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說自己己經脫離臨床十二年之久,昨天一位朋友請託我,幫他照顧癌症未期的父親一晚,因為昨天剛拔除呼吸器,請醫院找特別護士都還沒有消息,沒有辦法只好有這不情之請,因為他們害怕昨晚會有突發狀況,他們會不知所措,有我在他們會放心許多,其實我也害怕,那麼多年沒照顧病人了,東西都早還給老師,只怕不能擔負重任,可是要拒絶一位認識二十年的好朋友,似乎又於心不忍,還好所有的記憶,都在踏入病房的那一刻起,全部喚醒,一個晚上除了學理上的解說與技術上的示範,其實給他們家屬心理層面上支持為重,病況是不可能好轉,要如何面對未來的發展是最現實的問題,一個晚上未閤眼,在今晨眾多家屬到場後,我就離開了,他們聲聲的道謝就是最好的代價,朋友就是要這樣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