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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恋人№3ܤ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危險恋人№5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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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危險恋人№4ܤ
作者: °◦ஐ舞ܤ咲ஐ◦° 日期: 2005.08.31  天氣:  心情:

第四章

又重又急的腳步聲不斷逼近帳篷,畢海藍再也顧不得什么羞怯尷

尬,十萬火急地離開木桶,裸著濕答答的身子,飛奔雷御風,鑽進他

懷中,與他共蓋唯一的一張被毯,免得春光外泄。

反正這該殺千刀的男人已看遍她的身子、又和她共浴過,再給他

占一次便宜,總比又給另一個男人看光光好些。

她感到雷御風全身的細胞都在嘲笑她,她只能視若無睹,待會兒

再和他算總帳。

不久,石杰帶著兩名侍從進篷,一點也不訝于在床上依偎的他們

,專心指揮侍從清理,想必是對這樣的情景早習以為常。

該死的風流鬼!畢海藍不禁感到莫名的惱怒。

石杰和兩名隨從很快清理完畢離去。

當篷內再度剩下兩人,畢海藍立刻跳離雷御風,好象他是什么致

命病毒一樣。

她當然是連被毯一起卷逃,哪知才逃開一點距離,身子便像陀螺

一樣漂亮地翻滾數圈,一鼓作氣地成為光溜溜的裸女。

被毯理所當然的回歸雷御風所有。

“色狼,把被毯還來。”她蜷著身子咆哮,好象被毯本來就是她

的。

雷御風冷哼數聲,傲慢至極的說,“剛剛死命抱住我的人,有資

格對我大吼嗎?”

“臭美,誰抱你了?”這時就該選擇性失憶,打死不承認。

“洗澡時和石杰進來時。”不巧這位仁兄記憶力超強。

“笑話,你有什么証據?”看你奈我何?

他不語,一雙磁石似的黑眸,放肆地在她身上流連,半似欣賞什

么藝朮品、半透著邪惡的戲謔,弄得她全身發燙、呼吸困難,又羞又

氣。

“你看什么?”

“當然是看我的女人。”他狂妄的回答,理所當然得人神共憤。

該死,她必需找個掩蔽物遮掩身子,不能任由他囂張地“瀏覽品

鑒”。

“你在找這個嗎?”像在施舍,他手上搖晃著一條浴巾。

她餓虎扑羊似的搶奪浴巾,后退時一個不留神倒躺于床。

還沒來得及坐起,他已大軍壓境,像個帳蓬似地搭在她身體上方

,害她既無法起身也不能翻身,只能仰對著他,無所遁形。

他一直以百萬伏特的電眼熱烈凝視她,待她發現他的注視才將視

線往下游移,聚焦在她的酥胸上。

她羞紅臉,以浴巾掩蓋胸部,他的視線立刻棄守,往更下方溜竄

,最后駐留在她的下體,她赫然驚覺,又拉扯浴巾遮掩。

渾圓的酥胸顧此失彼地重新坦露,他的視線又拉回胸部的位置,

她當然再度回防,下體又顧此失彼地裸裎。

如此重復數次,畢海藍愈來愈感到尷尬窘迫,惱羞成怒的大吼:

“你到底想怎樣?”

“欣賞我的財產,保養眼睛。”跋扈的氣焰偏助長他的魅力。

畢海藍張大嘴想繼續開罵,聲音卻在他極具侵略性的注視下叛逃



她的視線亦不聽使喚她造訪他抿著譏誚與霸氣的唇瓣,在水中被

吻的余溫灼熱了她自己的雙唇,她又開始期待他吻她。

他像只佣懶的黑豹,全身都散發著野性與侵略性,危險卻迷人,

偏只是安靜的凝視著她,恣意展現他的美麗誘人,卻不采取任何行動



他為什么還不吻她?

是厭了?倦了?還是她不再有吸引力?

愈想愈自憐、愈想愈心生埋怨。

女人的心呵……既矛盾又復雜哪!

