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說,人世間有件事無可改變,所以叫做必然,那就是有生必有死,無論男女貴賤都要殊途同歸。社會上另有時勢所趨的事,就像是富貴多士、貧賤寡友,皆是人同此心,所謂的固然。就如人們一大早就不約而同的趕到市集買賣,過午後又紛紛鳥獸散罷市回家,這並不是人民偏好早晨厭惡黃昏,而是遷就市場的逐利機制,人的行為會隨市場逐利的機制改變而改變,並不是非如此不可的必然。 連日來自以為是老來福的感情際遇,竟引導出烏煙瘴氣的抨擊,使得原本已是風和日麗的台北天空,頓時又變成淒風苦雨的陰陰沈沈。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所以追逐美色不辭遠,而今伊人美色當前,又怡慕於我,男子好逑有何不是?寡人有疾寡人好飲,若有冬蟲夏草的陳年佳釀,佐以人參泡茶解渴,飲者趨之若鶩絡繹於途,也屬事所必然何罪之有?或岌岌營營追逐蠅頭小利,或與意中人悠遊山林,而無阮囊羞澀的窘態,取捨之間其誰衡酌,又有何人可曰不宜?問世間情是何物?又有誰真懂?兩掅相悅相見歡,固為人間美事一樁,但結褵後再離婚,又情何以堪?雙方當事人平和分開,卻被議論得紛紛揚揚,怒目相向導致家庭分離,卻被視為睿智合情理。就正如放過盜拓不敢言,而玆玆不忘毛賊小偷,這又算那門子的大義凜然。 伊人來言南國風和日麗,冬天的日頭艷陽高照,正是流連忘返的溫柔鄉。且待收拾行囊,明日又是今年的最後十五,拜過廳堂的神佛祖先,就要直奔去逐日,響往身騎伊人的白馬過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