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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 愛我吧! 老公 第③集
作者: °◦ஐ舞ܤ咲ஐ◦° 日期: 2005.03.20  天氣:  心情:

第三章

“好啦,未敏,別哭了。”未央一邊用肩膀夾著電話筒,安慰又

被丈夫的情人氣得掉淚的妹妹,一邊在廚房里走來走去,兩只手沒空

閑地忙著洗菜、切菜,准備做晚飯。

“你聽我說,未敏,既然你是女主人,自是有權利選擇要不要歡

迎一位客人的到訪?倘若那女人大囂張,你可以請管家,甚至報警請

她出去啊!”忙著把油鍋加熱,未央的口氣不免有些急躁。見未敏軟

弱到教人登門入室欺負了,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妹妹才好。

回答她的是一連串低沉的抽泣聲,未敏還是只會哭,未央百般無

奈地朝天翻個白眼,真懷疑當初老媽生她們兩姊妹時,這遺傳因子究

竟是如何分配的?她粗魯的不像個女人,未敏卻軟弱到風一吹就倒。

“我告訴……”叮咚、叮咚!急驚風似的門鈴聲打斷了未央更多

的勸語。“未敏,有人來了,我去開門,咱們下次再聊,拜拜!”匆

匆和小妹道聲再見,便挂斷電話。

“來啦!別按了。”她三步并作兩步跑進客廳,深恐跑慢─點兒

,她家的門鈴就要挂了。

哪個神經病?居然這樣按門鈴,指頭擱著就不放開了,任由門鈴

嘶吼得快斷氣,存心整人嘛!

猛地用力拉開大門,准備開罵。

“你……”突然未央的舌頭被貓吃掉了,一肚子的罵語盡數消融

在猛地噴發的怒火中。

她的眼睛沒看向來客,只是一勁兒盯著自己握住門把的右手瞧。

臭手、爛手,開這么快作啥?她考慮假裝沒看見,再把門關上的可能

性有多少?

可能性是──零。

因為來人已經穿過她的身旁,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了。

蔣森嚴好生自在地將手中的公事包往她懷里一塞,昂首闊步地走

進客廳,將他龐大的身軀拋進舒適的牛皮沙發里。

“對不起,大嫂。”左輔趕緊從未央懷里接過公事包,不敢看小

美人眼里竄燒出來的兩簇怒火。

“晚安,大嫂。”右弼站在大門口,思索著這步踏出將會引起多

少戰亂與犧牲?

未央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好啊好啊!這群臭男人,真當女人是弱

者,由得他們耍著玩?

有一首詩他們大概都沒聽過。“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

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她會好好奉行個徹底,叫他們知道她的厲害。

“不進來嗎?”透心涼的語氣,驚出右弼一身冷汗。

“謝謝大嫂,我和左輔還有事先走了,少爺再見,大嫂再見。”

最后,右弼決定去撩撥爆發中的火山是一件十分不智的行為,為了多

活几年,他還是乖乖地回公司加班算了。

左輔几乎是痛哭流涕的感激好兄弟蹺頭沒忘記拉他一把。“少爺

、大嫂再見。”他連手里的公事包都忘了放下,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

快。

對于末央拼命隱忍的龐大怒氣,蔣森嚴的感覺是──樂斃了。假

裝沒看見她噴火的瞳眸,他像個老太爺似的,兩只穿著皮鞋的腳高高

舉起,擱在鋪著白色桌巾的茶几上。

“沒有拖鞋嗎?”

未央死命蹬住桌巾上那兩只骯臟的皮鞋。如云似的潔白,一下子

就被點點污泥屑給弄臟了。她新買的桌巾完蛋了,他是故意的。

“你回來干什么?”

“這是我的家。”仿佛這句話是世界公理般,蔣森嚴非但沒有脫

鞋,反而踩著泥在光潔透亮的原木地板上印下無數個鞋印子。

隨著那宣告他到訪的証據布滿客廳,未央心底那座活火山終于爆

發了。

“站住,你不知道進門要脫鞋嗎?”