在期待與失望交替中,她漸漸睡去,眼角挂著一顆埋怨的淚珠。

他瞇起雙眸,視線變得深邃幽遠,凝視淚珠半晌,才以手指揩取

她的淚,放進口中。傲慢的嘴角變得溫柔,不再有絲毫嘲諷,輕輕將

她裹在臂彎中,若有所思地凝視她細致的五官。

對于和女人調情的事,他一向是強勢且主控全局的一方,總是令

女人無法自拔地迷戀他、為他狂亂,他卻收放自如,冷眼享受女人帶

給他的娛樂和征服的成就感,從未在游戲中失控。

今晚,他依然是主控且勝利的一方,但他心里十分清楚,他曾動

搖過。

當然,他很善于掩飾,但他心知肚明,今晚真的有點不同。

凝視她的黑眸變得更加深邃。

這丫頭既不漂亮、也不特殊,放眼他閱歷的女人,算得上極為平

凡無奇,卻是唯一在游戲中動搖過他的女人。

真怪……

沙漠的清晨,倘余濃濃涼意,畢海藍在睡意蒙隴中感到微寒,打

了一個哆嗦,下意識摸索可以暖身的被具。

嗯!這里好溫暖好舒適。她卷著身子,緊緊偶在新發現的溫暖中

,唇邊漾起滿足的淺笑再度酣睡。

冉一次醒來,是因為扑鼻的濃郁奶香。

“肚子好餓……”她咕噥著,佣懶地睜開惺松的睡眸。

好溫暖好舒服的棉被,她舍不得馬上起床,緊抱著棉被像小貓咪

一樣卷在暖暖的窩里磨贈,心情愈來愈好。

“絕對不會主動抱我的畢海藍小姐,起床了。”

是誰發明了這么性感的人聲鬧鐘?聲音好聽得令她渾身酥酥麻麻

,就是說話的內容不夠怡人,美中不足。

扼?!

畢海藍驚覺不對,驟然清醒,赫然發現自己正偎在雷御風的懷中

,枕著他的臂膀,緊抱著的舒服大棉被竟是他的身體?!

“不要臉,你吃我豆腐!”她羞憤地卷著被毯連滾帶爬的逃離他



雷御風挑眉,邪里邪氣的道。

“是我吃你豆腐嗎?抱著我醒來的畢海藍小姐?”

“你……”心虛讓她無法再逞能。

“我不是說過了,你一定會主動對我投懷送抱。”他再一次提醒

她不變的事實。

“你滾出去!”她拿枕頭丟他。

他下床順便閃躲,俐落的穿好衣服,看好戲似的說:“你只有五

分鐘梳洗更衣,石杰馬上會送早餐進來。”

語畢,他便走出帳篷。

“你是大渾蛋!”

膽子不夠大又想泄恨,就只能對著人去樓空的帳篷破口大罵,做

阿Q式的發泄。

罵完后,人也跟著痛快許多。畢海藍便趕緊起身找衣服穿。

只有五分鐘,她可不想光溜溜的兒人。

一陣兵慌馬亂之后,大勢終于底定,她花了四分五十秒做好全套

的梳理打扮。

五分鐘過后,石杰沒來。

十分鐘過后,石杰還是沒來。

“該死,那個大渾蛋又騙我了!”畢海藍覺得自已真像傻瓜。

篷外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一定是那個大渾蛋回來嘲弄我的!畢海藍氣極。

“等著瞧吧!你不會每次都得逞的。”她邪門的檸笑。

她找了茶几上的茶壺托盤,躲在帳篷入口左側,等待獵物前來受

死。

果然,獵物微傾身子,頭向前探,碰觸到篷幔,眼看就要入內。

“大渾蛋,看招!”畢海藍用盡畢生最大的力氣,把托盤狠狠地

砸上探進來的大頭。

“唉……”一聲呻吟后,獵物重重摔落地面。

奇怪的是,還伴隨鍋碗打翻的聲音。

“你在搞什么?”雷御風的聲音尾隨進篷,凌厲的雙眼逼視著她



“你……啊……”畢海藍的下巴因過度震驚,險些嚇掉。

怎么會這樣?

該打的人是雷御風那個大混蛋,為什么被她打到的卻是無辜的石

杰,和不該陪葬的早餐?

