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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曾經，太過年輕...
作者: 藍山	日期: 2010.01.20　　天氣: 　心情:

《圖片選自奇摩圖片搜尋》

-請將滑鼠拉置最下面的音樂連結，打開音樂欣賞文章，感謝妳唷^^-

今年，我們認識的第九年了....

高一，令人懷念的年紀，第一次與妳的相遇，是在新生訓練上的互動活動，那時候我模仿劉德華唱歌，在最高潮的時候假裝忘詞，我偷偷地看著第二排左手邊第六個的妳，然後我看到妳開心地笑了......

妳的笑容，好美、好美....

接著，我就像個傻子一樣大約愣了五分鐘以上，但是那是不被允許的，因為.....我是主持人。

我想，如果不是當班聯代表，或許我沒有機會可以認識妳，因為我總會在回家的車上，偷看妳一眼，有時妳瞇著眼熟睡，有時開心的跟學長聊天，細長的眼睫毛，再天空中飛舞著，劃出一道道行雲流水的美麗弧線，我知道很多人都很迷戀妳，因為我常會收到其他科學長，或是同車同屆的朋友們拿情書給我要我轉交給妳。

原因無他，因為我是一個坐在妳身旁的學弟。

妳是一個開朗的學姐，愛笑，不做作，雖然有的時候會有傻裡傻氣，有時候會有些任性。

但當妳話夾子一打開的時候，我就會開始靜靜的，當個觀眾聽妳說....

聽著妳說今天班上的女生們有趣的事情，聽著妳告訴我在學校的某處妳發了一隻可憐的小貓，聽著妳告訴我一個隔壁班的男生因為妳而被班上的人打；聽著你說上次逛街的時候，你買了什麼顏色的衣服，聽著妳說。其實，妳是有男朋友的....

美麗的邂逅總在下著雨的晚上，那天下著大雨，妳剛好上完補習班班要下課，從補習班走路到車站要十五分鐘，然後妳要再等大約三十分鐘的時間妳才會等到車子，而正在這個時候，他的出現，就像是騎著銀色的白駒的白馬王子一樣，那一瞬間妳愣住了.....因為妳從未見過如此令妳心動的男子。

『小廷，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他是在車站旁的補習班當老師的時候，我馬上就跳槽到他補習班，專挑他的課上...』妳有些興奮地說。

我點點頭，但沒有回應。

『然後他每天都會特地等我下課，開著他的銀色跑車載我回家....』妳的音量似乎更大聲了點。

我點點頭，依然沉默，卻多了一抹微笑。

『然後呢，你知道嗎？每過節或者我的生日，他都會特地騰出時間陪我吃飯喔，他真的好溫柔、好體貼喔....』然後我看到妳抱著胸口，一臉幸福的表情。

『那很好啊....恭喜妳，學姊。』

我笑著，心裡的感覺卻是五味雜陳。

這個故事我已經聽過了很多遍、很多遍.....

雖然我不討厭這個故事，但是我卻也見過故事裡的人，妳的男朋友雖然長的很不錯，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怪怪的.....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對方，是被被妳硬是拉去補習班旁聽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就被他戴著墨鏡底下的眼睛睥睨著，那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像是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彷彿被人像是罪犯一樣的看著，他非常不悅的看著我，接著，轉過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問妳：『....他誰？』

我從未看過有人會用殺氣很大的眼神看著人，但我卻看到了他以同樣的眼神看著妳...

『我學弟，來旁聽的。』

『喔....』

他搓了搓下巴，嘆了口氣，接著又在我的身邊繞了一圈，當他以我左邊四十五度的角度看著我的時候，我注視著他的眼睛，卻發現他其實是用斜眼在看著我的....

『好吧...帶他進去吧，我給妳十分鐘，我今天沒課，等等陪我吃飯。』

那一瞬間，我傻住了....

我看著他摟著她的腰，肆無忌禪、彷彿旁若無人般的柔捏著妳的胸部，看著妳突然醫生短呼之後，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事情來的太快，我來不及反應，我就被妳拉著走上了補習班的二樓。

接著，進了教室，選擇最靠近馬路的位置坐下，從二樓往下看，我看見他的銀色跑車停在門口，沒多久妳輕快的跑了出來，我看見他一臉不悅的表情，雖然妳還是熱情遞給他一個深情的吻，但從上往下看....他的墨鏡底下，依舊是看著我的表情....

斜眼，透露著有些低沉危險的氣味....

