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命 因 你 動 聽。
他叫宇智波佐助。生於一個醫生世家。
爸爸是火之國出名的醫院—木葉醫院—的院長,母親是護士長,哥哥也是護士。
而自己…自然也是醫生了。
他自小立志要做一個神經科醫生。賺得錢多嘛。
但他最意料不到的事,他竟然走去做一個婦科醫生了。
對於他來說,這個是多麼可笑的一個科。
他會做婦科醫生,是因為他曾經親眼見證生命的誕生。
他還很記得,在十六歲生日時為一個在懷孕七個月時便早產的孕婦接生。
那嬰兒的哭聲﹑溫暖﹑重量,一切一切都讓他很感動。
生命,真是奇妙的東西。
為了感受更多生命的奇妙,他毅然攻讀婦科。現在還是一個知名的婦科醫生呢。
最震撼他的,還不是這樣。
他遇到一個人。
他的哥哥鼬在一次去遠足時竟然陰差陽錯的弄傷了雙腳,因為雙腳骨折而要留院觀察。
鼬初時緊急入了一間離家甚遠的醫院,他打算在數天後便會移回木葉醫院繼續休養。
在第二天到那醫院探望哥哥。他推著哥哥坐著的輪椅,陪他到醫院外曬太陽。
醫院外種著一大堆的波斯菊。有著陽光的陪襯一定很燦爛。
不過可惜,那天剛好太陽躲了起來,像是快要下雨的樣子。看不到這景象。
打算推回哥哥回醫院時,他的黑眸目不轉睛的望著一個金髮少年。
他坐在鞦韆上,把皮球拋給一個小孩子。但雙手好像虛弱無力,連把皮球拋遠一點都沒有能力了。
他低下頭,望著雙手。嘴角抽動著。在遠處的佐助仍能清楚見到那少年在哭。
『轟——』天空打了一個雷,但少年仍然沒有動靜,依舊呆坐在鞦韆上。
佐助趕忙把鼬推回醫院,然後拿了一把黑傘子。
他支撐著傘子,為少年擋著大雨。
少年很愕然,他抬起頭。藍眸含淚,臉頰還有淚跡。
「笨蛋。」佐助脫口而出的罵道。望著少年可憐兮兮的樣子,佐助竟然會覺得有一絲的心痛。
他發覺眼前的少年缺了一份應有的陽光氣息。
他為什麼那麼傷心?
沒介意眼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反而很想保護他。
少年的傷心似乎掃走了,還有著一份窩心。但他仍然哭了。
佐助輕輕抱著他。少年都沒掙扎,在他懷中哭著。
佐助希望能安撫這個少年,僅僅如此。
原來這個少年叫漩渦鳴人。
佐助查過這少年的資料。
他有著一個罕有的絕症—一個不讓他有接觸陽光的機會的病。
而這病快要帶走他的生命。就在三個月之內……
於是他很積極的查著能醫治這病的方法。他知道醫學界已研究出醫治這病的方法。
他突然想起鳴人那憂傷的眼神。是因為這個病嗎?
佐助從醫院旁邊採摘了一朵波斯菊。
他知道鳴人大概八時便會睡的了。他便在他睡了後靜靜的進入他的病房,放下波斯菊。
他希望這樣能鼓勵鳴人。但他不想鳴人知道自己是誰,於是,他沒讓任何人知道他來探望鳴人的事。
每一次,他都會不厭其煩的為波斯菊換水﹑照顧它。而有一天,他收到鳴人的話:
『 是你送我波斯菊的嗎?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 等待回覆的漩渦鳴人。 』
他笑了笑,也寫下話,但他沒有告訴鳴人自己的名字。
他們以紙筆來溝通著。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
而這天,他收到消息了。他找到一個醫生是研究這個病。他說他能醫治這個病。
佐助歡喜得很。但他忙了告訴鳴人,他要回到木葉醫院跟這醫生查詢詳情,因而要離開數天。
當他回來時,波斯菊枯了。
他望向床上的鳴人。他睡了,但眼角泛著淚光。
他是為我而哭麼?