這會兒,那個該被她打的人,大刺剌地坐在一角瞪她,無故遭殃

的石杰默默地收拾和他一樣無辜的滿地早餐。

而她,只能乖乖的縮在床角,滿是歉意地默默注視無辜的石杰、

哀悼同樣無辜的早餐,在心中偷偷臭罵翹著二郎腿、一派王者之姿猛

瞪她的雷御風。

她該向石杰道歉的,但就是說不出口,總覺得一旦道歉,就好象

在向雷御風示弱,氣勢立即矮了半截,她不干!

石杰終于收拾好出去,篷內氣氛更加凝重。

“瞪我干嘛?早餐沒了又不是我的錯。”小人犯錯都會無賴的撇

清關系。

他還是瞪視著她,不發一言。

畢海藍被他瞪得毛骨煉然,逞能地又說:“早餐沒了就算了,又

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沒飯吃。堂堂大男人為了一頓早餐氣成那副德性象

話嗎?也不怕傳出去會笑死人。虧你還是沙漠之狼。”

畢海藍就是那種人家不理她,就以為人家怕她,愈說愈泄的族類



“別再瞪了啦!有種就再把我抓去賣給奴隸商販,換一頓早餐回

來,看世人會不曾笑死你……”吃定人家不會這么做的女人!

話還沒斂口,就被雷御風攬腰撈起,像貨物似地扛在肩上往外疾

走。

畢海藍嚇得花容失色,又踢又打地拼命掙扎,死命地大叫:“放

我下來,我是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我不值錢的,奴隸商販不會笨

到和你交換早餐的。你聽到沒?快放我下來,我真的是開玩笑的……

”雷御風根本不理她,粗魯地將她甩上馬背,鞭策黑色的神駒,遂風

飛奔。

“放開我……快放開我……”一路上,畢海藍聲嘶力竭的喊叫掙

扎。

怎么辦?他真的要把她賣了!

沒心少肺的喪心病狂,我做鬼也不曾放過你的,惡魔!

雷御風的馬,并非停在畢海藍以為的奴隸拍賣市集,而是另一個

綠洲。

這片綠洲的景致和他們扎營的截然不同。

他們扎營的綠洲,和電視、電影看到的一樣,有水、有草、有樹

,很像綠洲的綠洲。

眼前這片綠洲一樣有水、有草、有樹,組合起來卻像仙境,不似

一般綠洲。它太過寧謐、太過美麗、太過迷人,以致于太過夢幻,不

像該屬于庸俗凡世的真實。

是海市蜃樓吧?畢海藍寧愿這么想。

雷御風不管她是不是正對著良辰美景發呆,霸氣十足地硬扯她下

馬,把她丟進湖緣的淺水灣。

“你干嘛啦!”

淹沒雙膝與小腿的沁涼,讓畢海藍知道這湖是真的,這片仙境似

的美景也是真的。

她本想再度開罵,抗議他隨意將她丟進湖中,沁入肌膚的冰涼,

卻舒服得澆熄她所有的不滿。

回心一想,沒給帶去賣已是萬幸,她就別再計較他的小家子氣,

原諒他算了。

一回神,他已站在湖畔,面對她揮甩著黑色的長鞭。

“你想干嘛?”她嚇得連退三步,更遠離湖邊。

他高舉長鞭,使勁猛揮。

“啊……”畢海藍塢住臉,躲入湖中,只剩頭頂露出水面。

頭頂因而遭到空襲,一下、兩下、三下。

可惡,居然連打她三下,不可原諒……雖然一點也不痛。

“你干嘛拿鞭子打人,野人啊!”為了怕他小人的惱羞成怒,再

度鞭打她或動起賣她的歹念,她沒敢口氣太差、太凶,還聽得出是罵

人句型意思意思就是了。

不小心瞄到眼前浮著三顆小蘋果,畢海藍旋即明白這三顆小東西

就是襲擊她的罪魁禍首。

她才覺得奇怪,他鞭子揮得好狠,怎么她一點也不痛?

抬眼望見頭頂的蘋果樹,她頓時明白過來。

看來是要給她當早餐。畢海藍偷偷瞄了早已離開湖畔,坐在樹蔭

下遠眺的雷御風一眼,對自己的小人心態有點心虛。

這怎能怪她,誰教他素行不良……反正她沒有錯就對了。

肚子真的餓了,她開始啃食洗淨的小蘋果,香脆甜又多汁,真是

好吃。

三顆下肚,正好吃飽。她滿足地掬水清洗,視線再度落在樹下的

雷御風。

他好象沒吃東西,不餓嗎?

