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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故事二
作者: 漂浮外太空 日期: 2012.04.17  天氣:  心情:
故事二

那年我25
你21
我已經經歷人生的許多高低
而你只是個等畢業的學生

你曾經參與我的前一段感情
在我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
一開始你對我而言就只是個小朋友
曾幾何時發現你看我的眼神
已不同以往

你總是熱情地要我去台南遊玩
其實因工作到處跑的我
對台南並不是不熟悉的
但你總有很多理由
一次次的帶我去見你的同學
總說跟年輕人再一起比較有活力
不要我一個人待在台北流眼淚
浪費時間想一個不珍惜我的男人
你總說你不想看到我不開心
所以我跟著一群等畢業的大學生
上山下海讓心放空平靜

直到參加的人數越來越少
我才驚覺你的用心
或許是感謝你的陪伴
讓我度過了一段低潮的日子
但也讓我漸漸的無法拒絕你
享受著被愛的感覺
就算我沒愛上你也沒關係
這段時間我是利用著你的

但天蠍如你
怎可能放我如此平靜
你總製造許多浪漫跟感動
要我拿出對等的愛情
其實讓我動心的只是你的一個動作~~~~牽手
一次夜遊中你帶著大夥去山上看星星
結果你在隊伍前方
而我落在隊伍後方
直到你穿越人群走向我
問我為何走這麼後面
是人不舒服還是怎麼了
牽起我的手走到前面去
因為其他人不知道路
尤其是黑夜中只有你手中有手電筒
當時我嘗試著想要將手開放
你看了我一眼用台語在我耳邊說
~我們是牽手不能放~
意思是我們是夫妻本來就要再一起的不能放開
然後你帶著大家到一個小溪谷
那裏有滿坑滿谷的螢火蟲
在溪畔有個涼亭
我們坐著聊天
直到天亮你的手還是沒放開

當時距離對你我而言
不是負擔而是甜蜜
因為距離所產生的思念
只會放大相聚時的快樂
但我從沒對你說過每次我一個人從南部北上的心情
從平淡到越來越難過
最後幾次我幾乎沒辦法開車
再一路哭回台北

不知何時你不在我面前接電話
不知何時你的簡訊總是看過就刪除
不知何時我的南下造成的困擾
不知何時我看到你眼神的閃爍
不知何時我悄悄的將留在你身邊的東西收回
一瓶香水~~當初是你說有味道在你可以思念
一枝乾燥的玫瑰~~當初是你說學生買不起太昂貴的愛情,但這是你的所有
一張拼圖~~當初是你說一片一片拼湊我的容顏你很快樂
許多相處的點滴
被我漸漸磨滅
你說我這樣做你很不快樂
覺得我要將你拋下
我說我不想與你惡言相向或以淚相對
我清空你身旁的位置
讓你容納你想要的人
而我沒說的是我也很痛苦
眼看愛情一點一滴的離開我的身上
但我是大姊姊要拿出應有的氣度
如果我真那麼好
為何你會愛上別人
在我終於拋棄年齡上差異跟長輩的不贊同中
承認我愛你的時候


這時的距離對我們而言
變成三個人的痛苦
我猜忌懷疑
你則是要安撫雙方
另一個人則要等待你轉頭看她
我想當時的你一定很煎熬
你總要我南下當面談一談
不要夜夜對著手機說著你的悔恨我的難過
這次我沒答應你
可是我還是去了
然後就看見你載著她
從我眼前呼嘯而過


而老天爺也愛開玩笑
就在你我漸漸淡了聯絡後
又給了我一個孩子
醫生說二分之一的機率下
這孩子是個奇蹟
而且我的心臟有無辦法負荷
醫生說要評估
人總是貪心的
我告訴了你
也說這孩子如果真的能生下來
我可以自己養
我不會妨礙你的人生
基於你是孩子的另一個製造者
告訴你一聲
我安排了一切
從懷孕到做完月子跟之後的工作
躲開了我熟悉的人事物直到小孩子生下來
這逼急你了
你來尋我就是為了要我拿掉孩子
你說孩子我們還可以再生
現在你還沒辦法負擔一個家庭
以後我們會有的
我們重新再來過
等當兵回來就結婚