接著車子被像是狂催般的被發動，銀色的流線型跑車飛也似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一下子，不見蹤影....

天空，下起了大雨，我那激動的心情也是....下起了沉重的巨大雨滴。

我就再也沒有在去那家補習班，妳常會問我為什麼不去？我都會用「家裡不是很有錢」的理由搪塞過去。

但其實事實上，我是因為不想看到妳們在馬路上親熱的樣子，他的筆挺的西裝、他的淺黃色墨鏡、他的墨綠色領帶....我全都不喜歡。更不想，看到那個男人彷彿審問犯人般的眼神.....尤其是，當我發現，他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看著妳的時候，我就更加懷疑....

這個男人，是不是真心的愛著妳？

後來，當妳傷心欲絕的跑來找我，告訴我，他背著妳，偷偷地讓另一個女還坐上他的車的時候，說真的，我一點也不意外，但我其實最讓我意外的是....妳的眼淚，讓我從腳底板延伸到整個頭皮的細胞組織都跟著難過了起來。那天，我們到KTV唱到早上，妳一直使勁地搖擺著身軀、晃動著妳那纖細的身體，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坐著看著螢幕，看著妳唱完一首開一瓶啤酒、喝完又唱一首、唱完又開一瓶.....

最後，妳在包廂裡整個崩潰大哭....

妳撲向我的胸膛，在我的左肩上拍打、猛捶，我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動也不動的坐著，直到妳累的睡著了....才慢慢地伸出左掌，撫著妳的頭，將妳擁入懷中。

很抱歉，但我什麼也不能做...

從我高三到大學畢業這幾年，他劈了不下十次腿，換過各式各樣的女生，找過各式各樣的理由，而妳總是哭著來找我，哭著說要分手，最後，在他苦苦的哀求發誓不會再犯之後，莫名地心軟，接著選擇原諒，接著跟我說他會改的，他其實還是愛妳的，他沒有你是不行的。

終於有一次，我壓抑不了自己的心情，衝動的問妳：『.......妳確定嗎？』

『....確定什麼？』

『我只是覺得，如果他是真的愛妳，那麼為什麼他最後還是選擇跟別的女生約會、出門...而將妳擺在一邊？』

『因為、他說...』她話還沒說完，瞬間就被我打斷，我版著臉孔，嚴肅地說：『他說？只是剛好順路的同事？同一堂課的學生？以前班上的女同學？還是...只是學生的家長？』

『那個、他....他說....』

『夠了，學姊....』我有些火氣上來了，有些不悅地說：『如果他真的想改，早就改了，而不是給妳一大堆理由之後，又再一次重蹈覆轍。』

轉身，離開，那是我第一次對她發脾氣，她愣在大學社辦的教室門口，沒有叫住我。後來我們一直都沒有在連絡，並不是因為我不想，只是，我不想在多聽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一點也不想，沒多久，我大學畢業之後沒多久，就馬上被徵招入伍了。

那一年，當兵的役期是一年八個月，不長也不短，但也不會特別的難過，雖然跟別的連上班兵都一樣，一樣的操課內容，一樣要安排時間站哨跟出外執勤，但在當兵的時候，我盡量讓自己過的很充實，如果沒有這樣，每當我想起她的笑臉，她的眼淚....我就會覺得胸口有種非常鬱悶的感覺，像是要馬上爆開一樣的難受。

一天晚上，我睡不著，偷偷地從寢室跑出來，我支會了同梯的弟兄，一個人坐在傘兵前看著月亮。

還記得有一次，因為她的補習班老師把了一個前凸後翹的大胸部學妹，她跑到我的宿舍裡，帶著近兩打的啤酒說是要跟他恩斷義絕的證明，酒過三巡之後，他吵著說想要看猩猩，於是我將她帶上天台，她卻嘟濃著說她要去山上看星星，於是我從台中近中港路的宿舍，硬是拖著我的小50老爺車，載著她硬是給他爬到了大坑山上看星星。

到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半了，而她也在我的被上緩緩地睡去，我沒有叫醒她，只是看著她帶著淚光的睡臉，那一晚，我整夜沒睡....

