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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轉貼~《性義工》,河合香織
作者: 幸福 日期: 2008.07.28  天氣:  心情:








身障者的基礎建設,台灣還很遠

【文/郝明義(大塊文化出版公司董事長)】

  我第一次知道有專門對身障者提供性愛服務工作這回事,是看《鐵肺人生》這部紀錄片(Breathing Lessons)。


  這部電影是一位美國華人虞琳敏(Jessica YU)導演的,得了1997年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片子讓我見識了美國社會如何在八十年代,就重視對待「身障」的文化──其中包涵了硬體與軟體的文化──設計了各種可以讓身障者「自在」地生活的環境。


  《鐵肺人生》紀錄的,是一位極為嚴重的小兒痲痺症患者馬克。奧布萊思(MARK O’BRIEN)。小兒痲痺症的患者,都有脊椎受損而扭曲變形的問題,但馬克的脊椎嚴重扭曲變形到難以自行呼吸,必須置身於一個圓桶形的「鐵肺」才能生存。


  馬克如此自述,「多數這類病人的情況並不太嚴重,可是有些人,比如我的情況就很特殊,事實上已經嚴重到了四肢癱瘓,離開這個機器就無法獨立呼吸的程度。我可以離開它一小時左右,但大部分時間我是在鐵肺裏度過的。」


  但是馬克這位躺在「鐵肺」裡的人,卻就讀柏克萊大學,利用電動輪床(因為他坐不起來沒法坐輪椅)就可以自行活動的校園環境,完成了他的學業,進而在畢業之後,成了記者兼詩人。(想多知道這部電影相關資料,可洽廣青基金會,我是在他們辦的「圓缺影展」中看的。)


  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美國在八十年代就有Sex Surrogate(性輔導師),可以幫助馬克面對他對性的焦慮與問題。「性輔導師」都受過特別訓練,經過心理醫師的「處方」後,可以為重度「身障」的人進行包括性交在內的服務,但以八次為限──以免和被輔導者產生感情糾葛。


  看過電影後,我上網想了解進一步的資料,查到馬克後來寫了一篇文章<我見性輔導師的經驗>(On Seeing a Sex Surrogate)。那篇文章很仔細地描述了他如何透過按次收費的性輔導師,有了生平第一次和女性裸裎相見的機會,又如何在歷經四次之後,才終於真正體會到性交。身障嚴重如他者,在這個過程裡的心理,以及一位性輔導師的工作內容,都被仔細地記錄了下來。


  不論馬克本人在這個過程中的心情如何波濤起伏,光是看美國社會能為「身障」者設想得如此週到,不僅可以讓他有便利的環境完成學業,還有「性輔導師」的設計,不能不由衷佩服。


  ◎


  馬克在《鐵肺人生》裡還說了一句話,也讓我學到很多。


  他說:“Disabled” doesn’t mean “Handicapped”(“Disabled” 並不等同“Handicapped”)


  “Disabled”和“Handicapped”在英語世界裡都蠻常見的,即使我自己也是個小兒痲痺症的患者,以前也沒有注意其中的差別。聽了馬克的話,查了一下字典(劍橋大學在網路上的Cambridge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發現大有不同。


  “Disabled”指的是「欠缺某種肢體能力」。


  “Handicapped”指的是「經由先天、意外或疾病而導致的一種心理或生理情況,因這種情況而使得日常起居要比沒有這種情況的人困難一些。」


  換言之,“Disabled”只是一種事實陳述,陳述「欠缺某種肢體能力」;“Handicapped”則強調「日常起居要……困難一些」。


  在台灣,“Disabled”和“Handicapped”,我們一不小心就容易一律翻譯為「殘障」這種說法。但是即使生活重度不便,必須以「鐵肺」為生的馬克,還這麼注重“Disabled”和“Handicapped” 的差異,主張“Disabled” 並不等同“Handicapped”,值得我們注意。


  是的,“Disabled”也許相當於“Handicapped”,也許不是。其中的差異,就是看一個社會為Disabled的人設計、準備的工作、生活環境,基礎建設,究竟如何。如果這個社會環境與基礎建設,可以讓一個即使是“Disabled”的人也可以很方便地工作、生活,那麼他就可以離“Handicapped”遠一些;否則,當然“Disabled”也就等同於“Handicapped”了。