你可知道我聽到心揪得有多痛
你編織那麼多的謊言
只為了解決我腹中的孩子你眼中的麻煩
我只要求你陪我去做一次產檢
先叫你回台南
最後一次我下去台南本來是想跟你父母談談
卻在你的床頭看到新的照片
是別人替你照的
日期也是最近的事情
而在你的桌上看到了一張手製的卡片
跟很多的信件
原來情人節你是跟她過的還有合影
所以這間房間不是只有我一個女人可以留宿
原來她的妹妹都叫你姊夫
要你好好疼惜她姐姐
那我呢~~~~~~~~誰來疼惜我

看到這些我真的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原來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
有那麼多我不知道的情況再發展
原來你的家人看到我的出現表現的這麼驚訝
我轉身走了
一個人去搭火車
然後拿出手機打給L
邊講邊哭著回到台北
佔著線讓你打不進來
我告訴L說我要搬去日本住一陣子
L說我又再逃避了
我只能說我需要時間跟距離
去日本的前三天
我終於接了你的電話
你說你很抱歉但還是希望我將孩子拿掉

我說好但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承諾
我可能會怨恨你很久
所以別接我電話但不要換手機號碼
讓我發洩我的痛,直到有天我不恨不怨
最後我寄了一張超音波圖給他
跟他說這是你小孩的第一張根最後一張照片
然後我就去了日本待產
果真如醫生所言我的身體根本無法負擔這小孩
撐到最後阿姨要在我跟小孩中間選擇
阿姨後來選擇了我
因為阿姨夫妻是不孕症患者
她知道沒有小孩子的痛
但對她而言我就是她的女兒
所以她只能這樣選擇

這期間我常常發簡訊罵他
你可知道我多氣多絕望
後來輾轉得知他去當兵了
他在軍中時有接過我一通電話
他說他很對不起我而且知道我不在台灣
他說他很想見我希望我回台時可以跟他見一面
三年後我回台灣
重新工作重新適應社會
但已經很少打給他了
愛情就是這樣
很難說愛與不愛哪個是錯
所以我祝福他找到他的幸福

這麼多年
直到某次忽然想起11/16不知道是誰的生日
直覺地撥了電話
聽到號碼已經停用
我才想起來這是他的手機
我想他應該也可以放下了
朋友c說她覺得我們兩個不會斷
我笑說都幾年沒聯絡了
搞不好人家已經兒女成群
我卻接到一個朋友J約我去台中吃飯
因為很好交情我才專程去台中
沒想到卻再次看到他
我很生氣認為被自己的朋友J出賣
問題是J跟他並不認識
雖然知道我有過一段很傷心的感情
但他兩個沒見過面
當天吃飯的氣氛很差
後來我說要直接回台北
J叫他送我一程

這感覺很尷尬
他說我喝了酒不要開車
等酒醒在回去台北
他想陪我等我婉拒了也不想太親近
在車上他問我好不好
因為他剛開始並不知道我和J認識
是後來J無意間提起我
他才知道
他說他希望得到我的消息
當初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面對我

冷靜下來後
我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不用太愧疚
君子之交淡如水
各自過好各自的人生吧
他說他從J那邊聽了很多我的事情
他當初做錯了傷害了兩個愛他的女人
我回他說就當我們不適合談遠距離的戀愛吧
愛情在距離底下變質了
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沒有愛恨沒有愧疚與原諒
甚麼都沒有了
我回台北之後刻意的忘掉
重新過自己的日子
久久從手機裡接到他的簡訊
不外乎是想重來
想見我
想愛我
這次換他等我


但是時間跟距離造成的結果
有那麼容易改變嗎???
有些東西回不到過往
有些傷口也修復不了
只是漸漸地找到跟它相處的方式
如果強求重來一遍
就算愛得瘋狂癡顛
那又如何
我把那過去視為回憶
可以思念一段回憶但不能沉湎於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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