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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手掌,你的左心房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在這樣的宇宙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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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我的右手掌,你的左心房
作者: 藍山 日期: 2009.12.05  天氣:  心情:

《圖片選自奇摩圖片搜尋》


(註:請將滑鼠游標拉到最下面打開音樂,慢慢欣賞^^~)





『陳漢宇,你這個大笨蛋!!!』我用力地甩開沉重的大門,泫然離去。


『....等一下,曉鈺、曉鈺......』


他用力地嘶吼著,追著....但是我卻完全不想再聽他的解釋,只是跨上我的機車,轉身,快速的迎風離去....


十二月的高雄,天氣冷的嚇死人,風從臉頰兩側拂過,空氣冷冽的不太像是只下降十度,漫無目地的在街上游走著,難過的心情無可附加,悲傷的心情挾帶著如驟雨般的眼淚,不停落下...

我以為他會懂的.....

但是、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明白我的心情?


沒錯,去澳洲留學,確實也是我想了很久,也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台灣、澳洲,相隔一個太平洋的距離,沒有他的手臂枕著,我會沒辦法抑制忐忑不安的心情而無法入眠;沒有他的溫柔話語,我會一個人孤單的不知所措。

我,是一個沒有他,就沒辦法好好地照顧好自己的小女人。

這些,他明明就懂的,我沒有安全感的個性,害怕孤單的心情....我的一切的一切,他明明就撩若指掌的,但是、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天真的笑著,希望我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情,去那麼遙遠且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個人生活?



『什麼?!不會吧?那個陳漢宇....真的這麼對你說?』宜雲有些吃驚地看著我。


因為基本上,除了那個熟悉的家,我是一個「專家級」的超級大路痴,只要出了高雄市,就不知道回家的路該怎麼走的笨女人,所以因為害怕自己一個人亂走會迷路,也因為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只好把我最好好友兼死黨--宜雲找出來,陪我一起到六合夜市的小吃攤呵悶酒。


『.....幫我再開一瓶伏特加。』我有些微醺地叫喚著。

『曉鈺,別再喝了啦....妳今天都已經叫了四瓶了耶,唉唷,真是的....』宜雲看著已經進入半醉的我,苦口婆心地嘮叨著:『那個陳漢宇也真的是....他都不知道,他今年都已經三十七了,妳才僅僅二十四而已,妳們在一起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他還真是疼妳,居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讓妳出國....』


『他是個大笨蛋啦!笨蛋、笨蛋、笨蛋.....』


我頂著一臉哭花的妝,眼淚仍不停地飆著,我哭喊著、叫喚著...但是,我的難過,他聽不見;我的堅持,他無法感受,我的任性,應該只是更讓他覺得我是一個麻煩的女人吧?


高雄的天氣,好冷,心,卻讓自己感覺變得更冷了....



『少喝一點啦,那個笨男人,理他做什麼?乾脆切了啦.....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幹麻要為了他這樣....』宜雲奮愾的拍著桌子,滿臉寫著不悅,一附要將他千刀萬剮以洩心頭恨的表情。


『宜雲~~~』我抱著她,在六和夜市的正中央嚎啕大哭,連路過的小妹妹,都不禁停下多看我一眼。


『好啦,不哭、不哭....乖喔。』宜雲撫著我的背,不停地安慰著我


她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愧是我最好的姊妹.....

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現在的我,只想大哭一場,只想放縱的讓自己大醉一場,只想好好的把這件事情放在一旁,不去想他,不去想那些煩死人的笨問題.....


真是夠了.....



『欸欸欸....這樣不好吧?哪有人是勸離不勸和的,況且.....』一旁安靜的做著陽春麵的健哥,好不容易才擠出這麼一句話,卻遭來宜雲的冷眼與批評:『況且....況且怎樣?你是也想替那個賤男人說話嗎?你不要跟我說,你也能理解那個白痴的想法....諸如此類的笨回答,這種一點都沒有說服力的官方說法....會讓我超級火大的喔。』


此刻的宜雲,眼底出現著「速殺」的光芒,讓我不禁打了一陣冷顫....


