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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心碎的聲音
作者: 阿如 日期: 2005.04.07  天氣:  心情:

「愛情是虛無的,一切是虛無的,正如人們所說的那樣。」
「Love is nothing, nothing, nothing like they say.」

                                       -------麗茲‧費爾Liz Phair



每個人都有一段歷史
也都有自己的包袱
我們必須帶著它到處走
或許
我可以說服自己不再愛他
但那並不表示
我的心不會痛

失戀像結痂的傷口脫落時
會有一點點痛
大部分人都會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
我不停地對自己說:「沒關係,我真的沒關係…我可以忍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當別人碰觸我的傷口時
我還是會流淚

今天碰到好久不見的大學同學Leila
我們曾經是可以「袒誠相見」的朋友
我敢說
我身上有幾顆痣、長在哪
她知道的比我媽清楚
偶遇的瞬間
她抱住我:「天啊,妳怎麼變成這樣?」
我知道她在說什麼
每星期掉將近一公斤體重
讓我快要成為減肥中心的代言人
這是不是也代表著
原本我身上的肥肉多到減不完?

感受她的體溫
我說:「我感覺妳的心臟在跳…」
「呵,妳是笨蛋嗎?妳的也是啊!」
「是嗎?我的心還在嗎?」
她頓了一下,把頭放在我的胸前
我忍不住問:「我的心聽起來是不是已經碎了?」

她抬起頭,對我微笑
「妳的心還好好的在跳,沒有碎」
「真的嗎?但為什麼它會那麼痛?」
她認真地看著我
我沒辦法閃躲她的視線
「告訴我,妳到底發生什麼事?」
「嗯…我失戀了」

一陣沈默後
我感覺我的眼眶開始積蓄淚水
我拼命告訴自己:不准哭!現在不可以哭!
Leila什麼都沒說
只是一直看著我
「妳會好的,因為妳的心還在」
「知道嗎?真正的心碎,是沒有聲音的」
「因為那時候,妳早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忘了接下來Leila說了什麼
因為我只記得
她抱著我
讓我聽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那是很溫柔的聲音

不知不覺
我眼眶裏的淚水不見了

是蒸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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