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侍:服務生機密檔案》:原來,蟹老闆跟章魚哥才是有血有肉的人物! 文/凱西爾
你不一定擔任過餐廳的外場服務生,但你一定被餐廳的外場服務生服務過。當他們為你帶位點餐送菜還要不時招呼各桌客人囉哩叭唆需求時,他們的心裡在想什麼呢?正如同安東尼.波登在推薦本書時所說:「此乃《廚房機密檔案》之餐廳外場版,實用又充滿娛樂性。」除了能夠瞭解餐聽服務生的工作是怎麼一回事外,當小編閱讀書稿時,不時得抿嘴憋笑以免在辦公室失態,又或者為本書深鎖眉頭,心想這餐廳裡的廚子跟服務生還真不好幹,難怪作者在本書附錄中提醒讀者如何做個好客人時,特別提及千萬不要對服務生聲稱「我是你們老闆的朋友!」 「餐廳老闆才沒有朋友。」作者這樣說。 寫到這裡,我突然覺得美國熱門卡通《海綿寶寶》裡的蟹老闆跟章魚哥才是有血有肉的人物,那個超級正面的海綿寶寶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怪咖啦~ 你曾經心不甘情不願的讓餐廳加收10%服務費嗎?由於國情不同,在台灣並不是每家餐廳都要求消費者支付10%服務費。而說真的,如果有時候遇到無禮或行事兩光的服務生,我也確實會覺得那10%服務費付得真不值。不過在美國,這服務費 (一般標準為15%~20%) 可是外場服務生的最大經濟來源,由於服務生的底薪極低,他們所收到的服務費往往決定了他們每個月的實質薪資所得。因此,一桌客人願意支付多少服務費,往往大幅影響了他們一天的心情。(想想如果一桌客人支付8%服務費就閃人,那就好比我們當天平白無故被老闆減薪一樣。) 也因此,練就了服務生看人的本事。比方說,如果他們遇上結帳時很有禮貌,不斷讚揚服務有多好的客人,那就表示這位客人以為用「你好棒!」「你超讚!」就能彌補服務生即將短少的薪資……,這可是大錯特錯啊!畢竟這只對不知錢為何物的幼幼班學生有效。所以,下回到國外,別吝於支付服務費囉,這可是他們應得的薪資收入呢! 另外,小編也很好奇,當服務生遇到奧客,真的會氣到在奧客的餐點裡吐口水嗎?雖然小編不是奧客,但有時遇上太誇張的服務,確實會想要把餐點退回廚房!但心裡想想:「這餐點待會兒要離開自己的視線,這位服務生看起來又不太面善,待會兒要是裡面加了料怎麼辦?不成!下次別來就是了!」那麼,服務生真的會加料嗎?或者是小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啊哈哈~ 我們特別摘錄了本書第十四章「我的復仇」供讀者試閱,看過之後,你就知道服務生會怎麼幹了。 記得要做個有禮貌的好客人啊!: P §內文 服務生的復仇 「服務生,」我的客人說。「咖啡不夠熱。」 「實在很抱歉,夫人。」我回答。 「把咖啡弄熱。」 「沒問題,夫人。」 「記住,」女人說。「我要低咖啡因的。」 我把咖啡拿到後面倒掉,再拿一個新的杯子放到滾水裡加熱(這是服務生的老招式),然後把水倒掉,在杯裡裝滿熱騰騰的低咖啡因咖啡,再端回那一桌。一分鐘後,客人又請我回去。 「服務生,」她說,「我的咖啡還是不熱。」 「真的很抱歉,夫人。」 「你是笨蛋嗎?」女人說。「給我一杯熱咖啡有那麼困難嗎?」 「真是千萬個對不起,夫人。」我說。「我是新來的。」(我剛來這裡六年!) 「再給我拿一杯來,」女士說。「記住……」 「要低咖啡因的。」我說。「了解,夫人。」 