  回頭再看看我們的社會。記得三十多年前剛來台灣的時候,還很多人把英文裡的“Disabled”或“Handicapped”,都叫成「殘廢」。今天,法定的稱呼雖然改為「身心障礙者」,但是一般最普及使用的說法,卻還是「殘障」。至於如何區分“Disabled”與“Handicapped”之意義的差別,當然就更不是我們注意範圍所及的了。


  ◎


  這麼看,也就知道《性義工》這本書裡所記錄的人與事,到底是什麼意義了。


  其實,不過是在記錄日本和荷蘭兩個社會裡,有一些人在幫助Disabled的人,提供他們一些服務,讓他們在性生活上不致於直接等同於Handicapped。如同書裡所提到的,一般人也許不會想到,「殘障者」怎麼也有性的需求與能力,但馬克的話讓我想到,很有趣也很諷刺地,正是在性這件事情上,才真正可以說明“Disabled” doesn’t mean “Handicapped.”的道理。是啊,欠缺某種肢體能力,怎麼能等同於說他/她在性生活上一定困難呢?在性生活上有障礙,但是卻毫不欠缺肢體能力的例子,可是所在多有。


  《性義工》裡的人,許多並不是馬克所談到的「性輔導師」,然而不論是完全做義工的家庭主婦,或專門為身障者所服務的性工作者,都是在為肢體上Disabled的人,提供一種社會的基礎建設,讓他們的生活儘量免於Handicapped。這種基礎建設,和建築物的階梯旁需要架一個坡道,大樓裡需要有輪椅方便進出的洗水間,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看這本書也可以感受到,即使在日本和荷蘭,這些性愛義工或收費服務者,仍然遭遇到的龐大壓力。但也就因為壓力大,所以又特別讓人感受到這件事情應該事屬社會的基礎建設──否則,荷蘭也不會有三十六個市政府為Disabled的人一個月支付三次性愛費用的社會福利了。


  當然,在台灣,連我們引以為傲的世界最高樓一○一大樓,都沒有方便輪椅進出的洗手間(到2007年11月的現況),要談這些社會的基礎建設,畢竟太遠了。


  也因為太遠,所以寫了這篇文章來介紹這本書。


  本文轉載自《性義工》,河合香織著,中文由八方出版


 









我和我身心障礙朋友的愛慾情仇

【丁美倫 口述‧蘇惠昭 整理】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才讀完《性義工》譯稿沒多久。


  在身心障礙協會的活動上,我發現一個60多歲的阿伯緊盯著我,後來我上洗手間,他也跟過來了。


  「我有話對妳說」。「說ㄚ」。「我真的要說了──」。「你就說ㄚ」。


  那是我們在廁所前的對話。


  他終於說了,帶著羞愧的神情:「嗯,剛剛看見你,我……射精了,因為我受過傷,腦子雖有那種想法,卻不能和身體連接起來,剛才卻……。嗯,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我很想告訴你這件事。」


  然後他的臉上浮現一種「我總算還可以」的快慰。


  不知為何,面對那樣的場景,一個身障老人誠實的告訴我他射精了,而我並不覺得猥褻,可能是因為剛剛讀完《性義工》的關係,一本日本女作家探討身心障礙者性需求的報導文學。


  面對性的慾望,那裡一直有一道封印,「不要去揭開它!」大家拼命喊,拼命阻止,以為只要牢牢守住,不要碰觸,就可以化解掉身心障礙者的七情六慾,假裝它們不存在。


  《性義工》安安靜靜揭開了它。


  而對自己成為身心障礙者的性幻想對象,我有一種比「深感榮幸」更複雜、更迷惘的心情。


  然後我想起了一件更早以前的事。


  我們協會辦公室一直由一群智障生負責打掃,其中有個男生似乎很喜歡我,每次看到我都會靠過來,碰一碰我,喊姊姊、姊姊,那天也一樣,他喊了我「姊姊」後,才一轉眼,因為剛好穿著一條黑色褲子,很明顯我看出他射精了。


  「不好意思,妹妹,」輔導老師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過來拍拍我,怕我被嚇到。「他雖然只有8歲的心智,但身體卻是35歲的身體……」


  一個35歲的男人,看見了喜歡的女人,勃起、射精,這在正常人的正常世界中再正常不過,但發生在一名35歲的智障男人身上,它就成了一個不可說、不能說、不知該如何說的禁忌。