『怎麼了，睡不著嗎？』背後突然傳來人聲，讓我紮紮實實的嚇了一大跳。

『報、報告排長...』我急忙起身行禮。

『欸....小聲點，你不睡覺其他人都還想睡呢。』他靜靜地坐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怎麼樣？哪裡還不習慣嗎？』

『報...』

『噓....』他伸出食指，示意要我降低音量，他小聲地說：『幹，要是妳把連長吵醒了，我們都要倒大霉了我跟你說...』

『報告，是。』

接著，我們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地說著：『想家？還是想馬子？』

『我...報告，都還好。』

『不用加報告啦，現在又不是出操，報個屁告？那我問你....你幹麻不睡覺啊？』接著，他看了看我的臉，有些語重心長地說著：『哦，該不會是.....為情所困吧？』

『....嗯？』突然，我不經意地抖了一下眉。

『果然，被我猜中了....』

『不...我沒女...』

『給你看樣東西....』排長偷偷地將迷採服後面的袋子裡翻開，然後伸手從中間的夾層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看起來非常寶貝地，將照片遞給我說：『正點吧？！』

『嗯。』我點點頭，接著有些奇怪地問：『排長，你女朋友嗎？』

他突然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著：『...你猜呢？』

『我....不知道。』

望著天空，排副沉默了很久，看著他的眼神，我看到了一股落寞，不是我猜不出來，只是我不想猜，因為他的眼神早就特露著他的心情了，或許，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吧...

『原本是的....但現在，她已經不是了。』他喃喃地說。

『蛤~為什麼？！』我放大了聲音，排長突然嚴肅地看著我，讓我感覺自己有些失禮：『對、對不起...』

『呵，沒關係，過去的事情了....都過去了....』他笑著，笑的有些牽強，只是微微地上揚，有些苦澀的乾笑，他緩緩地說：『我們認識六年了....感情一直很好，我近來當兵的時候，他哭著告訴我，會等我回來，誰知道....本來兩年的兵，又突然被師部看上，又簽了兩年的兵，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等到放了連假，回到家的時候....』

說到這個時候，他突然停住了....

『回到...家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問。

『....你猜我看到什麼？』他停頓了一下，有些哽咽地說：『我看到一個說要等我退伍、要嫁給我的女人跟我最好的朋友兩個人，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

天啊，這，實在是太慘了....

『抱、抱歉...我、我不知道....』我有些尷尬地說著。

『沒關係的，就像我說的...都過去了....』

接著，我們兩個都沉默了一會兒,,,

他突然用力地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些嚴肅地說：『好，說故事的時間到，時間不早了...不想睡的話，給我去跑個八千公尺再回來睡，不然明天早上爬不起來，你就要倒大霉了你，聽到了沒？』

『報告，是。』

那天晚上，我沒有站哨，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

我想了想排長的故事.....他的女友為什麼會離開他呢，其實不難想像，長期的相思寂寞，等待、再等待....

但是，那個人老是都不出現，也總是有理由推託，雖然那個理由正當的令人無法反駁，但總敵不過時間與長期的時光摩耗.....最後，身邊出現了一個很認真地對待自己的人，能時時刻刻陪著自己，安撫自己無法平復的心，不法消除的寂寞情緒，漸漸地，等待的人身影不見了，但身邊的那個人，卻變得更重要了。

最後‧等待的人終於變心了,,,,她錯了嗎？其實也沒有，因為她只是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與幸福而已。

那麼，其實是排長錯了嗎？其實他也沒錯，當兵是男人的天職，並不是說不當就可以不用當的。

那麼，在這件事情裡，誰錯了？

其實,,,,誰都沒有錯，錯的，只是時間，只是因為時間....

當兵的那陣子裡，我想了很多，除了我以後未來的出路，議後將會做的工作之外....還有許許多多我跟她、跟補習班老師的問題。

對她來說，我到底算是什麼樣的存在？

只是一個很熟的學弟？一個只是傷心的時候傾訴的對象？抑或，只是一個很難過的時候才會想到的人？

退伍那天，我拎著我的大背包，走出營區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呼~哈~，自由的空氣真好！我拿出了好久不見的手機，才發現因為一直沒拿出來，電池早就沒電了，我坐上了高雄往台中的火車，在台中火車站下車之後，隨即到附近買了一個新的手機替代電池，又買了一個新的沖電氣，回到家之後，迫不及待地看著電量一格一格地往上衝，就絕得越來越開心...

終於，電池充滿了，我撥了第一通電話，是給她的....

嘟......

這個電話暫停使用，You called number.....那一秒，我掛上了電話。

或許，她也不想跟我見面吧....

