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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醫院之晤系撒
作者: 抒理梳理	日期: 2014.05.19　　天氣: 　心情:

還未8點.櫃檯前已環繞擠滿銀髮老者們

手握健保卡.殷切期盼著等掛號~

我急忙衝入休息室.放下包"

深呼吸.....跟同事前後走出就定位

在指針跳躍下一刻

此起彼落搭搭敲擊鍵盤聲不絕於耳.......

華麗~急促~密集~快速~

這是區域醫院早上一偶

也是我每天上班必經之陣仗。

多年後.再次進入這裡.已易主

當然.人事全非~我也結婚生子

站在櫃台外掛號.來看診.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那個牆.外觀一樣的休息室........空氣裡有細菌撒野的味道~

但不再擁擠.全井然有序抽著號碼牌

聽叫號.魚貫上前.....

這是離開後第一次回返.新舊交替混雜思緒.感嘆人生之無常........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電視旁另一個螢幕.秀著進度

外子的名字.在上頭

XXX.............預備室。意味.等待........

XXX.............手術中。意味.煎熬........

這天.我在開刀房外。

那晚在診間一安排好時間就去地下室抽血檢驗

也是要抽號碼牌.嘿~新鮮"

回想起在職時也到過這兒做健康檢查

當時沒那麼有規模制度.一切有點...像兒戲

在這領過便當.送送資料經過罷了~

唔~盡頭那放射科換衣間倒是還在

跳號碼了"

撇過一旁.不想看針筒對他嗜血模樣

望見擱在一旁幾個病床.有些晦暗塵染腐朽

也不知放置多久了.....會是以前留下的嗎?

輕聲被喚回.出神遐想到此。

不過是小手術.很快就處理好.醫生是這麼說的

一早便進到開刀房報到

因為外子堅持提前來.卻尚未到時間

也只能陪他坐著等候

環繞四周.更衣室.恢復室.量血壓小桌.辦公櫃台.....

白衣天使們穿著綠衣來回穿梭進出

有時無塵室一開

瞥見電視上常拍那個.醫生們準備動刀前.清洗消毒洗手台"

各個一間一間手術室

使用過床單.就這麼狼藉放置在地.等著收拾

哇~(心裡的OS)這就是生命神聖交關的地方啊~

耳邊傳來護士跟麻醉師討論幾床全麻.幾床局部

呵"真夠嗆.像待宰的豬肉似滴"

想想以前從沒踏上這區塊.沒來由越發有些緊張

身旁的外子心情一定更不好受

瞧他.故作鎮定.神色淡然

其實.心裡面兒在打鼓呢~

要準備換手術衣.請家屬在外面等.護士說。

他眼神示意.沒關係~出去吧~

終於這刻來臨

我走至家屬等候區坐下

旁邊的歐巴桑.馬上出聲搭訕

劈哩啪啦.講著她先生約好今天動小手術

昨天才從日本回來

去迪士尼玩.物價貴.風景美.環境好.....

也罷~索性陪她聊聊

即使眼睛還邊盯著電視.邊掃巡開刀房動向

過了一會兒.螢幕上面又多了一名

原來是前方剛坐下.埋頭看刊物沉默女性的先生吧~

突然另一名消失了

我告訴正嘴上不停說話.打扮時髦歐巴桑

妳先生已經開好.應該快出來了

前後才30分鐘.果然快速

還有笑容跟她描述過程.兩人沒跟我打招呼就離去

虧我還陪妳那麼許久.心裡嘟噥著.....

隨著時間流逝

來報到手術的人越來越多

紛紛秀出名字

外子仍顯示---<手術中>

不免焦慮起來........

想起曾在急診室值班.驚見一名女性急救過程

裸露袒胸電擊.生死未卜!!

那畫面.太震撼......

救命時刻.分秒必爭.哪管什麼尊嚴

若有一天.我也需經歷此.也只能聽天由命呢~

悲觀之情溢於言表

想這輩子.過往像放映的電影.一幕幕閃爍即過.........

原來在外頭的等待

煎熬又漫長

足以擊潰信心.猶如驚弓之鳥.變得歇斯底里"

這座白色巨塔.是唯一救贖

曾經荒廢過2.3年

雖然外觀良好.但內部主體支撐設施.穩固嗎?

真的沒問題嗎?

哈~想太多越擔憂.回神盯著動態.還是一樣

處在3樓向下遠望

一切再正常不過了.街道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偶有鳥兒飛過

昨晚強勁雷雨早停歇

自然規律著.卻與我心境不同.......

旁邊等待的家屬

有的滑手機.有的看電視.更有當打卡般"照相

拍什麼?開刀房外一角?螢幕上秀出的名單?

無聊!!真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怎有心思做這種舉動

疑?外子名字終於撤下

想必順利完成.終於可放了忐忑懸念

緊盯他身影從開刀房門出現

走路看來有些蹣跚緩慢

強顏裝鎮定.其實麻藥未幫他舒緩疼痛

還得去樓下繳費拿藥

辛苦了.一切平安就好

這種什麼都做不了.毫無食慾.胃翻攪.度日如年之感

算是深刻體驗到

人生還有漫長路要走

就讓我們手牽手一起扶持

不過才歷經一小時時間.就足以瞭凡生死

可惜.仍沒大智慧超脫這悠悠塵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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