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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1張衛生紙引起森林大火
作者: 阿彌陀佛-行德慈利 日期: 2005.08.31  天氣:  心情:
看完後的感想,沒廁所的野外,放屎放尿前在土地上挖個坑後,拉在撒在坑裡,再用土埋起來.則不會發生以下問題.2005.08.30  中國時報
■人間---迷霧枯林─洛磯山脈健行
林滿秋

    作者背負二十餘公斤背包,與她的先生一起徜徉在洛磯山脈的經驗,展現了和一般台灣的山區健行有著不同的視野和感受,對自然生態環保亦有細膩而感人的實踐方法。本文即將收入作者近日出版的新書《漫走,在熊的國度裡》。──編者
    醒來,大地籠罩在一片晨霧中。
    薄紗般的白霧在河面上、在樹叢間遊走著,飄飄緲緲,宛如仙境一般。
    到了九點左右,濃霧慢慢散去。
    太陽從濃霧中灑下一道金光,霧變淡了,溪谷開始展現出婀娜多姿的一面。河邊的山林寧靜深邃,寶藍色的河水映著墨綠色的叢林,蜿蜒相隨,就像一幅風景畫,卻勝過任何名家的手筆,實在美極了。
    早餐時,你問我,「在台灣,人們喜歡長途健行嗎?」
    我知道很多台灣人喜歡走路,不過都是短程的,也就是美國人常說的一日健行(Day Hiking),至於長途健行比較少聽說。我想一了想,回答說,「台灣沒有長途健行的風氣,可能是台灣沒有長距離的山道吧!」
    「台灣的山那麼多,怎麼會沒有山道呢?」你覺得奇怪。
    「在台灣的山區是有一些先民行走過的古道,但台灣過去受到威權管制,很多山口都設了管制站,想進山就得申請入山證。或許是因為管制和麻煩,加上古道荒蕪、淹沒在叢林中,因此沒發展出長途健行的概念。」我頓了一下,又說,「台灣的露營條件不太好,可能也是一個原因吧!」
    「露營不是決定長途健行的主要原因,」你說,「英國有一些長途步道穿越農村,像英國北部的平寧步道(Pennine Way)從,從曼徹斯特沿著平寧山一路往北直抵蘇格蘭邊境,走完全程,約得七、八天。中間經過無數個小村莊,一路上不難找旅館,走起來反而比較輕鬆。」
    「步道經過農村,如果經過私人土地怎麼辦?」我好奇地問。
    「英國有一條法律,保護行走的權利,當步道穿越私人的田地時,地主不能抗拒。過去曾發生過幾個案例,有些農人為了怕健行者穿越步道時驚嚇羊群,有的怕在打獵時誤傷健行的人,而將步道口用鐵絲封起來,結果吃上官司。」
    英國的健行環境實在太棒了,反觀台灣則沒那麼便利,幸好近年來一些民間社團大力推動,走路漸漸變成一種風氣;而且山間的管制也不像從前那麼嚴格,想到山裡健行隨時都可以去,只是長途的山野健行仍限於登山客在走,而且那也不叫健行或走路,而是爬山。
    ●健行與爬山
    說到這兒,你突然笑了,「原來你說你喜歡爬山,其實不是真正的爬山,而是走路,我終於懂了,你為什麼連基本的裝備都沒有。」
    我這才意識到語言的差距這麼的大。在英文裡,爬山這個詞是指爬真正的大山,甚至需要用到攀爬工具;像我們在太平洋山道上每天在一、兩千公尺的高度中上上下下,這是健行,甚至只是走路;這麼說來,上七星山、大屯山也只是健行,不是爬山,我卻把它們當成了爬山……。
    收拾好帳篷,我們跨過木橋,沿著河邊的山道而上。
    河邊的樹林很原始,主要以冷杉、雲杉、落葉松和紅松為主。偶爾會出現一些白樺樹,密佈的樹林中,不時有些橫倒在山道上的樹幹,一些倒落的松樹經歷多年風雨的侵襲後,只剩一個樹皮筒子。有些橫倒的巨木上佈滿了厚厚的青苔,有的橫幹上則冒出新芽,像新生代似地排排站立,形成另一種奇觀。
    山道慢慢將我們帶上五千英呎,我腦海裡的思緒卻還停留在剛才的話題上。
    我想台灣沒有發展出長程的山野健行,或許跟台灣的野外活動向來以登上多少座「山頭」做為衡量的標準有關。很多人從事野外活動,喜歡以「爬過幾座百岳?」、「一天來回某某山、爬得多快……」為榮,相較於攻頂的快感,走路顯得平淡乏味多了。但攻頂有攻頂的刺激,健行有健行的趣味,二者其實是可以並存的。期待有一天,我們也可以在中央山脈發展出一條山道,由北台灣一路走到南台灣;或是由東台灣走到西台灣的山道。
    每逢颱風、地震過後,中橫支線公路崩塌,許多專家、學者便建議停修產業道路,改建健行步道,既可提供民間休閒,也可防止水土繼續破壞。這個建議確實好極了,但環境維護與經濟發展衝突時,政府往往為了討好選民,再好的建議都會胎死腹中,不了了之。
    ●悚然的景色
