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遺忘 被妳遺忘 遺忘在一條名叫傷慟的路上 那遠到看不見邊際的盡頭 妳可在那個地方? 我問過神 我問過鬼 問過佛祖 問過菩薩 妳到底在哪一場夢裡面 而那場夢何時與我共枕? 我成天成夜 聽著時間的呼吸 用哭白了的頭髮 寫寂寞的詩 我把傷眸當硯 我把血淚當墨 我的靈魂是我的紙 我的身體便是信封 我該寄往何處予妳? 而妳又該如何回我? 是不是妳也在那條叫作傷慟的路上 如果是 我是否也該把妳遺忘? 但怎麼遺忘也長 傷慟也長 告訴我哪兒是短 我便哪兒住 溫暖的清晨同樣 溫暖的西暮同樣 搖椅上的我同樣 而我冷冷地望 別要我頂著熱情欣賞 我已失去熱情的光 妳說我詩裡總有著看不見的愁悵 像濃黯的霧那般地茫 我裏著兩人份的被單 做著一個人的夢 詩難不愁悵 人難不拾傷 我低聲地問 那在遠方的妳啊! 如果我寫一首詩給十年後的妳 妳將在哪讀它? ps:這首詩裡 沒有任何一個愛字 卻寫出了滿滿的愛 彷彿「愛」像個小孩 嘟著嘴巴 眼裡噙著眼淚在妳的腳邊打轉 【抄錄於十年後的妳】 受傷的手
角落的琴弦沒有動 也沒有用 在寧靜的夜裏沒有人感動 子彈般雨滴忽然間 降落 彈琴那只手隱隱作痛
黑色的天空 孤單的生理時鐘 你話都不說 沉默的太久太多
受傷的左手 握著傘的力氣都沒有 愛情到最後 不肯給人一分鐘 最後的戰鬥 輸了勇氣也輸了自由 我一直不懂
受傷的右(雙)手 沒有力氣再彈一首歌 陌生的路口 好像是個無底洞 最後的戰鬥 輸了勇氣也輸了自由 我已經忘了 那個愛你的我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