“你不知道老公進門,老婆要端著拖鞋伺候嗎?”蔣森嚴擺明了

在找碴。

的確!但不能怪他,一下子受了太多刺激的人,是很容易精神崩

潰的。昨晚教一杯藥酒毀了他三十年的計划,今晨被一個小女人氣得

險些斷氣,中午他出門開會的時候,又讓一群公司主管笑得下巴脫臼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同樣經歷“初夜”,他卻比她災情慘重了。儲

未央那只母老虎,除了在他肩膀、胸膛、背部,留下無數的瘀青、抓

痕、齒印外,還打破了他的嘴角,奉送兩只黑眼圈和脖子上無數的“

咖哩雞”。

而這就是他被嘲笑的原因了。實在是太丟臉了,他一世英名毀于

一旦,這口怨氣怎么吞得下去,無論如何都要報仇。

只可惜商場上的戰將,不一定是情場上的好手,尤其是做了三十

年和尚的蔣森嚴,雖想雪恨,卻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應對,他唯一

會做的只有跟她硬碰硬了。所以他回家來,再次踏進闊別五年的家門

,那種感覺真是……唉,不說也罷!

“你確定?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只是出資者和他的投資工具

呢!”她憤恨地瞪著他,一腔的哀怨與怒火。

聞言。蔣森嚴楞了一下,他確實從沒關心過她,這對一個青春芳

華的少女是不公平的,但能怪他嗎?他壓根兒不想娶妻,他不要身邊

有任何的人與牽絆,這場婚姻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錯誤。

“我餓了。”他輕撇嘴角,轉移話題。對于已經發生的事實,他

不想多花心思去解釋,那太無聊了。

越跟他相處,未央就發覺她越不了解這個男人,他的行為、言語

全都莫名其妙到極點,這種怪胎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多說一句話

、來點解釋他會死啊?

“你為什么要回來?”

“這是我的家。”該死的!對話又回到原點。蔣森嚴厭惡地輕皺

眉頭,索性閉嘴,踏進餐廳,大刺刺地坐在飯桌前,以行動表示“主

人餓了,請上菜”的想法。

末央用力地深吸一口氣,一雙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死命地

瞪著前頭那條高大的背影──好樣的蔣森嚴,算你狠!沖天怒火發泄

在屏隔廚房與餐廳空間的矮柜上,─個不鏽鋼柜門被她硬撞凹了個洞



無奈沒能力的受養者,仍然毫無理山拒絕主人的要求。憤憤不平

地踏進廚房,滿水槽的菜立刻被凍進了冰箱,那混蛋沒資格享受她的

好手藝,給碗泡面讓他吃就要偷笑了。

從食物柜里隨便拿出兩碗泡面就著開飲機的熱水沖了下去,隨著

一陣氤煙日出,美妙的食物香味立刻溢滿屋內。

“吃吧。”一碗泡面重重地擱在他面前,末央端著自己的面正想

溜到客廳去吃,才不要和他同桌吃飯呢!看到他那張死人臉,她會消

化不良。

不料蔣森嚴卻及時拉住了她的手。“這是什么?”他蹙緊眉峰,

不屑地斜睨著面前的面。

“大補貼啊!你不認識字?”她撕起碗面上的盒蓋遞到他面前。

“當歸口味的,不喜歡嗎?”

“我不是向那個。”他不滿地提高音調。“你平常都吃這些東西

?“

她當然知道他在問什么?但既然他從不認真回答她的問題,有什

么道理她得有問必答?

未央故意曲解他的話意,指著自己的面道:“滿漢大餐嗎?不一

定,我的口味很多變,什么都吃。”

看到他變了臉色,她開心地甩掉他的手,端著面走進客廳,邊看

電視、邊享用晚餐去了。

眼望狼藉的客廳,雖然損失了一條桌巾,但他也教她氣得發暈。

很好!第一次交鋒,一勝一敗,算是打和了,平手。

蔣森嚴,咱們有得斗了,等著瞧吧!我會讓你知道看不起女人得

付出多大的代價。未央在心里宣誓。

如果蔣森嚴以為所謂的“家庭生活”是像他童年那樣,慈祥的母

親每天安靜、認命地准備好─切,等侯父親的歸來﹔或者類似他一個

人,寂寞、平波不揚的無聊日子,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和儲未央住在一起,永遠不可能有平靜。蔣森嚴十分悔恨地發現

,那小女人的字典里沒有“安寧”這兩個字。

清晨五點,當他剛結束“東方物流”委托的展示案,這個定名為

“世紀博覽會”的企划評估工作總算有了結果。好不容易放松的暈眩

腦袋才沾上枕頭,一陣呼哈、喝嘿的練拳聲像鬼剁魔音般直殺入他耳

里,連帶地也殺死了他無數的磕睡虫。

摘什么鬼?拖著疲憊的身子跳下床鋪。

喵嗚!