可能補習班老師突然轉性了，對她特別的好，又或許，其實她們在我當兵的那陣子結婚了、也許有著幸福的生活，或許也有了愛情的結晶了....我想了很多的可能，但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想見她一面，很想、很想.....

多年後的一場同學會，從一個以往非常熟稔的學姊的口中，聊起那個時候的她的事情.....

聽說，本來她們有考慮要論及婚嫁了，但在訂婚的前夕，補習班男友突然把一個才17歲的學妹肚子搞大了，對方的家長要他負責，但他卻一直矢口否認孩子是他的，但是，即使到那個時候，她還是相信，那不是她的補習班男友做的。她為了他四處奔波遊走，為了她還不停地找律師為他辯護.....

最後，事實證明....孩子，真的是他的。

因為與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她的補習班男友被抓去關，而她‧還依舊是一往情深地向法官請求重審，但每次都被駁回，越判越重，越審就越糟糕....在最後一次會審的時候，她去見了她的補習班男友，告訴他，他會請更好的律師來幫他辯護，那一瞬間，補習班男友丕然的說出一具驚人的話....

『孩子....真的是我的。』他非常冷靜的對她說。

說到這裡，學姊變的有些歇斯底里：『媽的，臭男人！做錯事情還不承認，最後還他媽的跟雨婕說，其實她跟那個被搞大的女孩子，都只是玩玩而已....媽的臭XX，要是我....』

『那、那後來呢？』我有些著急地問。

『.......』

學姊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最後拍拍的我的肩膀說：『小庭，忘了她吧....我知道你很喜歡她，但是後來聽說她後來不知道為了什麼去了澳洲，小美說，有一次在機場看到她，聽說，她在那裡結婚了....』

結、結婚了....這........

那是一個相大的打擊，雖然當時我的身邊已經有了交往不久的女朋友，但我始終都不從跟在女友的面前提起過...有關於她的事情，一個字也沒有.....我不敢說，一點也不想告訴她，我並不是因為愛她才跟她交往，而是因為我想要忘了她來選擇忘記而跟她在一起。

在那之後，隔了三年，不知不覺地已經是2010年了....

另一個世紀的開始，身邊的女友已經升格成為老婆了，我們即將在年關將致的期間籌辦婚禮，在我跟她在一起的三年裡，我從沒提起過學姊的事情，畢竟我不想給自己難堪，也不想給自己曾經愛過的人以及現在愛的人難過，那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管我在怎麼喜歡、再怎麼在意......

那些，已經都沒有意義了。

結婚的前夕，我去了一趟澎湖，拜訪了一下排長，聽說她也剛娶了一個老婆，一個帶著藍色眼睛的小孩的女人。

排副見到我之後非常地開心，開著他的發財車幾乎將整個澎湖都帶我逛過了，在那之後，我隨著排副回到他們家，大老遠就聞到一股又香又濃的味道，排長告訴我，她有告訴她老婆準備晚餐，而我卻因為不想這麼麻煩他們，於是就走近了廚房，要向排長的老婆表示一下謝意...

昏黃的廚房裡，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一個想忘也忘不了的背影....

『那個....』

『啊，可以開飯了.......鈞庭？！』一不小心，他手上的盤子掉落，撞擊地面，瞬間變成兩半...

『...你們認識啊？！』排副莫名其妙的問著，而我們，只是互相對望著，什麼也不說。

『不，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她淡淡的說著。

是啊，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一直以來都是，不是嗎？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來，我們只是朋友的這幾個字，卻覺得特別的感傷....在澎湖的那幾天，我並沒有跟她多說什麼，畢竟以現在我們兩個的立場，根本沒有資格多說什麼。她有屬於她的家，我也有屬於我自己的生活，況且，我們都都過了可以任性的年紀了。

要回台灣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傳了通簡訊給我，我偷偷地溜出房間，與她漫步在澎湖的沙子路上....

『這幾年，過的還好嗎....？』她淡淡地問著，感覺好像成熟了好多....剪短了頭髮，燙了一頭跟我媽很像的大波浪捲，但是感覺卻挺不錯，最起碼比我媽多了一份年輕的味道。

我想，我媽聽到我說這樣的話，應該是會哭的吧....