我回到後場,在她的杯子裡倒入正常濃度的咖啡,接著煮一杯很濃的濃縮咖啡,倒進她的咖啡裡,然後把整杯咖啡放進烤箱。在四百度高溫下烤兩分鐘後,我用鉗子夾出杯子,放到冷冷的咖啡杯碟上,然後把這杯裝著冒泡岩漿的熱鍋端回去給那個態度惡劣的女人。 「夫人,」不想做得那麼絕,所以我還是出言警告她。「請小心。飲料和杯子都非常燙。」 「很好,」女人說。「我就喜歡這樣。」 我轉身離開她那一桌,聽到她伸手去握咖啡杯把手時立即大叫出聲。 「哎唷!」她哀嚎。「燙死我了。」 我拚命忍著不露出滿足的奸笑。$此乃吾之復仇,服務生曰$ 。 沒錯,親愛的讀者,你現在正讀到本書最駭人部分。這一章就是要談服務生在你的菜裡吐口水這些事。 服務生如果想要扎扎實實報復客人,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惡搞食物或飲料。服務生不但有機會這麼做,而且確實有人會在客人的食物裡吐口水。對我來說,我覺得在別人的食物裡吐口水,實在是一件沒有想像力又粗魯的事。在人家點的白醬義大利麵裡吐口水,除了能讓不爽的服務生得到瞬間的快感,也沒其他任何好處。就這一點,我可以很驕傲地說:「酒館」沒發生過這種小氣又瞎的事,從來沒有服務生在客人點的菜裡加入異物或體液(起碼他們沒跟我說過。這種事,不知道也罷)。至於我個人,則是偏好比較優雅的復仇方式。 當然,並非所有餐廳員工都像我這麼講究。我的朋友邵爾以前在一家連鎖餐廳上班時,遇到一個愛糟蹋人的客人,一直說漢堡吃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要他把漢堡拿回去重做。漢堡第三次被退回時,邵爾和廚師決定用那男人點的漢堡肉玩一場地上曲棍球。他們拿油膩膩的掃把當球桿,把炭烤過的肉餅當曲棍球,在髒得要死的廚房地板上玩了好幾分鐘(我想球門應該是垃圾桶吧)。遊戲結束後,他們把漢堡肉放到水槽裡沖洗,把肉熱一熱,再送回到餐桌上。這個囉唆的客人咬了一口後說:「這才像話!」原來,就是缺了灰塵和地板清潔劑的味道啊。
二○○三年,有個在「時時樂」牛排館吃飯的女人問服務生可否把餐點裡的馬鈴薯換成蔬菜,結果服務生和這位實行阿金(Atkins)減肥法的客人,因為這還算合理的要求而起爭執。那個夢想拿到本月最佳員工小徽章的服務生,堅持遵守餐廳不得任意替換食材的規定。我能理解這個服務生為何如此堅持,畢竟大型連鎖餐廳在替換食材這件事上那種沒得商量的態度一直為人所詬病。服務生如果接受那名女客的要求,就要剉咧等──等著挨餐廳經理一頓排頭。結果是女客勝利,如願以償吃到蔬菜。而那個服務生,輸了他的理智。 根據警方提出的報告,服務生後來帶了兩個幫手侵入女客的家,用雞蛋、糖漿、糖、衛生紙和洋芋片徹底「修理」她家一番。女人打電話報警,然後認出攻擊她的人。她告訴警局接線生:「我的天!是『時時樂』的服務生!」 幸運的是,該事件中沒有人受傷,而那個服務生後來只能「休長假」去。在此我還是要再次聲明:我不認為應該赦免那個服務生的行徑。 可是我能理解。 事實上,沒有發生更多服務生暴力事件,簡直就是個奇蹟。服務生每天被愛發牢騷又驕縱過度的客人包圍,受到濫權又有控制欲的怪胎監視,同事又全是一些有藥物上癮症或無法控制衝動的人──這些材料加起來,煮出來的菜就叫做「災難」。然而,和那些在公司裡發生的兇殺事件相較之下,你會發現,服務生變身瘋狂殺人魔的機會算很低了。我們很少看到服務生在餐廳裡大開殺戒的新聞。