“喂,樹上還有耶!”她指指頭頂上的蘋果,示意他摘下來填肚

子。

雷御風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也沒看她一眼。

“小心眼,八成還在為打翻早餐的事生氣,真小人,嘖!”碰了

個軟釘子后,畢海藍低咒數聲,決定玩自己的,不再理他,管他去死



清澈見底的湖中,突然跳出一只青蛙,畢海藍玩興大起,撩起裙

褲和袖管,童心未泯地玩了起來。

銀鈴似的嬌笑聲,夾雜著水聲、蛙鳴聲,一并造訪雷御風的雙耳



凝望著地無邪純真的舉止,雷御風唇逆不禁泛起柔情的笑意。

畢海藍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視線,一心只想抓到那只向她跳扑的青

蛙。

“別跑,我抓到你了!”

突然左腳一滑,整個人滑落湖中,只剩個頭露在水面,那只青蛙

就跳上她的頭頂,嘓嘓嘓叫了几聲,像在宣告勝利,按著便跳離她的

頭,嘓嘓嘓地跳回水中,像在嘲笑她的狠狽。

哈哈哈!

雷御風忍不住大笑。而且一聽就知道是嘲笑。

“你無恥,偷看別人還敢笑!”畢海藍像湖中水怪呼嘯起身,氣

勢磅礡不凡,偏偏右腳踩到裙褲,重新跌回水中,氣勢更是磅礡不凡



雷御風笑得更不留情面,這回除了嘲笑,還有瞧扁她的味道。

這丫頭實在太有趣了,好象隨時都能帶給他驚喜。

“有種就過來和我比划,別只會在那里笑,膽小鬼!”畢海藍索

性坐在湖中不可一世地破口大罵。

雷御風當真向湖畔疾沖,來勢洶洶的臉上不再只是嘲笑,還有更

多的殺氣。

“我是開玩笑的,你別過來……”眼看他殺氣騰騰地朝她揮動黑

色的長鞭,畢海藍確信他這次的目標真是她,不是樹上的蘋果。“不

要打我……”“啊……”當黑鞭正面飛來時,畢海藍怕得緊閉雙眸,

雙臂交叉在臉前阻擋,不想被划花臉蛋。

以為他要鞭打她,沒料到鞭子是纏住她的腰,將她拋向天空,不

知會被甩向何處,她不敢看。

只覺得身體吻上樹干……并不怎么疼……鞭子終于抽離她。

以為劫難已過,才想偷偷睜開眼睛一探究竟,鞭子又無情地揮過

來,把她整個人緊緊地纏在樹干上。

“你干什么?”她這才敢睜開眼睛。

“不想死就閉上嘴。”他瞪她,脅迫感十足。

她果然噤若寒蟬,小人貪生怕死的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斜睨她,樣子看起來好壞,卻有令她臉紅心跳的魔力,“安靜

點,馬上就沒事了。”

按著,他瀟洒地撇下她,拔出腰間的阿拉伯刀,犀利的刀鋒在烈

陽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他拔刀干嘛?……不過架勢十足,好酷!

接二連三從湖畔兩側草叢竄出的人群,提供她拔刀的理由。

那群人個個阿拉伯服裝束,手上都拿著鋒利的阿拉伯刀,一窩蜂

地砍向雷御風,把暴徒的殘虐詮釋得入木三分。

一、二、三……八、九、十!

天!有十個人,以一敵十,打得贏就是奇跡!畢海藍開始緊張起

來,分不清是替正在拼命的雷御風緊張,還是為自己的安危,反正就

是非常緊張。

啊!刀子飛出去了。

啊啊!一只手臂飛出去了。

啊啊啊!一只拿著刀的手臂飛出去了。

畢海藍不愧是怕死的小人,全盤記取雷御風的警告,沒敢叫出聲

音。

過度驚駭扭曲變形的臉,足以嚇傻路過的飛禽走獸,演“異形”