佐助把波斯菊換了,換上另一朵燦爛的波斯菊。他留意到紙上的話:
『 你在哪兒啊?幹麼幾天都收不到你的話? 』
『 波斯菊枯了,水都沒有換。你快回來吧。 』
『 我很想你…… 』
佐助不禁一笑。手輕輕撫上鳴人的金髮﹑臉蛋,修長的手指經過鳴人的唇。
眼光充滿憐惜和溫柔。他輕輕在鳴人唇上一吻。
只是輕吻,卻讓佐助像是中了毒一樣,重新再吻著鳴人。
熱情的吻讓鳴人紅了臉,發出微微的呻吟聲。最讓佐助意想不到的是,鳴人回抱了他,還回應他的吻。
佐助頓時感到歡喜若狂。二人陶醉在這個熱情的吻來。
最後佐助還是放過缺氧的鳴人。
他喘著氣,抱住自己。
佐助輕輕告訴他自己的鳴人。他喚著自己的名字,心裡一陣興奮。
鳴人最後還是忍受不住睡魔的誘惑睡著了。佐助和他擠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睡。
「我去煮飯給你吃。」佐助笑道。
鳴人一陣愕然。「怎﹑怎煮飯給我吃了?這兒沒廚房,而我又……」說到這兒,鳴人低下頭。
佐助以溫柔的微笑化解鳴人的憂心。「我問過院長。他說借我這兒飯堂的廚房給我。待會我去買菜煮給你吃。」
鳴人露出笑容來,然後流下淚來。
「別哭,傻鳴人。」佐助抹去鳴人的淚。
「我…我是…太高興了……」鳴人哈哈一笑。
經過那一個溫馨的晚上,二人的關係大躍進。二人跟對方說著自己的事,讓對方更了解自己。雖然認識不久,但卻像是一對老夫老婦般,很甜蜜。
「今天是你生日。鳴人,生日快樂。」
鳴人露齒一笑。「不過明天……」
「你安心好了。我知道你一定能熬過去!」佐助握緊鳴人的手。
為了佐助,鳴人決定進行那個能讓他完全康復的治療。他選擇了十月十日—他生日後的一天—十月十一日,作為手術進行的日期。因為他很希望跟佐助過生日,儘管可能會是最後一個生日。
「……嗯。」鳴人點頭。
但二人心中很清楚。這個治療的成功率不高。要是成功了,那就絕對會康復,但失敗了,會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變成植物人,百分之五十死亡……
但反正遲早都會死,不如就賭一次吧!這全都是因為佐助……
為了佐助這個重新創作自己生命之曲的人。為了要聽到自己那生命之曲能重新彈奏。為了要聽到優美的音符……
「鳴人……」佐助握著鳴人的手。
鳴人躺在一張床上,被推進手術室。
「你一定要康復。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看看這世界。你要去美國大峽谷﹑日本富士山﹑中國萬里長城,我全都跟你去了!你一定要活著!」
「嗯。我一定要去看……」鳴人綻放出笑容。回握佐助的手。
鳴人進入手術室。二人的手被逼分開。
分開的一剎,一陣空虛湧上二人心頭……
佐助還記得鳴人的笑容﹑鳴人的聲音﹑鳴人的藍眸﹑鳴人的金髮…他的一切。
鳴人還記得佐助的拉麵﹑佐助的話語﹑佐助的臉孔﹑佐助的黑眸…他的一切。
他們期待見回大家的一刻。
手術室的門被關上。門上的紅燈亮起。手術開始了。
佐助在手術室外等待著。不相信神的他都不禁在心裡默默祈禱。
鳴人,我會帶你去環遊世界,我會帶你在陽光下漫步!所以你別死!
佐助手中握著一朵小小的黃花。是波斯菊。
這幾個小時,竟然比一輩子還要難過。
最後,燈熄了。佐助猛然站了起來。
醫生走了出來。臉上完全看不到任何感情,完全猜測不到他要說的話。
佐助握著沁汗的手掌,緊張的望著醫生的嘴唇口啟,說出結果。
==================================================================
無神的走在街上,眼神看不出任何一絲生命力,彷如一具失了感情的軀殼
佐助的腦海裡卻坐著和表面完全相反的事,現在的他,腦海回蕩著關於鳴人所有的記憶,短暫的相識和鼓勵他生存下去時的所有回憶
"我們盡力了,但他實在是太虛弱,無法承受手術帶來的壓力,真的很對不起!他.....已經撐不下去了.....他說現在....想在最後跟你說幾句話...."
"佐……..佐助……….對不……起…….我大概…..不能和你去看……….這個世界……."
"鳴人?你不要說了,要跟我一起去看美國大峽谷﹑日本富士山﹑中國萬里長城.....鳴人!不要死!"
"我真的……還想和佐助…....活下去…..但是……如果我真的躲不過這次……我想跟你說……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嗶--
"心臟停止跳動了!快!把電擊器推過來!先準備CPR!"
鳴人在佐助被推出手術房前,笑了,笑的燦爛,就像是波絲菊盛開時,如陽光一般耀眼的笑容
最後,鳴人還是死了
佐助走在路上,心,早就隨著鳴人死亡的消息,散了
手上還是拿著那朵波絲菊,佐助望著它,就像是看到了鳴人那溫暖的笑容一般
─────碰─────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有人被車撞倒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天哪..........好嚴重的傷...........」
「但他………他…………」
「他在笑…………..」
「讓開讓開!我們是醫護人員!請借過!」
「該死!沒心跳了!」
「醫生…………你看他在笑!是不是自殺?」
「大概吧!不用送了,直接開死亡證明吧!」
被撞到的那一剎那,佐助笑了,因為他知道,他會去和鳴人……………一樣的地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