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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作者: 清澈逸品 日期: 2004.08.21  天氣:  心情:


等我發現到疼的時候,我左手小指已經橫橫的插上一根鐵屑

雖然毫不起眼,但仍隱隱作痛

另一隻手,想用指甲來搭救

可是鐵屑小的,只是更突顯右手的笨拙

黑色鐵屑,穿過肉層的折射

顯現出咖啡的顏色,周圍的肌肉組織

不習慣這突來的訪客,逐漸變紅

我進了醫護站,想尋求專業的協助

聞到濃濃消毒藥水的味道,讓我心裡感覺安全踏實

小護士拿起大針頭

首先在我手上擦了一點酒精,便開始埋首於挑剔異物的手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似乎沒有什麼進展

她失去耐心,動作開始變大,針頭似乎愈刺愈深

鐵屑依然安穩的躺在我的手指裡

手指的肉,千瘡百孔

兩個鐘頭的折騰,滿滿是我的心疼

掛了病號,前往醫院

剛過了午休時間,櫃檯的服務人員

似乎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我填妥掛號單,就到了一旁去等候

非假日時間,醫院裡有各式各樣的人,等待醫治

有警衛、學生、家庭主婦(因為旁邊有菜籃)

椅子還沒坐熱,我就被護士呼喚進去

我把受傷的手指放在醫師的面前

不需要多說什麼,他引領我到一個醫療間

麻醉的針頭,在燈光下,格外的顯眼

我捐過血,知道刺進去的那一剎那,最有痛的感覺

蒼白的皮膚,注滿了麻醉劑

小指無法維持之前瘦小的身材

體型大了一吋,我環顧四週,除了一些醫療器具

還有許多書籍和模型,醫護人員來回奔走,忙東忙西

醫生拿個數位相機在我手上猛拍,他說是為了向健保局請款用的

變型的身材,我想小指心裡,一定百般個不願意

這裡的針頭更大,更具攻擊性

鐵屑連同皮肉組織,一起被挖了起來

被丟進小瓶子,作為請款的證據

鮮血不停的冒出來,紗布繃帶全部派上用場

我用力壓住傷口,潔白的紗布逐漸染紅

我繼續待在醫院裡,觀察傷口的變化


一根小小的鐵屑 竟然花了我大半時間和它周旋

這倒是讓我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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