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睡的森林裡,沉睡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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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現實世界裡的我,在2005年6月20日那天:
「林小姐妳好,為妳送上信託憑證,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們銀行服務的地方,歡迎妳隨時和我聯絡。」向客戶行禮告辭後,騎乘機車行駛在彰鹿路上,下午四點,忽然一個念頭(去鹿港走走罷),於是就這麼往西而行,鹿港,距離只有9公里。
早上才下過大雨,午后的彰鹿路感覺卻有些炎熱,不過因為有和風吹拂,應該是個適合旅行的氣溫。20分鐘後,就已經到達鹿港。
沒有地圖,而且是臨時起意,所以就騎車在鹿港鎮裡漫無目的地悠遊,按照著小鎮內旅遊景點的指標,首先看了看龍山寺,然後轉往摸乳巷,這時候想起沒有帶相機,於是就克難地用我的NOKIA 7650,雖然只有10萬畫素的品質,也挺喜歡的。後來看到有一景點指標寫著「意樓」,(小意呀,以妳之名而名之的樓閣喔)突如其來的思古幽情,意樓這名稱相當吸引我,雖然以前曾經來過鹿港很多次,但是知道有意樓,今天竟是頭一遭呢。於是順著指標,來到位於小巷內的意樓,不過當時我對於意樓的來歷卻不知道,在後來回到行內時,上網查詢了意樓的故事:
「意樓」,為一閩式的閨樓。傳說遠在百年前,住著一位叫尹娘的貞婦,在新婚燕爾之時,其夫趕赴唐山應試,臨行之前手植楊桃一株,並告之「見樹如見人,吾試畢即返。」然而一去卻音訊全無。尹娘日夜望樹盼夫歸,終無歸期,悒鬱而終。
一如所有淒美的愛情故事,如今只剩下斷垣殘壁供人憑弔。在一聲嘆息後,又轉往「十宜樓」,十宜樓橫跨金盛巷,與長巷構成十字,為昔日文人墨客吟詩論對之所,有「九曲巷中風不到,十宜樓上士閒吟」之說。每當明月滿樓,三五騷人墨客夜宴吟集,烹茗煮茶,明月對飲,豈不快哉!真令人嚮往。
「九曲巷」,九曲巷雖以金盛巷為主,卻亦泛指鹿港街道幹線之後彎曲多折狹隘的小巷。鹿港地區仲秋之後,東北季風恣意橫掃,即為著名的九降風;為減少風害,先民特於建築房屋時,採迂迴方式排列建築,阻擋風勢。冬日的鹿港,九降風寒意迫人,然九曲巷內則靜暖如春,故有曲巷冬晴之稱。在前往天后宮路上,巧遇新聞媒體所稱的第一家庭王子,偕同新婚妻子也到鹿港(蘭馨齋)來,所以,中山路上一堆的SNG車及記者。我在對街,冷眼的看著,人云王子公主的風華,那是我們凡夫俗子今生無緣的身份。
在天后宮拍下今天的最後一張照片後,再到阿振肉包買了一盒包子,Maggie,妳知道嗎?當我買完包子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回到行內也要拿一個給妳,但是後來想起,今天妳去台中,下班前不會再回到行內了,剎那間,落寞感竟隱隱而生。同事為著業績奔波,我卻和悠閒偷情去了。
結束了雖然簡短,但卻覺得還有些深度的文化知性之旅,發覺越來越喜歡在這個分行,在這個城市。若非,我們有所謂的業績壓力,應該我們會過得更快樂的。看著鹿港百年以上的古蹟,當時的我也想著,再百年之後,我們又在哪裡了呢?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又渺小,而我們卻要在人生最燦爛的青春歲月,汲汲於名利?縱然覺得悲哀,還是得做,因為,目前的我們,還是只能酸葡萄般冷眼看著皇親國戚過著富貴生活,如果,被這世界淘汰遺棄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替我們感到可憐的平凡人。但是鹿港飄揚的海風,卻輕盈溫柔的安撫著,所有來訪的遊子…
該返航了,夕陽,晚風也和我同歸。再見鹿港,我還會再來的。再來鹿港時,但願,曾說妳也想遇見我的妳,我們真的能在鹿港見面。這位「妳」是誰?妳知道的,就是妳呀…
PIC:意樓,我的NOKIA 7650拍攝。2005/0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