『不敢不敢....你的陽春麵,二十五塊,謝謝喔....』他將包好的麵條,迅速地將塑膠袋裝好,並將零錢準確的找給那位叫陽春麵的先生,似有所思地笑著對我說著:『妳說,妳跟他說,妳要去澳洲留學五年,而他卻毫不猶豫的一口就答應?』

『嗯。』我用力地點著頭。


『妳說,雖然妳之前跟他說過,那是妳計畫很久的一個想法,但是他卻在完全沒有考慮妳的狀況之下,就決定讓妳離開,所以妳非常生氣,就自己一個人獨自跑出來,跑到我的店來,一個人喝著悶酒,然後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家裡乾著急?』


『健...你有些過分囉...』


『可是、可是....你不覺得....他真的很過分嗎?』我停頓了一下,忍耐著即將又掉了下來的眼淚,哽咽地說:『他說他愛我,說他一輩子都不想要跟我分開,但是....這麼輕易的就答應讓我去到那麼遠的地方....又說要照顧我....根本、根本就是存心想要跟我分手而找的理由的嘛.....』

『對啊對啊...這個大騙子!!!』宜雲在一旁附和著。


『......』健哥搔了搔他那毛茸茸的落腮鬍,一臉微笑地說著:『那他還真是非常過分呢....』


『你該不知道什麼內情吧?我記得你跟他交情不錯....』宜雲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冷冷地說:『該不會是那個白目宇,打電話叫你幫他求情的吧?張聰健?』


『不不不....』健哥用力地揮了揮手,慌忙地解釋:『妳看我這麼忙,會有空可以接他的手機嗎?』


『不是就好,不然....』


『你知道什麼嗎?健哥?』我打斷宜雲的話,直睜睜地看著健哥,健哥是阿宇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也是宜雲的男朋友,或許,真的有什麼,是阿宇面對他會說,但是對我卻不會提起的事情。



是因為我任性不可理喻嗎?還是...因為我總是孩子氣的個性讓他很受不了了?

我的心情,忐忑不安....



『不,他什麼也沒跟我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妳們兩個還真是有趣...』健哥呵呵地笑著,手還插著腰,讓我聽的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啊?』我問。

『阿宇的個性我知道,他是一個寧可天下人負他,也不願他負天下人的大傻瓜。但就是因為他個性就是太老實體貼的,所以他也只能做一些他自己認為能辦到的下意識判斷....』


『....我還是不懂。』

『曉鈺,妳覺得漢宇他離的開妳嗎?』健哥非常嚴肅的問著。


『這...不會。』我非常肯定的說。

『那妳覺得,為什麼他會這麼愛的你說出那樣毫不在乎的話呢?』


『....我不知道。』

『說真的,我很愛很愛宜雲....』健哥說完這句話之後,瞄了我身旁的宜雲,微微地一笑,接著繼續的說:『....所以,我絕對不可能會讓宜雲離開我的身邊,因為我算是一個佔有慾非常非常強的男人。但是....漢宇不一樣,他是那種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會希望妳比他更幸福的人,所以....我不覺得他會這樣說,是表示他已經不愛妳了,或者已經不再在乎妳了....他會這樣做,我能想的到的,只有一個理由....』


『那、那是為什麼呢?』我非常緊張地問。

『那是因為,他真的太愛、太愛妳了...』健哥斬釘截鐵地說著。


『我不懂....為什麼那麼希望我離開的理由,卻只是因為他太愛我了?我被妳搞的更糊塗了....』


『曉鈺啊,緣分是一件非常可怕又不可抗拒的東西....當初,是因為我認識阿宇,在偶然的機遇之下我認識了妳,所以我才能間接的因為認識妳,才能又間接的認識宜雲,與宜雲相戀,然後在一起;但是這個緣分的鏈子上有一個盲點,就是如果我沒有認識妳,或者我根本就不認識阿宇,我也不會愛上宜雲,也就更不可能會有這個機會站在這裡,跟妳講一大堆的話....』

『講了一大堆,你到底想講什麼啦?!』宜雲開始不耐煩地叫了起來。


『呵呵,以上是我這老頭子的個人觀點,不過...人活著,就好像在走著好多不同選擇的道路,要怎麼走?會遇到什麼?結果會如何?都只有繼續走下去的人才知道,不過我覺得....人生就是這樣,只要有緣分,不管怎麼走,到達的地方都是一樣的,妳懂嗎?』

『.....那麼如果就此走散了呢?』我問。


『那,就表示妳們的緣分以盡了....』

『....怎麼會....』我低下頭,心理感覺有些難過。


『不懂啦....囉哩叭嗦的。』宜雲不悅地呢喃著,但音調卻顯得有些甜蜜,她拍拍我的肩膀說著:『走吧,曉鈺!我們去走走,省得這些臭男人在旁邊看了礙眼....』


『怎麼這麼說...我好難過喔~~~』健哥在一旁哭喪著臉裝無辜。

『閉嘴!你再說話我就扁你!』


接著,宜雲一拳狠狠地「貓」在健哥的肩膀上,兩個人像個小孩子一樣,在人群裡妳追我打,上演一場追逐戰,逗得我都不禁笑了出來....