『還不錯，有一份還算穩定的工作跟收入，還有一個還交往時間算長的女友，過些日子我們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記得要來喝我們的喜酒喔。』

『什麼？你要結婚啦？！』她有些吃驚的問。

『是啊，我、要、結、婚、了、嗎....?』我故意加強了語調，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什麼...你這個臭小子也有人要？！該不會是個瞎子吧？』

『去妳的....』

『阿哈哈哈哈....』好久沒見到她的笑容了，依舊是那麼的溫暖，燦爛。

每想到，很多事情都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是或許我們都忘了那些感覺吧....

我們聊了好多過去的事情，以前一起喝到醉到在路邊，最後被人送到警察局去，因為高中的校長貪污，偷偷地將學費及其他雜費增加，所以後來我到偷跑到他的車子座位上放了圖釘，結果讓校長有好一陣子長期煩惱的痔瘡一直都好不了....有許多開心的，也有很多難過的，也有一同分享的，不愉快的，好多、好多......

怎麼也都說不完似的，一直聊到天亮。

後來我才知道，排長的小孩，是學姊的前夫的，是一個澳州籍的台灣人，但排長簡直當他是自己的兒子一樣的照顧，讓我覺得超級感動的。

那一年，學姊因為徹底對補習班男友死心之後，陪著父母去相親，結果莫名其妙的就嫁到了澳洲去，沒多久就跟前夫生下了小孩，只是她跟前夫一直都不合，畢竟當初也只是因為她想要換個環境，才答應她媽媽去相親的，孩子出生沒多久，兩個人就閃電離婚了。

離婚之後，她回到了台灣，本想找個地方放鬆一下自己，結果開車的時候煞車失靈落水，被當時附近執勤的的排長看到救上來....

『小孩子需要爸爸，雖然我也很不想這麼做，但是為了小孩，我不得不這樣做，他也一直都很照顧我，也個不錯的男人....』

她說著，那是一個不是很熟悉的她，在我面前的，已經不是以往我所認識的他了，而是蛻變之後，升格為媽媽的她。曾經，太過年輕，青春的長廊將我們的距離拉近，卻又隨著時間，隨著緣分的牽引而慢慢的靠近....年少輕狂做過的傻事、曾經愛過的人、曾經覺得無法跨越的難關、無法離開的人.....都已經慢慢地走遠了。

剩下的，只有回憶，只有一個照片裡的純真微笑，或者，根本不堪一提。

回台灣的那一天，她隨著排長一起到機場目送我離去，飛機起飛前，我向她們揮了揮手，她抱著小孩，而笑著有些憨憨的排長則是很自然地摟著她的腰，與我互道再見，那副景象一對差了十幾歲的夫妻，感覺就像生活了好幾十年的老伴一樣恩愛甜蜜，看著排長注視著她的眼睛，我真的覺得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以前我曾想過，如果在我與她鬧脾氣的那一次之前，我向她告白，那麼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但看著她們幸福的樣子，我突然覺得，這樣是對的，因為那時候的我跟補習班男友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自私、任性、凡事只想到自己，因為得不道而感到不滿，因為無法得到實質上的擁有而控制不了情緒....

我，真的能給她像排副那樣「只單純地付出，不求回報」的愛嗎？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吧？

她們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整剩一個個綠豆般大小的模糊身影了，飛機強烈的震動著，看樣子，好像快要飛起來了....

朦朧中，我彷彿看到學姊手中的小孩在對我揮手......

夾帶著排副忠厚的面容與學姊燦爛的笑容，隨著飛機的昇起，隨著逝去的空氣，一起飛向寬廣天空的白沙裡........

-END-

曾經太年輕(藍又時)

作詞：方文山
作曲：黃韻玲

窗外風鈴一直不安靜
風在搖晃不安的宿命
我聆聽你回憶經過的聲音

開始旅行寂寞很清醒
我在靠近過去的邊境
有些戀人只是路過時的風景

曾經太過年輕卻絕對真心
我給的愛始終任性
不懂花開只一次的愛情

曾經太過年輕淚純真透明
你的堅定我仍然還相信

開始旅行寂寞很清醒
我在靠近過去的邊境
有些戀人只是路過時的風景

曾經太過年輕卻絕對真心
我給的愛始終任性
不懂花開只一次的愛情

曾經太過年輕淚純真透明
你的堅定我仍然還相信

直到如今你說愛我那封信
我一直都收藏著折疊用心讓誓言乾淨

曾經太過年輕在人海飄零
那些關於我的事情
總有你緊緊跟隨的身影

曾經太過年輕淚純真透明
你的堅定我仍然還相信

《轉載來自 ※Mojim.com　魔鏡歌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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