由此可推,服務生一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機制,使他們不至於完全發狂。我覺得答案應該就是:出口成髒。說髒話是服務生的宣洩管道。 那些對服務生頤指氣使的客人最好小心點。我們用不著在你們的主菜裡吐痰來報復(真要這麼做,也會找個一天抽兩包煙的菸槍來吐),只需巧妙地運用一下我們的職權就可以毀掉你的生活。 我還在「愛米希」工作時,有個客人一天到晚在外頭搞外遇,我們給他取了個綽號叫「登徒子」。「登徒子」的頭髮花白,行為粗魯又蠻橫,要是一分鐘內沒幫他送上飲料,他就會對餐廳的員工大吼大叫。每個人,連凱薩在內,都領教過他的唇槍舌劍。某天,「登徒子」帶了一個小他很多歲的情婦來餐廳。 二十五歲的金髮情婦足蹬高跟鞋,一雙長腿配上格子圖樣的迷你裙,真是賞心悅目。 「真希望那是他的女兒。」服務生領班瑞索呻吟著說。 「我想不是。」天天醉的史考特嘆了口氣。「喔,媽的,他坐在我那區。」 「登徒子」的屁股一碰到椅子,就開始對著服務生大叫。不急不徐的史考特,悠悠哉哉往餐桌前進。「登徒子」等不及,自己招呼起自己。點完餐後,他的手又開始在女伴的裙底游移。 「天啊,他把結婚戒指拔下來了。」史考特嘀咕。「我是說,他是腦袋裝水泥嗎?他是這裡的常客耶。」 「有錢人都生活在另一個現實裡,孩子。」瑞索提出他的觀察。 「真是不可思議,有些人在人生的某些方面可以這麼成功,」我說。「在其他方面卻又這麼無能。想搞外遇,至少也該低調一點吧。」 我們看著那女子賣弄風騷。她一下笑,一下抓抓頭髮,一下又用一副不害臊的景仰表情盯著「登徒子」看。她的年紀正值從天真爛漫的女孩轉變為成熟女人的時候,而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登徒子」一定會加速這個過程。 那頓飯完全不出我們所料。「登徒子」不斷吆喝服務生,不停大聲叫酒,把主菜退回兩次,對大家頤指氣使,還擺臉色給所有人看。 長久以來忍受著這些可惡的雅痞式冷嘲熱諷,史考特這時終於按耐不住。他帶著甜點菜單走過去,用最諂媚的聲音問:「請問令嬡要不要來客冰淇淋呢?」 女孩傻笑起來,「登徒子」則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但也說不定是因為威而剛的關係)。 「不吃冰淇淋嗎?」史考特裝無辜地問。 「她不是我的女兒。」男人結結巴巴地說。 「實在非常很抱歉,先生。」 男人很不爽,但也知道大鬧一場對自己沒有多大好處。本來他就不該把外遇對象帶到老婆最喜歡的餐廳來。只要哪個服務生不爽,說溜一句話,結果就會是:當他的老婆在某個風光明媚的異國小島度假勝地和游泳池畔的小弟打得火熱時,他卻得到離婚法庭報到。 還有一回,「酒館」來了個大企業的吹牛皮專家,作東招待一頓攸關生意的重要晚餐。他的客人還沒抵達前,這人把我拉到一旁,對我嚴詞「激勵」了一番。 「這次的會議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男人說。 「是的,先生。」 「你要是搞砸了,我一定讓你捲鋪蓋走路。」 「是的,先生。」我回答。「謝謝你,先生。」 「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不敢,先生。」 晚餐進行得很順利。接受招待的客人都對餐點和服務很滿意。