那天,我在夜市裡留到很晚很晚....宜雲堅持要送我回去,因為我超級大路痴的稱號讓她對我超沒信心,於是我拍拍她的肩膀,很堅定的告訴她:『宜雲,我真的沒事了...謝謝妳,也幫我謝謝健哥喔。』

『那個大笨蛋才沒有幫到什麼忙哩,倒是妳,不要聽他在那邊唬爛,記得沒事不要自己一個人出來,家裡的「車伕」雖然很爛,但是就將就用著吧,妳的記性啊,我還真的是不敢恭維....記得回去別想太多了,一直這樣跟他嘔氣也沒什麼意思,好好地跟他說說看,講不停就來找我,如果他敢欺負妳,我就揍他,知道嗎?』宜雲摸了摸我的頭,讓我覺得好溫暖....


『我知道的,謝謝妳。』

『都是好姊妹謝什麼謝?回去要小心喔,掰。』


『嗯,掰。』


走出夜市,我對宜雲揮了揮手,跨上我的粉紅色VINO小50,緩慢地向回家的路駛去。

這個時候的六和夜市,路上的車子跟行人依舊是多的不太像話,我以時速四十的歸速緩慢前進著,一直到建國路的路口左轉,左手邊的小林眼鏡行旁邊突然出現了一起汽車追撞摩托車的小車禍,我看著那橫躺在一旁的白色摩托車,突然擁起了一股不安...


我這樣一聲不響的出來,他應該擔心地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吧?

但是遺憾的,我從包包裡拿出手機,卻發現她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打,我生氣地蓋上手機,不悅地向著車禍地點的反方向急駛,此時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的細雨,而且隨著我的機車的油門加速地越下越大....


雨點瘋狂地打在臉上,不巧的是,前天下雨的時候,我將雨衣放在家裡的衣架上舖好曬乾,放了放回車箱,突然的大雨又模糊了整個視線,路口的左轉一下子轉不過去,一個反應不及,摩托車狠狠地將我整個人拋了出去,整個人在空中飛行了大約一秒半的時間落地,屁股重重地撞了一下...


好痛...我撫著受傷的屁股,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悲....

我到底是招誰惹誰啊?!


我將摩托車慢慢地牽到一旁,公園旁的大樹下成了我躲避的地方,屁股的傷口隱隱地痛著,好冷....



陳漢宇,你這個騙子!

說好會照顧我一輩子的,說好只要有你在,就不會讓我受傷的,但是現在的你,人呢?你人在哪裡?


健哥,你也是個騙子!

說什麼即使走錯了路也會在某個地方相遇?說什麼,只要往前走,最後到達的地方都是一樣的?


騙子、騙子....都是大騙子!!!


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機車壞了,手機沒電了,又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了我....我低著頭,看著幾乎被淨空的車道,坐在滿是水漬的長椅上,屁股越來越痛,感覺越來越冷....天啊,我好想回家.....




....誰來救救我啊?



『....曉鈺,是你嗎?』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地自耳邊響起....


不會吧?!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那個熟悉又寬厚有力的手臂倏地將我環住.....


『....真的是妳!天啊,我好擔心妳....』


他緊緊的將我抱緊,急促的呼吸告訴我,他找了我很久很久,才終於找到了我,大雨衣下的白色工作告訴我,當我任性地甩開他的修車行的大門之後,他就一直不停地找我....他剛買的鞋子上充滿著泥漬,代表著他漫無目的的在高雄市裡,像個傻瓜一樣搜尋著我的身影,他那直接而深情的瞇瞇眼,卻因為急著要找我,而放大了大約二十公分左右...


我....我真的是....真的是........多麼地傻啊!!!



『....我、我好怕...』在雨中,我再次地放聲大哭....

『別怕...我在這,我在這喔...別怕喔....』



這傢伙,每次當我哭泣的時候,總是緊張地不知所措。但是此刻的他,卻讓我覺得他是用生命在保護著我,從他的擁抱裡傳來他的體溫,又溫暖,又舒服...他又大又黑的手掌,滿是粗操、滿是破皮....而我,是被這麼一雙又大又厚實的手掌所保護著,突然有種好幸福、好幸福的感覺....


