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抹朦朧續寫思念,
想把散落在回憶裏的溫存繼續彌留,
想把一切定格在那些幸福的黃昏後。
曾幾何時,當一捧細細的粉末飛灑在空中時,
我追著風,追著以往,追到夢的深處,
卻發現,始終拾不起一丁點的粉末,
它就像突然間不見的幸福之心,讓人不知從何處找尋。
我就像一個兩手空空、迷失在回家途中的小孩,
使勁揉著被風沙迷住的眼睛,
卻揉不出那遍佈全身的疼痛。
時常聽人這樣說過,幸福就像散落一地的珍珠,
你不可能都能一一撿的回來。
那麼沒有找到的那一顆幸福,
就如被掩埋在夢的深處一般,
朦朧的讓人覺得很不真實,
好似從未擁有過一樣。
然而當夢醒,才明白、不過是夢一場,
失去的終究還是遠去了,
握在手裏的始終都待在自己的身邊,
當、看破紅塵,淡眼觀世,人來人往的大千世界,
歡喜的人比比皆是,悲傷的人也大有人在,
當冷淡、沉默成為我生活作風的慣性,
我已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我討厭的人終究被我討厭著,
我喜歡的人終究被我喜歡著,
任何人、任何事都改變不了。
怎奈夜深人靜時,我依舊會趴在窗沿,雙手托著下巴,
用淡然的雙眼觀望燈紅酒綠的世界,
濃濃的思念墜入夢的深處,
尋覓那一抹朦朧的幸福,那一絲朦朧的熟悉。
清冷的月光三三兩兩地穿過玻璃,灑在我蜷曲的身上,
有些刺骨,夢在那一刻飛走了。
我不知道反覆用文字能表達什麼,但我清楚,
文字能把時間裏的空虛擠走,所以深夜時分,
我習慣用文字記錄著我散碎的心,
也喜歡讓文字走過我身體的每一處,
儘管眼睛裏佈滿了憂鬱,心間填滿了落寞,
我依舊習慣用筆尖把身體裏的憂傷寂寞一點一滴的驅走,
我也知道每一個夢醒,都會很悲傷,
因為夢裏、我能見到想要見的人。
當陽光依舊升起,憂傷依舊斑斕,
我知道傷、在我的生命裏已經徘徊了幾回,
朦朧的溫存止不了心底的酸痛,
我繼續麻木的冷淡著、前進著,
去尋覓那一點溫暖,
努力沉澱轉身就是陌路人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