啊!

砰──

撫著撞到床角的腦袋,一個好大的腫包在手下成型,SHIT!發生

什么事了?好痛。

才睜眼,一只大花貓高舉四只爪子,毫不留情襲向他的臉頰,多

虧他身手夠俐落,抬手、扭腰,及時避了開來,捉住撒潑的壞貓,它

還嗚嗚地叫個不停。

他剛才起床的時候可能不小心踩到它了,大貓才會狠狠地賞他腳

板一口,還把他頂的倒了下去,撞到頭。不過它的報復也該夠了吧?

再想抓花他的臉,那就大過分了。

只是這個家里什么時候開始養起貓了?他一向不喜歡小動物的,

這點可得找儲末央說清楚。

一手掐著又潑又壞的大肥貓,蔣森嚴只能空出一只手隨便找件睡

袍披上,走出臥室,透過客廳的落地窗,在花園里發現了她的身影。

雖然才五點,但是夏天的太陽起得早,屋外已是一片光亮,他毫

不費力地沿著篷架小徑找到了她練功的草坪。

哈!未央蹲穩馬步,開聲吐氣,右手揚起,一記掌刀劈碎了三塊

紅磚,然后單腳回旋,雙腿連環踢出,波波波!臨空吊在她四周的酒

瓶應聲斷裂。

有那么一瞬間,蔣森嚴以為他闖進了拍“精武門”的片場了,這

是他的家嗎?瞧,對面還有梅花樁耶!而眼前的小女人確定是他老婆

?下意識地摸摸瘀青稍退的眼眶,可能她已經對他手下留情了呢!不

然他的眼睛怎么可能比磚塊硬。

練完武的未央終于注意到蔣森嚴的存在了,顧不得拿毛巾擦汗,

她著急地指著被他捉在手里的大花貓。

“你想把‘美鈔’帶到哪兒去?”

“美鈔?”蔣森嚴怔坤片刻,最后他回答。“我身上沒有錢。”

“我說的是這只貓。”她氣急敗壞地搶過朱朱的貓,這只大爛貓

,以前只有她一個人在家,由得她亂七八糟也就罷了,現在主人回來

了,它還這么不知死活,真是討皮痛了。

“你把貓取名叫‘美鈔’?”他娶了一個守財奴嗎?蔣森嚴搖搖

頭,不敢相信有人會愛錢愛到這種地步。

白痴!未央輕□地瞪他一眼,將貓放到地上,輕拍貓背。

“‘美鈔’乖,回去找朱朱哦!以后別再隨便闖進來了知道嗎?

”她說的好像貓聽得懂人話似的,而“美鈔”也奇怪.它居然伸出舌

頭在她手上舔了兩下,又點點頭,才一搖一擺地昂首離去。

從頭到尾蔣森嚴都只能睜著一雙迷惘的眼,望著這一切離奇的發

生,也許他真的脫離家庭太久、太久了,久到連適應能力都退化了,

放棄地走回屋里,他決定回公司,這里……已經不再是他的家了。

匆匆在浴室里梳洗完畢,他依舊是那套白色西裝,公事包昨天被

左輔帶走了,幸虧家里還留著一台手提電腦,沒害他耽誤到工作,昨

晚他把整理的資料都存在里面了,得將它隨身攜帶。

提著電腦走出臥房,卻意外地在客廳的茶几上發現到一份熱騰騰

的早餐,這是她留給他的嗎?豆漿還燙手呢!拿吸管喝了一口,是他

所不習慣的味道,記不清楚多久了,他的早餐一直是濃稠的黑咖啡,

至于燒餅油條……

咬一口,掉了滿地的芝麻,有一點油漬沾染了雪白的西裝,他的

身上開始揚起另一種味道,奇怪的感覺……

邊走、邊吃,直到門口,上了前來接他上班的轎車。開車的左輔

一直瞪大眼眸看他吃早餐,他應該感到不自在,把它丟了,可是……

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把它吃完了。

蔣森嚴前腳才踏出別墅大門,朱朱后腳就從廚房冒了出來,雙手

還捉了一個未央。

“他吃下去了。”朱朱咧出一口陰森森的白牙。

“唔!”未央掙扎了几下,將嘴巴救離她的虎爪中,急喘了几口

氣,才為難地開口。“這樣會不會太過分?在早餐里下瀉藥,萬一他

……”

