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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千年之夢
作者: 書到用時 日期: 2005.01.03  天氣:  心情:

新年了


很深的寒夜...一燈守玄
忙亂了一個月...
兒子睡著後...開始收拾許久未整理的屋子...
妳總笑我亂...趕案子時...總弄得書房到處都是書...還不許你整理...


我笑說這是...模糊中的秩序
而妳這時...總是用妳美麗的眼睛...白白的部份瞄著我...一付汝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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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冰冷的水裡...拎起抹布...擰乾後...蹲在地上...一塊一塊地磚的慢慢的擦...
心念默想中...空白的大腦...很快就浮映妳的身影


剛交屋那天...妳拉著我去買齊了所有清潔用品...
還買了一條很漂亮的頭巾
妳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也


嗯...看著你專注認真的...趴在地上...用著刮刀...刮除每一塊地磚上面乾硬的水泥漆
鼻頭上沁著...微微的汗珠
聽著妳...規劃著...這裡要放一組餐桌..那裏要放一個矮櫃...窗簾要用什麼顏色
陪著妳...這樣的...在腦裡構想著
媽擔心著...還很孩子氣的妳...會搞得一團亂...要我擔待著
我笑著...看著妳做鬼臉...在媽的背後
不會啊...芸...很棒的...遺傳了媽媽
妳們開心的笑了...一句話...捧了兩個單純母女...我得意著


並著肩...我們一排一排的檢查...直到全部乾淨
看著妳安靜閒適的擦著窗溝...清潔著玻璃...邊哼著歌...眼裡盡是從容的溫柔
妳很少求我什麼...但是總驚喜著...我帶回來給你的東西
即使是麥當勞的兒童餐玩具...妳也會小心的收在玻璃櫃子裡
帶你去看房子時候...從你開心激動的表情...我知道...妳是渴望著
而我...做對了...雖然你總不說


陪著妳...逛著...家具公司...飾品百貨公司...電器行...量販店...花圃
嗯...妳第一次做主...為自己打造...妳自己的王國
我當然是...無條件的...奉陪到底


妳在...客廳...放了一套...環繞音響...然後從家裡...把你所有家當都搬來了...好幾百張CD
問你為什麼不買電視
妳叉腰瞪著我說...難道我比電視難看嗎...然後衝過來搔我癢
我急忙揮手求饒著...不該洩露我的弱點給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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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拭去...音響上面的薄塵
挑了一張...妳喜歡的...大衛‧卡拉揚跟柏林愛樂
妳總喜愛那種...奔放的壯麗的管樂和溫婉低沉的提琴弦音...交織的溫柔
妳說...那是草原之風
風起時...妳可以飄向任方...思緒


聆聽著...雖然早已聽了無數次...
想著妳的思緒...紛飛著
下意識的伸手掬取挽留那迴盪著的溫柔...樂音卻從指尖縫隙...輕然流洩...空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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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我們是如何的情緣...
我微笑著...低沉無語


如何解釋這一段...我不知道


或許..是夢


千年之夢...一夢千年
乍醒還夢...夢醒千年



遠方...傳來...煙火射空的聲音
嗯...是慶祝新年的爆竹聲


新的一年...書還要更努力


願你的疼惜看顧


也願妳...平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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