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南台灣,
在寒流的籠罩下,也真真切切感受到寒冷的氣息.
時針走到午後四點,
提醒我該趕火車去補習了
一如往常由圖書館衝回家,洗澡,整理書,上路,
早以習慣這有條不紊的生活節奏.
再一個紅綠燈,眼前就是車站,
還好,沒遲到.
總習慣在車站前紅燈下停下來機械似望著手錶.
黃燈了,
好幾聲刺耳喇叭聲促使我將目光轉向馬路上的斑馬線,
是一位年約三十歲,
下肢殘障的青年,
正奮力用他雙手轉動輪椅,
他的臉因焦急而漲紅,
額頭因緊張及費力而冒著冷汗,
汽車的喇叭聲沒有因青年不方便而停止,
反而因交通號誌的轉變而更加急促清厲 人來人往的鬧區中,
居然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幫助他.
駕駛人等待的,是直駛無礙的大道,
而青年等待的,只是多給他幾秒鐘, 和幾分的容忍,
他不能控制號誌轉換時間,
唯一能做的僅是邁力的加速那屬於自己身體一部份的下半身,
輪椅的前進,不帶給別人困擾.
很快,
青年終於到對面,路上,
又是一如往昔的車水馬龍,
而剛剛發生在眼前這一幕,
我不知有多少還記得 坐在火車上,
突然好恨自己為何也是那等待的旁觀者之一,
只是那停下車來那麼簡單的一臂之力,
卻在我的等待中 將這份遺憾發酵掉 那天的鐵路,變的好漫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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