“閉嘴!”朱朱橫了她一眼。“昨晚是誰怒火沖天地打電話給我

?控訴她被老公強暴了,又讓人指使的像個小佣仆,揚言非報仇不可

,請我幫忙想個辦法?你以為我吃飽太閑、錢太多是不是?現在才來

跟我說過分──”

“我是想整他,但下藥……他很可能瀉得脫水、住院、生病……

”總覺得有些不忍。

“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說‘翹辮子’?”朱朱雙手插腰瞪她。“不

管,瀉藥和早餐的錢加起來,總共兩百五,你先還錢再說。”

“朱朱……”末央沒轍地看著眼前兩只大張的手掌,真是死要錢

。無奈地掏出三張百元大鈔交到她手上,還來不及開口,朱朱已經先

聲明了。

“五十塊當小費,所以不找了。”她光明正大地把錢收進口袋里

,臉色變都不變。

敗給她了!未央長吁口氣,誰叫她在作怪的天分上比不過人家呢

!只好花錢消災了。

“朱朱,我看到今天的報紙,‘世紀博覽會’的廣告已經打出來

了,接下去我們該怎么做?”

現在已經不只是和蔣森嚴斗氣這么簡單的事了。她想要獨立,需

要工作,加上昨天未敏一通電話,更使她了解到小妹的婚姻這次可能

真的已經走到盡頭了。果若如此,未敏也得工作,“博覽會”的打工

也許只是短期性質,但不失為一個好經驗,她不想輕言放棄。

“當然是化妝嘍!走,上我家去,咱們合計合計,該如何改頭換

面才能瞞過眾人耳目,方便我們順利混進你老公的公司。”朱朱家就

在隔壁,翻過一堵牆便是。

不過身為淑女當然不會做爬牆這種事,所以她們在兩道牆之間挖

了一個狗洞,但鑽狗洞有比爬牆文雅嗎?令人費解的邏輯觀。

末央在朱朱房里看到了一堆連名字也叫不出來的化妝品和道具。

“這是什么東西啊?”她指著一整徘五顏六色的罐子,懷疑把這

些東西弄到臉上,還能見人嗎?

朱朱拿起一瓶透明的膠狀物,在手上把玩著。“你以為電影里的

科學怪人真的就長得這么丑?都是靠化裝的結果,變老、變丑、變胖

、變瘦……可全靠這些道具了。”

“你怎么會有這些東西?”未央好奇地抽出抽屜里一張橡皮面膜

,做得挺精致的,想不到朱朱有這門本領。

“不好意思,我打過的工比你吃過飯還多,你以為我會放棄電視

台那么好撈的地方?”嚴格說起來,除了賣身朱朱沒干過外,連大街

她都曾去掃過。

“哦!”末央不在意地聳聳肩,關于這一點她是絕對不會和朱朱

辯解的,那女人掙錢的本領早已超出凡人的境界,白痴才會去懷疑她

。“那你想我們要化妝成什么樣子?”

“讓我想想啊……”朱朱繞著未央轉了兩圈,突然一彈指,神秘

笑道:“你覺得一代妖姬怎么樣?”

“妖姬?我?”未央一把拉開身上T恤的領口,低頭看了好久。

“像嗎?我看塑身也塑不來吧!”

