鍋子踢到水溝
大聲罵出口...刷這個什麼東西


我看著在水裡...開始往下漂的鍋子...急得叫了一聲
還沒想該怎辦...背後傳來一陣劇痛...我人摔下水溝
父親...毫不在意...把我也踢了下來


管不得身上的痛...連跑帶跳...去把鍋子撈回來...
溝邊...父親的聲音...待會還沒刷乾淨...晚飯就別想吃


爬上水溝...管不得腿上..手上的挫傷流血...再拿起石頭...裝乖巧的..繼續重新刷
父親罵完後...也進屋去午休了


我鬆一口氣...有時間看了二姐
他一派輕鬆的樣子...手上拿著一支那種扁扁的...螺紋形狀的棒棒糖...炫燿式的舔著


我問二姐...你們不是去看牙齒嗎
二姐回答...沒有阿...我們去看電影...還有吃天婦羅...還有買糖果


借我吃一口...好不好...我舔了舔舌頭問二姐
才不給你吃...二姐聽完...馬上跑走
大姐也沒回來...不知道躲哪裡去...留我一個人...忍著痛...努力的刷著鍋子


忘記了...是不是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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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當我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那樣輕鬆的說著
你張大著眼睛...一付無法置信的表情
然後...就非常的氣憤


我笑著跟你說...過去的...除了記憶...其他的怨憎心情...都放下了
除了感謝...什麼念頭也沒有


你抱著我說...以後都不讓別人欺負妳了
我...開心著...用力點頭


嗯...芸要保護好我喔...妳擦著微紅的鼻子...用力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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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友人今日的問答...讓我回想起這一段


跟你們分享...


許多事情...如果...過了...就輕輕放下


嗯...


當時明月在...就是那樣子的心情...

跟友人說...我喜歡...擺渡人的角色...
撐著船...看著上船人的心...領略那喜怒哀樂的溫暖..
應劫而生...應劫而渡

渡著人..看著人渡著自己的心...
是淡淡的...沒錯...靜靜的看著...
帶著...懂得的澹然


起念心經梵唄...願妳們平安喔...



書到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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