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漫川花似錦 花開了,含笑得意,在陽春三月,在漫川山野。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山桃花是一夜間笑醒的,在漫川南坡一蓬一片,如煙似霧,燦若雲霞。 去年和山陽縣城文友一起到過的閆家店桃園,層層梯田, 已是桃花滿樹,蜂歌蝶舞,儼然陶甕點化的又一處世外桃源。 桃花是「芬芳的領袖者」,妖嬈嫵媚,美不勝言。 我喜歡她,喜愛到每天都要去約會傾訴,手機拍照,讓微信朋友歆慕的說我得了桃花運。 桃花在人們眼裡褒貶不一,但在我心中,她是天真無邪、感情純粹的女兒花, 忠貞無瑕,堅守信諾。 桃樹即就是花落掛果,也是心心相印的姿態,纍纍一樹心形的果子, 怎能不讓人浮想聯翩、愛到最深處? 「桃花有意,流水無情」,桃花哪有錯? 錯的是時間和不懂幸福的人。 陌上花開蝴蝶飛。 想起吳越王錢鏐和戴氏王妃的故事——吳越王錢鏐(liu)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 是橫溪郎碧村的一個農家姑娘。 有一年,戴妃又去了郎碧娘家。 錢鏐在杭州料理政事,一日走出宮門,卻見鳳凰山腳, 西湖堤岸已是桃紅柳綠,萬紫千紅,想到與戴氏夫人已是多日不見, 不免生出幾分思念。 回到宮中,便提筆寫上一封書信:「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寥寥九字,平實溫馨,情深意篤,不由得戴妃濺落珠淚,傳唱為千古佳話。 桃花是相思和愛情的代名詞,一朵桃花就是一折《桃花扇》, 一部纏綿悱惻、蕩氣迴腸的愛情劇。 漫川的桃花開在房前屋後,山野荒坡,阡陌縱橫處。 桃花盛開的地方,朝氣蓬勃,如詩如畫。 縱然在細雨霏霏中,蜿蜒曲折著去看山桃花, 也是「雨中草色堪綠染,水上桃花紅欲然」的詩情美色,衣濕不願歸。 想起崔護的《題都城南莊》:「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我定要癡呆停步,惋惜惆悵一會兒,心裡輕輕叩問一句:柴門裡的姑娘哪兒去了? 櫻花開在路旁,開在小溝,開在農家院牆外,白皙嫩綠,翼翼飄然,蝶飛蜂繞。 只只蜜蜂,嬌小可愛,從一朵花窩出來,又鑽入另一朵花心, 翹起尖尖的屁股,樂此不疲的採集花香。 彩蝶翩躚,落在一朵芬芳的花上,貼面香吻,如醉似癡。 我用數碼相機拍下,白花粉蝶,色彩艷麗,如夢如幻。 淺溝,細路,櫻花,人家,映入眼簾成詩畫,妙不可言。 漫川的櫻桃比較商洛其他地域,超前成熟半月有餘,上市早, 銷售快,聲名遠揚。樹樹櫻桃,顆大圓潤,汁水飽滿,紅似瑪瑙,光鮮照人。 是景色、是美味、是山珍。 早被文人墨客稱讚溢美,錦繡文章,拍了照片刊登在報刊顯要處。 花是樹的卷首語,花燦爛,果鮮美,一樹一佳作,一園一經典。 河岸,路邊,地畔,溝裡,芳草萋萋,鮮花朵朵。 油菜花細密金黃。 一種野菜花黃亮如月,一棵菜上三朵、兩朵的綻開, 小傘一樣舉著,叫不出名和姓。 溝渠邊油綠草叢中,散落著溫潤如玉的藍色花朵,繁密細小的,像滿天星宿閃動, 對我來說,她們有名我不知。 還有很多嬌美的野花,清香裊裊的迎風搖曳,我來她在這裡等候, 我不來她在這裡守候,我來與不來,她都在這裡。 她們是春天的使者,山野的精靈。 校園裡的迎春花枝條垂落,綴著朵朵黃花。 休閒長廊邊的玉蘭樹上白花如鴿,撲稜稜的像要起飛。 樹梢沒有一片綠葉,樹因花而生動靈氣。 桃紅李白,鮮花盈枝,繞靳家河長廊閒步一圈,再沉悶的人也春暖花開、心花怒放了。 三月漫川花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