我好歹也是個專業人士。 甜點用完、咖啡也喝完後,男人把信用卡遞給我。 「算一算,」男人說。(請注意,話裡少了「請」和「謝謝」) 我假裝去刷卡,一分鐘後回到餐桌旁,對著男人咬耳朵說:「先生,不好意思,這張信用卡好像有點問題。」 男人的臉色變得和床單一樣白。「不可能。」他低聲用氣音說。「再去試一次!」 「有問題嗎,鮑伯?」一個他拚命想抱大腿的客戶問道。 「沒事。」鮑伯說得很順。 「先生,你有沒有另一張卡呢?」我問。 「沒有。」鮑伯說。「再去試一次。」 「我得打電話給信用卡公司,先生,」我說。「要花上幾分鐘。」 我到電話那頭,假裝打電話給美國運通公司,其實是打電話回家聽答錄機留言,然後再打給幾個服務生,安排好當天稍晚時段的雞尾酒班次。我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個王八蛋鮑伯摩挲著胃部(相信他的胃潰瘍指數應該正節節攀升中),最後回到電腦終端機前把帳結了,外加兩成小費,然後把簽單交給老包。 「不好意思,拖了這麼久,鮑伯。」我說。 鮑伯檢查著簽單。「小費兩成?」他猛地抬頭大叫。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向這男人發射我的「服務生千里瞪」 。 「筆在這裡,先生。」 鮑伯簽了單據。當那群人離開時,我注意到鮑伯努力奉承的客戶對他的態度變得稍有保留。我有沒有搞砸了他的生意?可能沒有,但我或許給了那個未來的客戶稍微三思的時間。鮑伯那天晚上有沒有失眠?誰管他啊!起碼我沒把他的車牌號碼告訴警察,舉報說他酒駕。我可是做過這種事的喔。 千萬別以為服務生和餐廳員工都很好欺負。事實正好相反。網路上可是有服務生列出那些吝嗇不給小費的客人名字呢。當然啦,有些沒什麼想像力的服務生會污染你的食物,但我不會。我個人比較偏愛更優雅、更「華麗」的手段。我喜歡在精神面上用白蘭地煎你的腦,也就是:打心理戰。我會不著痕跡地在你的女朋友、客戶面前給你難看;我不會在你的義大利麵裡放頭髮,但會扮演傲慢的服務生讓你坐立難安;你會訂不到桌位;你點三分熟牛排,我就給你五分熟;你的馬丁尼裡會加了過多苦艾酒;我還會讓你坐在男廁旁邊吃飯。 不過,有時候我會使用一種所有服務生都可任意支配的化學武器:胃腸脹氣。 不用說,這是沒水準又沒有教養的行為,但這招很有效。服務生可以快步走過愛製造麻煩的桌位,釋放出無聲又致命的屁,然後迅速離開。受害者發現自己遭到攻擊時,服務生已經不知去向了。於是大家開始懷疑起隔壁桌,或是互相懷疑起來。大多數時候,大家都因為太尷尬而不好意思多說什麼,所以只好配著臭味吃飯。萬一某個服務生對整間餐廳的客人都不爽,就會滿懷愛意地煙燻整間餐廳。我稱這一招為「空中灑農藥」,是幫助我度日的小手段之一。 沒錯,我可以很壞心,而且我很會記仇。我或許不會馬上報仇,但我會等到你下次上門光顧時,或是再下一次。所以,別以為你躲得掉,我總有一天會復仇。就像「人魔醫生」一樣,我的耐心永無止盡。到目前為止我不曾在客人的食物裡吐口水,但我沒說我以後不會。 怕了吧? *後記: 千萬不要隨便得罪服務生呀!! 如果你不想食物中被加料and不知他們會耍什麼賤招... 恐怖ㄜ~~~~~~ >..<
對呀~我工作常會遇到"澳客"..>..< 人與人之間多了一份尊重相對就少了些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