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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海情隱<二十三>  豆漿之戀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謝謝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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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網海情隱<二十四> 何必曾相識
作者: 季閒 日期: 2004.08.29  天氣: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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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和女孩有了交集,卻是一張道別的手札,運祥心中有點失落又帶著希望,總算有個好的開始,下定決心明年暑假一定要大方主動,畢竟那女孩除了秀氣之外,還是難得的詩詞同好,嗯!有氣質。


回到學校後,除了功課之外當然是悠游於古人吟風弄月的詩詞中,除了背頌之外還選了本漂亮的筆記,親筆抄下喜愛的詩詞,準備來年暑假遇到女孩之後當成禮物,轉眼,寒假到了。


回到家裡的第二天一早就到早餐店去,店在老闆卻換了個台灣人,一問之下才知山東老伯的的老伴不幸因病去世,老伯傷心辦完後事之後無心經營,剛好有人中意這個店就盤了出去,一個人返回大陸故鄉去了,那台灣人老闆趁山東老伯走前,虛心請教了手藝,總算能傳承原味,雖然物是人非,運祥還是天天去吃早餐,當然鹹豆漿裡的油條沒那麼多了,從此運祥就多點了一根油條,每次都剩半根,不是吃不下,而是為了悼念他那未能成形的戀情。


──────────────────────────────


大學畢業十年後,運祥從事了所學相關的工作,專長公共空間規劃設計,是當時新興的行業,幾乎跑遍全島的都市與鄉野,除了規劃設計的內業外,有時還得兼工地監造,當時還年輕的他有時也會為了業務需要涉足燈紅酒綠的場所,通常只是陪大夥喝幾杯,就裝醉靜看風月場所中的調笑,並不要小姐坐他的檯,其實他並不會看輕歡場女子,卻總會以李師師、關盼盼來比評她們,老覺得她們欠缺一份靈氣,同伴都會笑他別呆了,現代沒那種才女。


一回出差到南部,剛好是農曆元月十五日,吃過晚餐又被邀到酒店,領班是熟識的,也知道她的脾氣,這回卻硬要介紹個「女朋友」給他,並且保證不滿意她願自付檯費給小姐,未待他婉拒,帶頭的人已經替他答應了下來。


昏暗燈光下,坐他身旁的小姐長髮披肩遮掉半邊臉,看起來還甜美,眼精靈閃,落落大方


「我叫小茜,請問大哥怎樣稱呼」這種地方第一次見面都是這樣開始。


「妳是幽魂小倩喔?,那我就是書生了,呵呵呵」運祥開玩笑地回答,來這種地方,他是不方便說出真姓名的。


「是草字頭下面一個西字的茜啦」領班替那小姐回答。


「沒關係,今晚我就是書生哥的幽魂小倩,隔了幾世終於讓我等到了」小姐舉起酒杯「曾經滄海難為水,來,我敬書生哥」。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杯』飲」那小姐出口成章,運祥也掉文,回了一句,本想就一杯打住。


「二水中分白鷺洲,我先喝第二杯嚕」不由分說,小姐一飲而下。


「哇勒,抽刀斷水水更流,小倩姑娘,別讓我舉杯澆愁啊!」心想這丫頭有點意思,輸人不輸陣,運祥喝下了第二杯。


「黃河之水天上來,書生哥,將!進酒」小茜借李白的『將進酒』「將」了運祥第三杯。


「春江水暖鴨先知,倩姑娘,我倆喝『春』酒啦」運祥興致來了,借酒壯膽,挑逗起小茜,卻見小茜聽到這句後,眼光一暗略顯幽怨……。運祥突然想到,在這場合,最好別說啥雞啊鴨的。


………」小茜不說話,自己喝下了第四杯。


「原來書生哥不但是XX建築系的高材生,也飽讀詩書喔!」一個熟識的小姐像察覺他倆氣氛有些不對,跳出來把話題岔開。小茜本來低頭默默望著桌上的空酒杯,聽到這句話倏地抬頭望向運祥,看到運祥正以歉意的眼光看著自己,竟不自主嬌羞地低下頭。看到小倩如此模樣,運祥心神突然一盪。


「大哥不是本地人吧?」短暫沉默之後,小茜先找到了話題,這次大方著直視運祥,對運祥的稱呼也改了。


「我家鄉在XX市,不過公司在中部,業務關係經常到處流浪」


「嗯!那是個地靈人傑好地方,難怪大哥那麼優秀,那大嫂呢,應該和大哥同住在中部吧」


「沒啦!條件不好沒人要啊,呵呵呵」運祥故做瀟灑地回答,眼光直在小茜臉上游走。


「我才不信呢!或許是大哥眼光高,太挑了」小茜笑著說。


「其實也不是沒有談得來的女孩,只是我脾氣怪,不喜歡被當成商品比較,現在女生多喜歡挑三撿四,一點也不專情」運祥有點感慨的回答。


「哈哈!難怪大哥到現在還是黃金單身漢,脾氣還真怪,女生沒和妳正式交往之前,當然有權利為自己的幸福多盤算,只要以後不出牆就好了,現在哪來的一見鍾情啊!」小茜淡淡地答著。


「是嗎?總是兩情相悅才會正式交往,如果認為我條件不夠就無須深交,我不要自己喜歡的女生心裡還存在著別的念頭,現在會比較,難保結合以後就不會有差別心,不然現在的社會就沒那麼多怨偶出現了。」


「或許吧!誰都不喜歡不安定感覺」小倩似有所感地回答,隨即把垂在前胸的長髮撥向背後,她,笑的有點詭異,也很燦爛,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化妝,臉頰微紅,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看在號稱酒量通海的運祥眼裡,突然間一陣暈眩,喃喃低聲念出「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聲音雖低,小茜卻是句句入耳。


「桃花雖美,不過卻短暫,不是嗎……。」小茜幽幽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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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繼續嘻鬧著,運祥與小茜卻都不再說話,兩人此時的感覺卻是相同,就是一陣茫然後感到無奈,為何重逢竟是在這種狀況下。此時包廂門被打開,一句帥氣的女聲傳了進來「買花喔!買花送給心愛的女孩」


一個清湯掛麵頭髮,眼睛大大的女孩闖了進來,走向小茜說「姐,今天生意還是不好,我下學期都要吃泡麵了…..。」隨即望向運祥,「大哥,買束花送給我美麗的姊姊好嗎?」那女孩用懇求的眼光望向運祥。


運祥感到詫異,看著小茜,小茜憐愛地把女孩摟起來,輕聲說「她是我繼母生的,現在我姊妹兩相依為命,我希望能供她明年順利升大學」。


運祥把女孩的花籃提了過來,包廂的其它小姐一人一束,抱起剩下的全部花束,微笑,遞向小茜,小茜不遲疑地收下,也只是微笑不發一語,本該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無奈那有點傻氣的女孩卻不識相地大聲說「謝謝好心大哥」


那次與淑倩重逢後也曾到酒店找過,只是姊妹兩個就芳蹤渺然,領班說她在那晚運祥離開後就堅決說不再來上班了,店裡沒人知道她去哪裡。到如今運祥都無法忘記那一幕,每次喝鹹豆漿都會在腦海中縈繞,這是他心中不願與人分享的秘密,即使到現在她也沒讓傻不溜丟的姬兒知道,自己就是當年捧場過她一籃花束的那位「好心大哥」,去年當她一走進店門,運祥就從那雙大眼睛認出姬兒了。


 


後續請接 ~*。緋櫻。*~的日記本 ~*無心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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