不必化妝就可以拿到最佳造型獎。

她大可閉上眼不看血肉飛濺的廝殺場面,就是怕閉上眼睛若遭人

襲擊,會連怎么死的都不自知,況且又有點想看恐怖的畫面。

說實話,不能不佩服雷御風。

這個男人真是徹底的狂徒。

連以一敵十地和人搏命廝殺,都是一派盛氣凌人。

沒有絲毫慌亂的酷臉,寫著“他一定會贏”的自負,經常挂在唇

邊的輕蔑謔笑依舊。

論氣魄、論架勢、論防守、論攻擊,他都一樣跋層囂張、毫無懼

色。

敵人的鮮血洒狗血似地競相染上他黑色的衣束,渲映成一片紅。

這畫面照理該很恐怖,畢海藍心跳也的確加劇,卻不是害怕,而

是興奮。

好酷的家伙,沙漠之狼果真名不虛傳。

“啊……”一名暴徒擺脫雷御風的牽制,沖向畢海藍。

她死定了,而且是連逃命機會也沒有的等死。

天殺的雷御風,干嘛把她綁在樹干上?死了也要咒你子孫千秋萬

世!

咻……啪……

“啊……”這回叫的不是畢海藍,是沖向畢海藍途中,被雷御風

一刀射中要害、趴在地上打滾抽畜的暴徒。

畢海藍腦海中的記憶畫面,尚停格在:匕首一氣呵成地射中襲向

她的暴徒那一幕。雷御風燃著火焰的雙胖,顯露絕對命中的狂傲,不

屑確定飛刀戰績,便轉回身子繼續應戰。

畢海藍早已忘了自己才剛經歷有驚無險的駭嚇,全副心神都給雷

御風收了去。

人家說浴血的猛獸最美、最動人,果真不假。

不知不覺間,她毫無道理地和他一樣深信他一定會贏。

果然,他真的贏了,而且贏得非常漂亮、令人激賞。

他收起刀,緩緩轉身面向她時,她的心臟差點停擺。

這是第一次,她這么仔細看他。

他像狼,個性很壞。

他又像豹,既酷且迷人。

他最像狼和豹的合體,性格惡劣、沉穩中透著危險的侵略性、很

容易激怒人,傲慢狂妄得令人切齒,卻又絕對魅惑人心。

他安靜,卻給人壓迫感地走近她,無意解開束縛她的黑鞭,一只

手撐在她頭上方的樹干、一只手托高她的下巴莫測高深的詭笑,攪亂

人心的視線擺明是鎖在的唇上。

她的唇又發燙起來,呼吸也變得困難急促,像要窒息。

“那些人是誰?”聽說說話可以解除緊張。

“想殺我的人。”真簡潔。

“你得罪過他們?”

“哼!”

“你的敵人好象很多?”怎么還是一樣緊張?

“哼!”

哼?“你……”“你希望我吻你對不對?”真怪,她的期待居然

令他興奮。

“胡說!”他怎么知道?

“說謊。”托著她下巴的手,挑起拇指好輕好柔地卅磨娑她的下

唇、挑逗她。

“住手……”她困難她抗拒,心跳的節拍跟著唇上的撫觸起伏。

“真的要我住手?”他俯傾身子,在她耳根吹氣,誘惑著。

挑逗女人,他總是玩世不恭、帶著戲謔,這次卻有認真的成份。

昨夜的纏綿不斷涌現腦海,畢海藍連看都沒膽看他一眼,怕心事

泄露、更怕魂給勾去。

此刻,她反而慶幸身子被鞭子捆綁著,否則早癱軟落地。

“不要戲弄我……我知道你不愛我……”她虛弱地輕喃。

她斗不過他,她已徹底明白。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再不逃開他

,她將會被燒得尸骨無存。她不要,那樣太悲慘,她絕不能愛上他。

所以一定要趁一切還來得及,先逃離他,逃得遠遠的。

“你希望我愛你?”他身邊的女人都這么希望,他總是不屑,面

對這丫頭卻有點在意。

“我……”他吞噬她微啟的唇和話語。

真怪,他似乎排拒知道她的回答,心底有股微妙的不安在作祟…



該反抗的,否則會愈陷愈深。畢海藍知道,卻做不到。

她喜歡他吻她的感覺,希望他永遠吻著她。

這簡直像吸毒一樣,明知危險卻寧愿沉淪。

珠珠和詠心說得對,這男人太危險了,女人真的人容易愛上他了



所以她必須逃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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