“哎!街上走的美女,你以為個個都是真材實料啊!”朱朱埋頭

在一堆化妝品里翻了半天,找出十几瓶各式彩妝。“十有九成是裝扮

出來的,襯墊多塞几個,再加上我朱大師一流的化妝朮,沒問題的。



“是嗎?”未央可沒這么樂觀。

朱朱將她按坐在化妝台前,十指靈巧的在她臉上又揉又拍好半晌

。“其實你的皮膚很好,細白滑嫩的,只可惜雙頰過圓,看起來天真

可愛,反而缺少那股成熟、冶艷的風韻。”

“謝謝哦!”未央翻個白眼。她豈止臉蛋不夠成熟、冶艷,她的

身材更可愛呢!除非朱朱將她重新生過了,否則她很難相信,自已有

本事變成一代妖姬。

“羅賓威廉斯都可以變成一代大奶媽了,我不信沒辦法將你改造

成傾城艷姬。”朱朱在未央臉上擦上一層淡談的粉底,再以深色蜜粉

強調出五官的立體,用膠水配合橡膠加寬她的髖骨,造成臉形拉長的

假象,特別在眼線的描繪上下功夫,細長斜挑的線條將一雙清純大眼

變成邪媚勾魂的丹鳳眼,長卷的睫毛輕刷一層深紫色的睫毛膏,同色

系丰潤的玫瑰紫唇膏,登時勾消了未央所有的清純氣質,剩下的只有

神秘的柔媚與精明干練。

“天……天哪!這……這真的是我嗎?”未央目瞪口呆地望著鏡

子里的尤物發呆,對面的人兒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

“還沒完呢!”朱朱接著拿起一把剪刀修剪起未央的及腰長發,

未曾經過吹整燙的平順發絲如云般光滑,握在手里還閃閃發亮著,雖

然要把它剪斷很可惜,但為了合適的造型,朱朱依然硬下心腸,將她

的長發修成披肩羽毛剪,加上咖啡、磚紅的雙色挑染,一股艷光再也

藏不住地豁然飄出,迷眩了在場兩人的目光。

末央膛目結舌,駭得說不出話來,然而,驚喜卻還沒完。

朱朱取出一條碎花大圓裙和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讓她換上,搭配尼

泊爾風味的首飾,一朵夏日嫣紅如火的石榴立刻綻開在房間內,美,

真的好美,絕代風情連紅玫瑰都會相形失色。

“朱朱,你一定是我的神仙教母。”十分鐘后,未央痴呆地呢喃

,恍惚中,她以為自己變成了灰姑娘,世界上怎會有如此神秘之事。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朱朱滿懷自信地樓著未央又笑又叫。

蔣森嚴等著接招吧!

吃了那份特制的早餐,蔣森嚴真的鬧肚子了,臉色蒼白地坐在辦

公室里,冷汗滴滴滑下額頭。但他沒想過是被下藥,還以為自己太久

不習慣吃早餐了,所以胃腸一時無法適應。

左輔憂愁地站在主子身后,看少爺受苦,他總覺得好愧疚,是他

有失職守,沒把少爺照顧好。

“少爺,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他可憐兮兮地要求著這個工作

狂,真是不要命了,一早上瀉了五次肚子,還當做沒一回事,照樣拼

命工作。

蔣森嚴連頭都沒抬一下,十根手指飛快地在電腦鍵盤上敲動著,

專注的視線鎖定在一篇篇企划報告上,就當左輔的哀嚎是蚊子叫,根

本不想理他。

他可沒忘記這兩名輔佐是如何地背叛他,在他酒里下藥,害他三

十年計划毀于一旦,沒找人開刀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休想他再給他們

好臉色看。

“少爺最近可能無法任意外出了,想看醫生,最好請醫院外診。

”僵凝的氣氛中,右弼懷抱一堆信件走了進來。

蔣森嚴默默地停下工作,如鷹般利眸盯住右弼送上來的信件,上

頭第一封,信紙已經被抽上來,攤開在他面前。白色的計算紙上剪貼

了兩行字,大意是:“‘雷霆保全公司’再不停止‘世紀博覽會’的

計划工作,將對蔣森嚴不利。”