他將我的摩托車停在一旁,告訴我明天再找人打他送回他的機車行裡。回家的路上,我們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只是停紅燈的時候,聽總是會溫柔地握著我的手,輕輕地握著,讓我冰冷的手容化成暖和的溫度,我靠著他寬大的背,很想問他為什麼?但總是在快要說出口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著前方,雨水打濕他的臉,我用後照鏡看著他滿是焦急的臉,竟然有些開心....


於是,抱著他的我,又抱得更緊了....



換了件乾爽的衣服,兩個人坐在床上,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卻又說不出來,但是憋著又真的很難過,於是我下定決心,滿是歉疚地對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


我們異口同聲地向對方道歉,然後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兩個人相視而笑。


『對不起,我這樣亂發脾氣,一生不響地跑出去,讓你擔心了...』我說。

『我才是...一點都沒有考慮到妳的心情,真是大豬頭!』他敲著腦袋,將握著我的手,用他寬大的右手掌將我緊緊地包裹,很認真的說:『如果妳真的不想去,那...那我也不會勉強妳的。』


『你真的希望我去嗎?』我問。


『當然不想。』他搔著頭,很不好意思地對我說著:『只是這是一個機會,而且你也已經期待很久了,我不想掃妳的興,而且....我也不希望如果這個時候妳沒有去,而讓你以後再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覺得後悔不已....』

『你....不怕我會變心嗎?』我說,看著他的眼睛,滿是慌張的表情。


『我怕,當然怕,但是我更怕妳露出失望的表情,雖然我也很不想讓妳去,但是我一想到,如果妳是因為我而留在這裡,才會讓我更覺得愧疚....』


『....為什麼?』

『因、因為....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機車行黑手,像我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身份跟平凡的長相,本就不應該讓妳為了我做這樣的犧牲。我現在....又遜又笨的,甚至也不敢奢求妳再繼續地愛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像這樣的我一樣,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完成妳現在想做的事情....我....』


我、我這個大笨蛋....我居然會懷疑一個這麼愛我的男人對我的心....

我真的是....真的是....



『笨蛋....』抱著他,抱著他的手又摟地更緊,我有些嗚咽地說著:『宇,妳愛我嗎?會離開我嗎?』


『愛!當然愛!』他將我的右手掌,輕輕地放在他的左胸,激動地說:『妳就活著我的心裡,就像是支援著我的心臟所在的左心房一樣....撼動著我每個心跳的起伏,影響著我每一滴血液的神經....我怎麼可能會離開妳?怎麼可能捨得離開妳?』



抱著他,感覺著脆弱不堪的自己,我知道其實我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是否能留住他的心,或許,只是想要讓自己再從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依賴,又或許,只是一個任性女人的驕縱吧....卻又不知不覺地,再無形中,給了他更多的壓力...

我相當明白,他是不會離開我的,我相當清楚,自己在他的心裡到底佔有了多少的地位,只是我就是想要去確定一下,確定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有怎麼樣的行動與證明....


『謝謝你,我會再重新考慮的。』


我笑著,像個幸福的小女人,心裡面洋溢著,是滿滿的感動與甜蜜,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擁有這麼一個傻傻地用生命去愛我的男人,我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搭上澳洲的班機前,他貼心的為我提著行李,堅持著一定要陪我一起進去,卻被檢查出口的保全給趕了出來,在離開台灣的前一刻,我向他揮揮手,並且大聲地問他:『你會等我嗎?』


他只是用力地揮舞著雙臂,然後緩緩的再胸口劃上一個圈圈,再緩緩地將右手的食指,指向他的左胸。

於是,我笑了,笑的非常不淑女,甚至連眼淚都留了下來....



「妳一直都在我的心裡。」



是的,我一直都在你的心裡....你也是,不管在哪裡,你也一直都在我的心裡。



♪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妳 ♪



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妳
演唱:馬郁

信箱出現一張美麗的明信片 翠綠的山腳木屋裊裊的煙
但我驚訝的卻是背面 你熟悉的字跡竟已相隔多年

那一句話是你離開的玩笑話 擱在我心裡灰塵堆成了塔
你就這樣地撥開了它 在信箱前我依舊是那個木偶 線等著你來拉

你說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 我們死也要在一起
像是陷入催眠的指令 我已開始昏迷不醒

好吧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 你的誓言可別忘記
不過一張明信片而已 我已隨它走入下個輪迴裡

迷失在我模糊的空氣裡 我在你字裡行間尋找一線生機



《歌詞選自魔鏡歌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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