  「那你們都怎麼輔導?」我問老師。


  老師告訴我,有些智障者家庭會帶小孩去結紮,而社工員能夠做的,也就是轉移、轉移、轉移。轉移才能昇華。


  但我們也經常聽到這樣的故事,為了傳宗接代,在看不見的角落,不知有多少父母為他們的智障兒「買」一個外籍新娘,而我所認識的一名智障女,我不時看到她大腹便便的樣子,所以便有一種惡意的說法不斷在傳播,說是一旦體會過性愛的滋味,身體被喚醒了,這樣的女人便會再度渴望,男人便有了趁機而入的機會,畢竟性是本能,而且永遠不能滿足。


  到底智障者有沒有性的自主權?該不該生育?結紮人不人道?「智障者不是中性人」,身心障礙服務資訊網上有一篇「唐氏孩子的性教育」,文中提及美國學者Gordon的主張:每個公民都有權利要求適當的教育,智障孩子也和所有人一樣,需要愛和被愛,需要肯定其價值,並接受其為性的個體,「在近乎完全壓抑與否認性慾的情況下,成熟的智障兒在這充滿刺激的現代社會中,愈迷惑與不安」他說。


  這讓我不斷想起《性義工》中,那些幫助癱瘓者自慰,或者帶他們到色情店「開查某」的日本社工,還有荷蘭,它竟然存在一個為身心障礙者提供性服務的團體SAR。


  那是怎樣一個人權至上,觀念高度進化的社會,像遙不可及的天堂,不然怎會在維繫身心障礙者的生存之外,也照顧他們的心靈,正視性的需求。心靈和性,某些情況下它們的意義是相通的。


  (本文摘錄自《性義工》,河合香織著,中文由八方出版) 

*********************

去圖書館借了這本書看,因為在輔導的個案中有時會被詢問

剛好和前陣子看丹尼斯轉貼的文章做個結合

http://www.i-part.com.tw/diary/diary_viewpage.php?o=1509524&d=13

我想的不是性義工,我想的是癱瘓者的尊嚴與需要,同理心想:自己有一天躺在床上動不了,將如何度過此生?  你覺得不可能嗎? 他們也都覺得怎麼可能自己變這樣? .....

每個人對性、愛的感受程度不同,不能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別人,有段話印象很深:  長時間不能外出,全身就會累積壓力,做愛可以達到紓解的效用......這只是其中一個個案,身障者的痛苦可見一般

每個國家的福利制度不同,身心障礙者的福利也不同,我們身邊都有需要幫助的人,如能適時伸出援手,社會將更溫馨

我想趁著年輕,把自己身體照顧好吧~別置自己於危險中。身體好,人生才是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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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回應
 
時間:2008-07-29 23:15
他, 68歲,台北市,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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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8-07-29 21:39
他, 68歲,台北市,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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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8-07-29 22:59]:

沒事就好

^^

 
時間:2008-07-29 17:18
他, 55歲,高雄市,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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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8-07-29 17:25]:

客氣了~

咱家學文學滴

閣下已經很強嚕^^

 
時間:2008-07-29 17:09
他, 55歲,高雄市,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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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8-07-29 17:14]:

哈哈~

有腦無膽
有智不敢
有福忘欲
有多很慘

 
時間:2008-07-29 17:01
他, 55歲,高雄市,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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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8-07-29 17:04]:

無障礙就好,老天保佑~

ㄚ彌陀佛.....

 
時間:2008-07-29 16:55
他, 55歲,高雄市,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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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8-07-29 16:57]:

敢問兄臺"哈"哪樁?

 
時間:2008-07-29 00:49
他, 68歲,台北市,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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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8-07-29 16:59]:

昨晚飛天捲地&狂風暴雨.....

今ㄦ大晴天ㄋ^^"

 
時間:2008-07-29 00:43
他, 68歲,台北市,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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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8-07-29 00:47]:

美則美矣,以現實論往往不堪一擊

卡早睏,卡有眠

晚安^^

 
時間:2008-07-29 00:37
他, 68歲,台北市,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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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8-07-29 00:40]:

再講下去閣下恐怕就愛上偶嚕~

哈哈........

 
時間:2008-07-29 00:27
他, 68歲,台北市,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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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覆說[2008-07-29 00:33]:

偶喜歡你叫偶"村姑"~多親切自然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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