是一封恐嚇信。蔣森嚴又往下翻了几封,全是一個樣,有用打字

的、有剪貼、也有故意寫得亂七八糟的鬼畫符,內容大致相同,都是

威脅他停止“世紀博覽會”的工作,否則性命堪憂。

仔細數一數,竟然有十八封,真了不起。他隨手將恐嚇信全扔進

垃圾桶,引來左輔一聲尖叫。

“少爺,在還沒有查出歹徒是誰前,您怎么可以將恐嚇信給丟掉

,這是証據耶!”他彎腰撿起所有的恐嚇信,更訝異地發現,昨天的

十二封也全躺在垃圾桶里。蔣森嚴根本不當這些恐嚇、威脅是一回事

,太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了。

“右弼,把安管部陳經理叫來。”蔣森嚴當沒聽到左輔的抗議,

繼續埋首于他的工作中。

“少爺……”右弼慚愧地低下頭,他知道蔣森嚴還在生氣,但他

們是真的很擔心他的安危,他們都把“青龍”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命

還重要啊!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叫陳經理上來。”蔣森嚴冷淡地再重復

一遍,面無表情的臉上波濤不揚。

“既然少爺不肯原諒我們,我們只好以死謝罪。”右弼說著,當

真從懷里掏出一把左輪手槍,抵住自己的腦袋,眼看著就要扣下扳機



蔣森嚴手中的鋼筆突然射出,打掉他的槍,尖銳的筆尖筆直刺進

對面的牆壁,好厲言的勁道,竟然能把一支鋼筆打進水泥牆里。

“少爺……”左輔跟著跪下。“請您珍重自己的身體。”

“難道要我停止舉行‘世紀博覽會’?老家伙早下過命令了,你

們也應該知道這場展示已經不只是單純的文物交流了,這次的展示品

中,有一幅‘四聖獸’的潑墨畫,傳聞它與‘黑暗帝國’的門戶鑰匙

有關,我可以死,鑰匙可以再丟嗎?”冷如寒冰的語氣,字字如利針

般刺人左輔、右弼的心臟。

“青龍”一門,找鑰匙找了近一百年,這項任務早已不是一條人

命可以比擬了,但老爺子真的會為了一把鑰匙而犧牲兒子的性命?

“去把陳經理找來,這次的‘博覽會’只准成功、不准失敗。”

蔣森嚴削薄如刀的嘴唇里,吐出不容置疑的命令。在他的心里何嘗沒

有怨?一條人命比不上一把傳說中的鑰匙。

“是。”右弼無奈地垂下頭,走出辦公室,執行命令去了。

左輔憂愁滿面地倒了一杯水,從急救箱中找出几顆胃藥,送到蔣

森嚴面前。

“少爺,您不去看醫生,吃點藥吧!會舒服一點。”

蔣森嚴沒有拒絕,伸手接過藥丸丟進嘴里,半杯水將它們送下肚

,不一定有效,但不論他的病有沒有減輕,該做的事依然得做。

陳經理開門走進來,再高大的身形在蔣森嚴面前,都顯得猥瑣,

實在是蔣森嚴的氣勢太高漲了。

“總經理,您找我?”

“嗯。”蔣森嚴點點頭,抽出桌上大疊文件中的紅色卷宗交給他

。“‘世紀博覽會’的警備就照你的企划做,但天花板和地板的防衛

還要再加強。這一次我們不只要防范普通竊賊,‘紳士怪盜’都下了

預告信,一定要加倍小心。”

“紳士怪盜?”場中三人同聲怪叫,可見這飛賊的名號有多響。

道上傳聞,凡是“紳士怪盜”看中的東西從沒失手過,而且他很

囂張,每次偷東西前一定先下預告信,言明他何時下手、欲偷何物?

偏偏他都說得明明白白了,受害者還是防不勝防,是一個比神偷更厲

害的人物。

“我今天早上在辦公桌上看到的。”蔣森嚴丟出一張畫著一個黑

領結的卡片,正是“紳士怪盜”的通知書。

陳經理、左輔、右弼同時呆了,竟被小偷侵入本部放通知書……

他們全都該死了。

“知道了就快去做事。”蔣森嚴口氣不善地揮手讓退三人。沒用

的家伙,一封通知書就嚇成這樣,要讓他們知道他還收到了另一封絕

命殺函,八成個個都要跳樓去了。

待手下們都告退后,他從懷里取出一張畫著血手印的紙,干保全

這一行的很容易得罪人,黑白兩道都有,但恨他到不惜傾家蕩產雇請

“血手集團”的殺手來暗殺他,這還是第一次。也是這封信,使他下

定決心,暫時不回家了,他不能將危險帶進家門,連累儲未央,他的

小妻子沒理由代他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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