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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猴_認真負責.面對人生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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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夢中的葬禮
作者: 胖猴_認真負責.面對人生	日期: 2011.12.02　　天氣: 　心情:

徐徐的微風帶著溫暖的陽光午後
偶爾還可以聽見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

一位年輕的護士.推著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位肥胖的老人
四肢不自主的抽動著.頭不停的搖晃
鏡頭拉近
若不是用一道安全帶繫腹著
我想:他很容易就摔落地面吧!
護士將老人推至陰涼的樹陰下
感慨道:老伯.您的兒女.也真是的從未見過他們來探望您
老伯.滿臉皺紋的雙眼角.緩緩的落下了淚水
護士慌張的拿出面紙.幫他拭淚.賠不是

遠處出現另三位老者.及一位小女孩.緩緩走近
其中一位男性老走到一半卻停止了腳步
手上牽著小女孩

"哥.你看誰來看你了"
較年輕的大嬸.攙扶著另一位老婆婆
坐在樹陰下的椅子上
肥胖的老人.努力的用空洞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老婆婆
嘴角露出一絲絲的笑意
似乎表達
我老了!妳依舊是風采依舊迷人

大嬸.偷偷向護士示意.請護士小姐到一邊說話
她詢問著護士.肥胖老人的身體近況
護士:伯伯.還是老樣子算穩定.沒有比較好.也沒有比較壞

"聽說你妹妹說:你以前很會煮粥.今兒我有幫你煮一些些來.你嚐看看及不及格"
陪伴肥胖老人的老婆婆.邊說邊把容器內的粥.瓢起放進準備好的碗內
"啊~嘴張開.我餵你.你嚐嚐"
老婆婆慢慢的把一匙匙的粥.餵到老人的口中
"時間過的好快.轉眼間我們都老囉~!卻感覺好像是昨天的事而已"
老婆婆.邊餵著粥.邊說著年輕記憶中相識的回憶
"唉呦~你看你吃個粥也弄得整個圍巾"
老婆婆.嘀咕著邊幫老人擦拭

遠處的小女孩.天真的問:"爺爺.奶奶怎麼餵那位胖爺爺吃粥呢?他是誰啊?"
老爺爺回:"那是奶奶的老朋友"

確實是位很老.很老的老朋友
在他們還沒認識時.他們原本就是男女朋友
如果他們沒有分手.他和老婆婆之間也不可能開花結果.步入禮堂

老人緊閉著口.黯然的落著淚滴
老婆婆:"你怎麼還是那老脾氣.唸兩句就惱羞成怒地"
老人索性將眼睛也閉了起來.淚水流的更勤.還發出哽噎的聲音
老婆婆:"好!好!不說.不說.你別像小孩子一樣.哭個不停"
老婆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心想: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老人慢慢收起了哭泣.看著老婆婆
眼神微微露出勝利的愉光
那眼神並沒有維持太久
老人的眼神開始出現痛楚猙獰的表情
四肢的抖擻也變得遲鈍

老婆婆:"胖子.你別嚇我啊~!你別這樣~!你說過你會為我活著.你可別比我先走!"
老婆婆大聲的啷著
醫護人員三步做兩步跑著過來

護士小姐趕緊幫老人掛上純氧氧氣罩
老爺爺.大嬸.趕緊拉開老婆婆
避免她影響醫護人員救護工作

老人被送進加護病房
時間一點一滴滴的緩慢流逝.....
加護病房外的人互相安慰彼此
內心卻警張如鍋內螞蟻

許久.....許久....
醫生.護士.走了出來
表情凝重的說:老先生.很安詳的走了

雖然:大家心裡都明白.人生遲早都要面對結束.是預料中的事
"哥~哥~~"
大嬸.紅著眼落著淚呼喊著.....

老人的遺體很快就被送進殯儀館冷藏
搭起了簡易的靈堂
兩旁沒有花籃.花圈
有沒有道士或高僧唸經
只有老人的兩妹妹及妹夫
靜靜的輪流守護
燒上幾捆銀紙
點上三柱清香
也沒有向親友發送訃文
這是老人還有表達能力時交代的

數日後.....老人遺體送進了火葬爐裡
徹底結束了他的一生

小妹從殯儀館人員手中接過骨灰甕
神情沒落的坐上殯儀館的禮車
一路捧著骨灰甕
望著車窗外熟悉的回家路
不斷跟骨灰甕說:這是哪裡.哥.你要跟好.我們就要回家了.....
沿路沒有樂隊的大陣仗.也沒有親友送行的車隊

終於回到小時候的家
輕輕把骨灰甕放在事先準備好的桌上
後面是以前兄妹住的地方
如今剩下殘垣斷瓦

大妹點了清香.分給在場的老婆婆及老婆婆的先生
也分給自己的丈夫及么妹.妹夫

"哥.你漂泊了一生.如今:如你所願.回到了這裡.你就在此安詳的守護著這塊土地.了了你一生的心願落葉歸根"

收集大家手上的香.插入土裡
待香燃燒過半
兩位妹妹.請其他人走遠一些
帶起口罩及手套
打開了骨灰甕
站在風頭.抓起一把又一把的骨灰
順著風灑去.....

老婆婆眼眶泛淚.鼓起了掌聲
她心裡浮出一段句話
吾可負盡天下人.絕不負汝
縱有千萬掌聲.沒有妳的掌聲.依舊不完美
縱使沒有別人的掌聲.只要有妳的掌聲已足夠

落下的骨灰
隱約的浮現一個巨大的身軀
靜靜的躺著看著天空上的雲朵
吸著大自然的野草香
聽著鳥鳴聲

感慨的嘆口氣
為何必須走到人生盡頭
妳才願意看我一眼
妳才願意相信我呢

夢醒時.....枕邊留下了一攤水漬

(西元2011年11月30日午後3點鐘)

夢是如此清晰
我希望我未來人生的閉幕典禮
卻不是這樣的結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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