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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誰躲的過?
作者: 立風小集 日期: 2010.08.27  天氣:  心情:

早上出門有點趕,騎機車的速度下意識飆速起來,左轉進林森大道耐著性子等紅綠燈;
道路中間種著一長排的小欖仁樹風姿綽約,
陽光拉長樹影成蔭,聚攏的擁擠車陣間有微弱的風移。
緊盯燈號一轉為綠,前方的五彩顏色如彩蝶飛舞十幾二十台機車,呼囂而出。

不久,
我看到快速機車道上有一台殘障車子以時速5公里龜速爬行,
心裡生起危險的感知,
同時剛才那一群疾速衝出的五彩花色開始由左或右急速閃躲,
其中一位騎士以驚險的以大S角度演出直角擦身,
讓車速保持40公理的我看得冷汗直冒,
接著後方一台約50公理灰白色身影沒有減速出現在爬行車子正後方,
我看著他直接撞飛笨拙的蹣跚車體,
發出響亮的碰撞聲後,
兩台車在半空中各轉了一圈以弧形拋物線一前一後墜地;
因為十分靠近他們,我的車速早幾秒前就降到20公理以下行進在他們落地處約二十步外,
這一切發生過程,兩秒鐘。

有一些經過的人與我一般停止趕時間的腳步,把車停靠路邊跑步上前;
肇事的年輕人先坐了起來,他著急爬向前查看那一動不動俯趴在地的老婦人,
我人還未走近先就看到流動的血從她頭部開始滲出,
忍不住隔著距離大聲喊著制止他:不要移動她,不要動她!

老婦人的眼角、鼻翼、唇邊染上了血紅,面目恐怖;
年輕人快速脫下外套掩蓋她的臉。
有人出聲要他拿開衣物別窒息了人,
他依言掀開了外套一邊開始撥打電話,第一通電劃撥給了119叫救護車,
第二通電話打給家人,
之後與躺在地上的婦人說話,告訴他已叫了救援請他安心,
老婦人張開了瘀青的眼皮,眨了幾下。
年輕人自己也受了傷,
膝蓋折損,雙腿無法站立,臉上有痛苦的表情,
一邊不斷的安慰老婦人,和她說著話。

不能移動車禍現場,此處龐大的車子流量險象環生,
我請年輕人撥打報警處理,發動機車直接到前方不到兩百公尺的第一分局報案。
分局執勤的兩位員警一聽完立刻攜帶配備趕往。

一整天,
腦海裡抹不去外套底下想遮掩的一張猙獰的會嚇人的面目;
這是一樁不該發生的車禍,
年輕人車速不快,
前面那麼多人一一閃過,怎就他沒有躲過?
後方追撞前方的過失無處逃躲,
肇事後的苦難才要開始呢!
年輕的生命要揹負起的責任,沉重。

在快車道上慢速行進的老婦人,沒有可議之處嗎?
所有行經該處的騎士都有撞倒她的機會,
那麼慢的爬行在奔馳的機車道上,
看誰霉運當頭吧?


我對這點爭議,有不平之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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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0-08-27 23:03
他, 99歲,台北市,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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