    想著想著,我們已經走了相當高。往下看,昨天紮營的溪谷變成了山林中的涓涓細流,松林還是穩重地站在坡地上,一棵挨著一棵挺立著,鋪展成一片優美的林相。風從山坡滑下,那些松木就像山谷裡的男低音,幽然地唱起渾雄的山野之歌。
    山道將我們帶到最高點後,一個大轉彎,迎接我們的不再是青翠的山林,而是一幅令人悚然的景色。
    一大片白色枯木,密密麻麻的矗立在地表上,宛如一支支釘在山坡上的白色長釘,又像一具具白色的枯骨,黯然挺立在天地之間,做為大火的見證者。
    從山道旁豎立的告示牌得知,大火發生於一九八八年五月二十七日,上面並沒說明火災的細節,只說是由伐木工人所引起。
    經過歲月的洗滌後,那些曾在風海中低吟高唱的林木,已被雨雪漂洗得潔白光亮。最高的枯木大約五、六公尺,從樹幹判斷,應該是冷杉之類的中生代林木。
    可能是一根未熄滅的菸蒂,也可能是殘留的炭火,或烹煮食物時飛跳出的火花,不管什麼原因,三千多英畝的森林因之化為一片焦黑。走在枯木山道中,令人感到膽戰心驚,我不由得想著:這麼大的一片森林燃燒起來,必然如地獄之火般咆哮、嘶吼著,隱約中彷彿可以聽見隆烈的大火聲,野獸驚慌失措的奔逃聲,鳥兒在火海中倉皇高飛的叫囂聲,還有林木燃燒時霹靂作響的哀號聲……。
    雲霧從遠處飄飛過來,白色枯木林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張揚的枝幹化成了一雙雙痛苦、扭曲的手臂,和一張張愁苦的面容,在煙霧中嘶叫、哀號著。雲霧越來越濃,天色越來越暗沉灰黑,一種陰森、詭異的氣氛在枯木林流竄、飄飛著。
    你喃喃自語地說著,「天氣怎麼突然就變了?」
    我沒回答,悶著頭快步往前走,想盡速逃離那片經過森林大火蹂躪過的白色枯木林。
    ●一張衛生紙燒毀一座山
    三千英畝比我想像的大得多,大約花了半個多鐘頭才甩開那片白色的枯木林。到了風口(Windy Gap),依舊餘悸猶存,不由自主地說道:「往後生營火時,我們得更為小心些。」
    你應聲答道:「不但生營火要小心,連燒衛生紙都得小心。」
    「衛生紙?」
    「是呀,一張衛生紙燒燬一座山,十幾年前曾經發生過呢!」
    事故發生在華盛頓州西北部的棲蘭湖畔。棲蘭湖是華盛頓州的第一大湖,介於史蒂黑根和棲蘭兩個村落間,因為深處群山中,景色原始,每年夏天都會吸引了不少健行者,水上活動如:滑水、游泳、釣魚、水上摩托車、水上飛行等等都相當熱門。
    八○年代末期(你記不得哪一年),有兩個紐約醫生到了棲蘭,打算在湖邊體驗兩週的荒野生活。這兩個醫生完全沒有野地生活經驗,出發前在書店搜尋一番,找到一本解說詳盡的野地生活手冊。他們依照手冊上的記載,尋找營地、紮營、在野地烹煮食物,然後在湖邊游泳、釣魚,盡情地享受荒野之樂。
    隔天快中午時,其中一個醫生想上大號,於是翻到如廁那一頁。然後依照書上的指引,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他拿起小勺子,往樹林裡走去,在離水邊六十公尺的地方,選了一個好地方,挖洞,嗯嗯;然後以打火機燒毀衛生紙。一切就像書上所寫的,完美演出。
    由於天候非常乾燥,衛生紙一點即燃,那個醫生萬萬沒料到,掉落到草地上的火星,竟如乾柴烈火般迅速漫延起來。他驚惶地跑回營地,拉著另一個醫生奔向湖邊,跳上游艇,飛快開往棲蘭。
    火越燒越猛,森林管理局很快地接到訊息,聯絡消防局滅火,並通知警方捉人。警方的動作也很快,兩個醫生尚未抵達棲蘭便已被捕了;消防局卻控制不了大火,燒了一整夜,毀掉棲蘭湖西岸的一大片森林。
    當兩個醫生被帶上法庭時,一臉無辜,辯稱他們只是依照手冊行事,毫無毀損大自然的企圖,要怪就得怪手冊作者寫得不夠詳盡。手冊作者也上了法庭,宣稱他所寫的都是正確的野地生活規則,毫無過失之處,要怪只能怪那個都市佬太笨了,不該在乾燥的草地上燒衛生。雙方你來我往,極力為自己辯護,最後法官宣判醫生雖無毀損企圖,卻有行為疏失,在預估了森林的損失後,罰鍰五十萬美金。
    一張衛生紙燒毀一座山,乍聽下有點誇張,但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很小的火花,甚至透過破玻璃的一束陽光,擊打在枯木上的雷光,在強風的助長下,都可能引發一場森林大火;甚至堆積在森林中的枯幹和松針,在乾燥的天候中也很容易變成助燃物。灌木林毫無節制地在大樹間生長,也會助長火勢的延燒。一旦野火點燃了枯木和樹葉,火焰從灌木叢中迅速串攀,一場可怕的大火就此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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